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绣衣是被门外的争吵声和狗叫声惊醒的,她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发现床边多了一个竹凳,上面还放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和几件首饰,小火炉上有热水在咕嘟咕嘟冒泡,屋里弥漫着淡淡的水汽,滋润了卿绣衣刺痛的脑壳。
“嘶……”卿绣衣从床上坐起来,她现在头疼腰疼全身都疼,外面还能断断续续的听见方多病的“鸟语花香”。
有点烦!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一室暖绒。
她从床上坐起来,将自己收拾好,才扶着腰挪出去。
方多病的声音越发明显,时不时的伴随着几声金器撞击声,显然是在打架。
“……昨夜你们……趁人之危……李相夷!”
卿绣衣挪到门口时,恰好见到李莲花一棍子挑飞了方多病手中的剑,将他定在了原地。
笛飞声站在小楼的台阶下,和狐狸精并排看戏,也是最先发现卿绣衣出来的。
他疾步走上台阶,“你醒了?”
卿绣衣点点头,不好意思问:“现在什么时辰了?你们几时来的?”
方多病被定住了身形,还不忘竖着耳朵听她的声音,抢先答道:“马上就要午时了。城门一开我们就来了。”
李莲花扔掉手中的木棍,走过去挤开笛飞声,扶着她坐回去,温柔道:“饿不饿?我一早去买的新鲜排骨,炖了一锅排骨汤,做了几个你爱吃的菜,正热着呢,先吃点东西吧。”
卿绣衣摸了下肚子,确实是饿了,“好啊,我这两天正想着喝排骨汤呢。”
李莲花立刻起身去准备午饭。
笛飞声坐到她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卿绣衣不解:“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入耳的声线带着些微的嘶哑,带着奇异的魔力和热度, 轻轻经过耳畔时,让他无端有些燥意。
笛飞声抿着唇把视线从她脸上挪开,声音有些僵硬,“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今天很不一样,像是……”
卿绣衣好奇的发问,“像是什么?”
她的眼睛里还带着水盈盈的波光,声音嘶哑中带着轻柔甜蜜,像是成熟的蜜桃,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笛飞声突然想通,她今天的不同是因为多了一丝妩媚之感。
那种妩媚并不是角丽谯那刻意媚男式的魅惑和画皮功法,而是眉眼中不自觉散发出的魅意,更多的是清纯自然,而那种魅恰如其分的中和了她身上的道家清冷。
这种美几乎是致命的,就像是画龙点睛,美貌从前只是她最不起眼的一点,但现在却成为了最引人注目的。
或许江湖美人排行榜要更换榜单了。
笛飞声忽然觉得心里有点乱,他随便找了个借口跳过这个话题。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昨天晚上我们在方多病家碰见了两个女人,找李莲花的!”
卿绣衣一愣,“谁啊?”
笛飞声摇头,“我没去看。”
他确实没去看,听说卿绣衣没回来时,他立刻就走了,满城找人,直到半夜才被方多病拉回尚书府休息了一晚。
“我知道!我知道!阿绣,你快解了我的穴道,我跟你说!”方多病被定在草地上,狐狸精在他身边转圈圈咬尾巴,时不时撞他一下,他的余光见到笛飞声和阿绣靠得近,早就急得不行了。
卿绣衣弹指一挥,方多病身上的穴道就解了,他像只猴子一般收起尔雅剑就奔向卿绣衣。
抱着她来回查看,美人的脸上还带着刚睡醒时的微微薄晕,唇如烟霞赤云,眉眼越发动人,只是脖颈下的几道红痕格外显眼。
方多病眼神凶戾的盯着厨房的“凶手”,恶狠狠的瞪了几眼,最后又扭过头,对着卿绣衣的脸颊亲了几口。
笛飞声惊愕到瞪大了眼睛,这也可以吗?
卿绣衣不知从哪里掏了根银针,一下扎在了方多病的屁股上。
他嗷呜一声,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揉着腚不敢啧声。
笛飞声:“……”算了,不敢动。
李莲花将菜都端上桌,一脚踢开挡路的“猴子”,将排骨汤盛给了卿绣衣,耐心询问:“晚上还有没有想吃的?我等下进城再买点。”
卿绣衣不客气的点了几个菜,然后拍着旁边的凳子让他坐下。
方多病抢先一步,一屁股就坐了下去,疼的他龇牙咧嘴,就是不肯让步。
李莲花摇摇头,也不跟他争,坐到卿绣衣的对面,为她布菜。
方多病心里不是滋味,闷头吃菜。
卿绣衣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谁去找了李莲花,于是又问了一遍。
方多病来了精神,满是愤慨,像打小报告似的说:“这两位你们都见过,就是乔婉娩乔女侠和石水姐姐。”
李相夷的绯闻前女友啊!
卿绣衣了然的看向李莲花,笛飞声和方多病则是看好戏不说话。
李莲花默,半天才弱弱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作者:花花:六月飞雪!冤枉啊,老婆大人!
作者:大家有没有发现阿飞说话的小心机,他转移话题,还要顺便拉踩一下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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