“鹫儿!”
任宁轻笑一声,她也是才收到安都传来的情报,才知道此次出使谈判的使官李同光,就是清宁长公主的独子,曾教养于昭节皇后膝下。
这个消息一来,她立刻就猜到李同光就是原身曾经的徒弟鹫儿。
清宁长公主命苦,年轻时被安帝下嫁给宿国,结果不久,他就出兵攻打宿国,全然不顾妹妹在宿国的处境。清宁长公主在面首的帮助下,九死一生的逃了回来,但面首却死了,之后清宁长公主怀了个遗腹子。
鹫儿打小没有名字,因为他的父亲出身并不光彩,母亲也对他不闻不问,所有人都歧视嘲讽他,也逼着他养成了桀骜不驯的性子,浑身戾气,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后来清宁长公主避居,将鹫儿托付给昭节皇后教养,皇后仁善,待他极好,却不知怎么扭转他的左性,又想到了同样人生坎坷的任辛,便将鹫儿交给了任辛。
两人渐渐以师徒相称,鹫儿越发依赖任辛,在任辛的调教下,他越来越出众,能文能武,备受瞩目。
但皇帝是不可能让一个面首之子得到朱衣卫左使的支持的,所以直接将任辛调了出去。
之后清宁长公主临终上书为儿子求了个官职,安帝顺势将鹫儿派了出去。
等鹫儿再回安都时,任辛已经葬身火海,被安帝当成了一个禁忌。
所以任辛并不知道鹫儿后来改了名字,随父姓,取名李同光。
“师父!”
李同光往前走了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不敢眨动眼睛,生怕这一切都是幻觉,他以膝挪动一点点靠近任宁,直到两人中间隔了一个桌案。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师父!”
少年眼眶湿润,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心脏跳动的剧烈,像是要跳出来蹦哒,他伸出手想要试探一下自己是否在做梦。
“是我。”
任宁一把握住他的手,粗糙的沙砾触感和温热的感知,都在告诉李同光,这是真实的!
眼前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师父!
李同光一掌推开了碍事的桌案,扑进了任宁怀里,他的双手紧紧环绕住任宁,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喉咙里滚动着‘师父’二字,逐渐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咽之声。
任宁感受到心脏处的一片酸涩,那是原身对这个徒弟残留的一丝怜爱。
李同光抱着任宁哭了一会儿,才终于缓和了情绪,但他没有起身,反而顺势倚靠在了师父的肩头,像个孩子一样噌了噌。
“师父,您还活着,怎么不来找鹫儿?鹫儿真的好想您。”李同光有些委屈,他是真的以为师父死了,心灰至极,只想做个位极人臣的权相,完成师父的心愿。可谁能想到师父居然还活着,却没来找他。
任宁推开他,解释道:“四年前,我被旧部救走,为了不被追杀,便伪造了一份尸骨,后来我逃入梧国,就一直在追查当年之事。”
“鹫儿,你告诉为师,你可有搜集昭节皇后遇害的真相,为她讨一个公道?”
任宁目光锐利,像是锋锐的尖刀,插在李同光的心头,他一时讷讷,不敢抬头直视师父。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李同光的脸上,他知道任宁这是真的气了,赶紧跪倒在地,想要请求原谅。
“师父你别生气,我有寻找当年的真相,只是我势单力孤……”
任宁得到原身所有的记忆,又怎么会看不出这个徒弟的本性凉薄,别说死的只是舅母,就是他亲生母亲,他也不会太在意。除了任辛这个师父,这个世上就没有李同光在意的人。
知道归知道,但李同光的所作所为还是叫任辛失望。
“你独身在安都处境艰难尴尬,我都知道,我可以理解你不为昭节皇后报仇。”
“可真正让我失望的是,你连为她昭雪之心都没有!”
“你不要忘了,昭节皇后曾经是如何保护你,又是如何替你考虑,寻了我做你师父的!她对你多年的照佛和情意,你这么快就忘的干干净净了吗?!”
“我是有教你做个一个当断则断的强者,可我却没教你做个忘恩负义之徒!!!”
任宁肃然而怒,记忆里的少年鹫儿和今日的李同光重合,他越来越高大,却也与师父越来越远了。
“鹫儿,你让师父失望了。”
李同光脸色大变,他豁然跪直了身体,双手紧紧抓住任宁的手臂,仰着煞白的脸蛋,眼圈泛红,泪珠盈盈,惶然可欺。
“师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鹫儿再也不敢了,求您,别再丢下鹫儿一个人!师父……”
他的痛哭声传出去很远,守岗的兵士们表面淡定,实际上都在竖着耳朵偷听。
作者:其实类似这样的话,剧里的女主也有这样骂徒弟。小病娇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下意识的会选择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包括初贵妃和初月。虽然确实守身如玉了,但他心思狠毒无情也是真的
作者:别说,他这样的性子,还挺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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