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堂是南胤遗族,按照南胤人的习惯,应该有祠堂才对,芷榆却从未见过金满堂祭祀先祖。
芷榆找来庄内的老人,发现庄内确实有一处荒凉僻静之处,众人便找了过去。
房屋破败不堪,甚至隐隐有塌陷的可能,方多病站在外面瞧了一眼,便退回了庭中。
“这是什么树?都枯死了。”
方多病拨开树根处高昂的杂草,发现树干上画着一幅诡异莫名的画,还挂着一个牌位。
灵牌上写的是金半山,下面的画则是南胤人供奉的邪神燧弇,南胤的三大秘术——修罗草、无心槐、业火痋。
卿绣衣注视着燧弇头顶的方形炉鼎,顿时想到了那个小鼎,一品坟中萱妃的陪葬品,定然不是凡俗。
方多病恰好说了一句,“盛着业火痋的鼎,想必就是罗摩鼎了。”
卿绣衣眼睛一亮,立刻拿出冰片,“罗摩鼎是一种机关匣,所以这枚冰片就是罗摩天冰?”
方多病点头,“正是!难怪这枚冰片会和泊蓝人头放在一起,金满堂定是将这两者视为等价的宝物守护着!”
燧弇旁边还有四句祭词,恰好对应了四枚天冰,也就是说还有三枚天冰,分别在不同人的手中。
卿绣衣问芷榆,“这金满堂平时可有什么经常往来的朋友,比较固定的那种?”
芷榆思考了一下,想起来每年秋季,金满堂都会出去吃席,但具体是赴谁的约,她也不清楚。
‘关河梦’倒是从芷榆的话里提出了精炼词,猜测是江湖上有名的漫山红。
卿绣衣也听说过,江刃刚出名时,也曾得到漫山红的请帖,但从不邀请女客,那时望月山庄收集了一部分资料,猜测他们是买卖女性,打造成高端人士的娱乐性会所,江刃事务繁多,便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卿绣衣将情报共享了出去,但他们一时也找不到漫山红在哪里,只好再去查点别的。
比如隐姓埋名多年的刘璋、还有说着回金鸳盟,却一直没有出现的笛飞声。
……
角丽谯得到笛飞声的一缕霸道真气,勉强压制了半月,很快再次复发,一天比一天痛苦,封磬不愿意失去这个好帮手,只好请了主子出手,可惜没什么用。
每日忍受钻心之痒的角丽谯却还不忘命手下分几路寻找罗摩鼎、冰片和一百零八牢的舆图。
她刚刚抗过了一波痛痒,这会儿正是浑身酸疼,妖艳的脸上都是血痕,新旧交叠,眼中的寒意更是加重了这伤疤的可怕。
“云彼丘这个废物!掌管着整个百川院的情报信息,竟然才只有一层的牢狱图,这够我救几个的?”
血婆安慰道:“圣女不必动怒,起码可以救回阎王寻命,尊上见了一定会高兴的!”
角丽谯这才露了几分笑,她期望道:“只要尊上高兴,我就高兴。”
“对了,尊上这些天去了哪里?怎么还不回来?”
血婆:“尊上武功高强,我们的人不敢靠近,好像是在薛玉镇出现过……”
“你想知道我的行踪,不如亲自来问我!”
血婆的声音被打断,笛飞声一身红衣,从殿外走来,眼神如炬,气势横烈,煞气冲天。
角丽谯慌忙跪下请罪,“请尊上赎罪,阿谯只是担心尊上伤势初愈,一人在外不便,这才叫人远远跟着的,阿谯绝无二心。”
若是从前,笛飞声或许就不追究了,毕竟角丽谯做事确实稳当,但出关以来的种种,都表明这个女人的算计阴毒,这样一条随时会噬主的毒蛇,他绝不会留。
“你无二心?”笛飞声扔下一沓纸和账本,“今早,我已带人杀入了鱼龙牛马帮的总坛,这是你这些年来做的好事!你还敢说自己没有二心?”
角丽谯拾起地上带血的账册,确认这是真的账本,心中凉意直冒,她连忙抱着笛飞声的大腿哭诉:“不是的尊上,我建立鱼龙牛马帮的时候,金鸳盟正是艰难之际,我需要一些干净的人手,帮我扶持起金鸳盟,这才经营着鱼龙牛马帮的,您若是不喜欢,阿谯这就解散了他们,绝不多留一个!”
角丽谯就差对灯起誓了,可惜无颜又甩出了新的证据。
“你和万圣道的关系,当真以为无人知晓吗?”笛飞声抬起角丽谯慌张失措的小脸,冷声质问,“当年雷火炸盟一事,我一直对你有所怀疑,只是不知道你的雷火从何处来,现在我终于找到了你的帮手!万圣道?呵!”
狠狠的将角丽谯甩在地上,笛飞声给了她最后一个机会。
“说!你这些年和万圣道到底在密谋什么?你跟南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若是你肯说出来,我可以留你全尸。”
角丽谯见他连南胤的事都找到了,就更不怕了,本以为是个武痴,没想到一招釜底抽薪,表面出去提升武功,实则躲在暗地里把她查了个底朝天。
“哈哈哈哈……”角丽谯疯狂的笑了几声,踉跄着爬起来,柳眉凝重,心灰意死一般,“你都查出来这么多了?还问我什么?你接着查啊!”
笛飞声也不是个废话多的人,“好!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叫你说!”
他不准备现在就杀角丽谯,而是召集了盟中弟子,当众废了去角丽谯的武功及圣女之位,将她打进水牢,由心腹日夜不停的刑讯。
之后,金鸳盟上下进行了一番大清洗,除了少数始终追随笛飞声的老人,盟中这十年新收纳的教众,大多被绞杀,其中还有几个百川院的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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