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林叶上还沾着未溶的雪,萧疏的枯枝萎靡在风中,偶而零星的几点绿意,都被出来觅食的草食小动物发现,然后吃掉。
寂静无人的山野中飘来几声清脆的铃铛声响,惊走附近胆小的小动物们,明媚的光照在地上,掀开沉重的冬衣,顺着树梢淌进融化流淌的溪水中。
两层小楼摇摇晃晃的行进着,马儿看见路边新长的草想要一亲芳泽,身后的小皮鞭‘啪’的一声打在屁股上,马儿吃痛继续往前跑。
小楼的四角挂着精致的宫铃,随着马车的晃动叮铃作响,风吹过树梢,恰是乍暖还寒的初春模样。
李莲花驾着马儿把握着方向,鼻尖还能嗅到雪化时泥土的腥气,他看了看天色,将马车停靠在无人经过的小径,准备好草料和水,让马儿吃饭,自己转身到小楼的一角,掐了几棵青菜,准备中午炒个时蔬。
他正要进屋,就见小楼的门从里面被打开,少女的脸颊照耀在光下,细绒和毛孔光皙可见,恰如林中将化未化的雪。
距离他们离开小渔村,已有半个月,而卿绣衣闭关也有半月之久。
明明是出来找药魔的,结果正主闭关了。李莲花索性架着车四处走动,家里还有卿绣衣留的银子,他倒是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看了一番四处的风景名胜,日子还算潇洒。
“终于出关了,我还在担心万一真的找到了药魔,我是叫你不叫。”李莲花和她对视片刻,笑着打趣道。
卿绣衣轻哼了一句,“如果你不想第一个尝试生死符的话。”
李莲花知道她练得功法不同寻常,但卿绣衣不说,他也可以不问,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自己所修的武功名字。
“生死符?”李莲花跟在她身后回屋,对她乍然提及的生死符很感兴趣的样子,“这又生又死的,可不像个好名字。”
卿绣衣找出她喜欢的青瓷茶盏,用炉子上烧的滚烫的热水泡了壶茶,端着茶饮小口小口的嘬着,垂着眸子,嘴角挂上轻轻的笑:“这是逍遥派暗器,怎么会好听呢。它的本意便是发作起来,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故名生死符。若是想要的好听的,自然也有,只怕是要更毒了。”
李莲花听得笑容挂不住,但又获得了一个新的信息。
“逍遥派?这又是哪里的门派?我怎么没听过?”少年的手里还握着一把青菜,眼睛倒是亮的出奇,他纵横江湖的这几年,江湖各大门派都摸得一清二楚,这逍遥派是何门派?竟闻所未闻。
卿绣衣瞥他一眼,知道这人好奇心上来了,便道:“这个门派已经失传了,原是云贵一带的门派,离中原甚远,你们不知道也正常。”
李莲花更加好奇:“那你是怎么学了这个门派的功夫?”
卿绣衣不欲撒谎,但也不可能告诉他,有关自己的秘密,便含混着道:“机缘巧合罢了。”
李莲花看她脸色,也很识趣的没有追问,抓着青菜,从水缸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还算新鲜的肉类。
小楼空间有限,桌椅做的小巧又精致,厨房里的杂物最多,更需要有条理又方便寻找的摆放设置了。
锅里刷上油,将鸡子炒熟佐以蔬菜,并炒了个肉菜和豆芽,一顿午饭便好了。
只要有吃的,卿绣衣从不挑食,只是……
“你这两天跟卖盐的吵架了?”卿绣衣尝了一口,放下筷子,问对面倒酒的少年。
李莲花不解:“没有啊。”
卿绣衣又问:“那就是我得罪你了?”
李莲花皱眉:“不可能!”
就算得罪了,他也只会忍气吞声,这就是吃人嘴软的悲哀。
“那你尝尝这道菜。”
李莲花挑起豆芽,尝了一口,“怎么没味道呢?先别吃了,我再重新炒一下。”
卿绣衣:“……你先别弄了,菜没问题。”
你有问题。
作者:花花:我手艺退化了?
作者:女主:是你味觉退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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