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黄昏之际,君临县。
温县令的长子温嘉瑾搭弓朝放在地上的花轿射下第一支箭,里面的刘路吓得大喊大叫:“是谁?谁要杀我?”温嘉瑾没有出声又搭弓稳当地射了一箭。刘路坐不住,挪动着身体,用头掀开帘子,正好看见温嘉瑾射来第三支箭。
“啊!”刘路吓得直接从轿子上摔了下去,箭矢稳当地射在了轿沿上。
“哎呀,新郎官怎么摔下来了?”媒婆惊呼。
温嘉瑾将手中的弓箭递给下人,然后走近刘路,温润如玉地伸出手客气地说:“妹夫请起。”
刘路大量了一下温嘉瑾,身着一袭华丽的衣袍,色彩绚丽而不失典雅。衣衣袍的袖口、领口和下摆都点缀着精美的刺绣,图案精美细腻,彰显着公子家族的高贵身份和品味。
刘路从他的服饰和言语中识别出了他的身份,但尽管知道他是温婉月的哥哥,刘路也不服气搭上手,说:“你凭什么拿箭射我?”
“君临县新娘子入门的规矩,新郎官拿弓对花轿射三箭,目的是除掉新娘子身上带来的煞气。妹夫入赘温府,我作为兄长理应代替妹妹射三箭。”温嘉瑾解释道。刘路好笑道:“你们君临县的规矩还真多,我堂堂丞相之子哪来的煞气?我看你们君临县倒是乌烟瘴气的!”刘路不满地看着温嘉瑾,温嘉瑾也没有置气,拿起下人呈上来的红盖头就往刘路头上盖。
刘路挣扎,骂骂咧咧:“你干什么?我堂堂八尺男儿怎么可以盖这玩意?拿开!”温嘉瑾脾气很好,扶着被灵力绳束缚的刘路安静地走近院子。
“吉时已到,新郎官跨火盆!”媒婆兴奋地喊道。盖头下的刘路看不见路,慌张地说:“跨什么火盆?哪有火盆?”
“妹夫莫慌,低头看路,火盆就在前面。”温嘉瑾温和的声音响起,刘路赶紧低头,当看见火盆时,又张开嘴巴,叽叽喳喳:“我去,这,这火盆这么大我怎么跨?我衣服好长啊!哥们,救我!”
温嘉瑾早已抓紧了刘路的裙摆,温和地回答:“妹夫放心,我抓着你的衣服。”
“不是,我跨不过去!”刘路表情难看,“我的脚要踩进去了!啊!救命!”刘路一失衡,绣鞋踩进火盆,整个人如炸锅的蚂蚁乱窜,“啊,哥哥哥,烫烫烫堂脚!”温嘉瑾听言连忙将人抱出火盆,这一抱手中的裙摆进入火盆瞬间起火,偏偏刘路的脚还带翻了火盆。
“啊!”刘路惶恐万分,因双手束缚整个人吓得连滚带爬,温嘉瑾也大吃一惊,赶紧上前扑火。
堂上的刘翔皱眉,施法移到刘路身边,一边施法冰系法扑灭火苗,一边骂道:“兔崽子,干什么你?”
刘路的大红盖头已经落在一边,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刘翔,说:“爹,我不入赘!这君临县那么多破规矩我活不下去的!”
刘翔一看不争气的儿子,就一甩袖子,说:“继续!”
温嘉瑾将地上的大红盖头盖在刘路头上,刘路挣扎,口中大喊:“我不入赘,我不要,爹!”刘翔皱眉,后直接施法堵住刘路的嘴,然后施法控制他向前走,待刘路走到堂下,刘路的红盖头才被温嘉瑾取下,媒婆喊:“请新娘子!”
两位丫鬟扶着盖着大红盖头的温婉月走到刘路面前。
“新郎官新娘子牵红绳拜高堂!”
在刘翔的施法控制下,刘路和温婉月的婚礼圆满完成。
洞房花烛夜,刘路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他带着好奇与期待掀开新娘子的红盖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小家碧玉的脸,他的脸也跟着新娘子的脸红了起来。
“郎君。”温婉月礼貌地叫了一声,刘路一听到自己爱慕了几天的姑娘的声音,连耳根子都红了。
“诶。”刘路紧张地应了一声,而后他又死鸭子嘴硬,道,“你叫谁郎君呢?我又没娶你!我,我也没有入赘,我不可能入赘的,我可是丞相之子,我……我告诉你,我明天就走!不对,我今天晚上就走!”刘路说着就扭头欲走。
温婉月紧张地抓住刘路的手,说:“郎君为什么要走?”一副小家碧玉未见烟火色的样子。刘路看着温婉月纤细的手指,慌张地抽开自己的手,说:“我……我为什么不走?这又不是我的家,我家在立般城丞相府!”
“可郎君已经入赘温府了,而且郎君现在要做的是与我洞房。”温婉月认真地地说,就连洞房都说得一本正经。刘路觉得温婉月不知道洞房花烛夜的意思,嘲笑道:“洞房?你知道洞房是什么意思吗?”温婉月认真地点头:“知道啊,我娘昨天晚上就跟我说过。”
“那你还不害臊?”刘路无耐。
“我娘说洞房是夫妻必做之事,而且书上说,母凭子贵,郎君不与我洞房,我怎么母凭子贵呢?”温婉月好像在倾诉一剑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刘路脑壳痛,不知道温婉月是不懂装懂还是真懂。
但再观她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刘路断定温婉月什么都不懂,因此也不拘泥,反而一把将人压倒在床上,说:“那我现在就告诉什么叫母凭子贵。”
本以为温婉月会害怕地哆嗦,不料她却异常安静,刘路怀疑人生:“你不害怕?”
“郎君是在行夫妻之事。”
“呵。”刘路倒是看出来了,温婉月什么都懂,而且和他们一样都希望自己永远入赘温府做她丈夫。刘路也只好让温婉月知难而退,故意说:“那你可知道我在立般城的醉花楼强奸了多少女子?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刘某,就是立般城的纨绔子弟,我每天逛青楼撩美女,立般城的女子几乎被我强奸了个遍!”
看着刘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温婉月忍不住笑了笑,不要说爹娘已经告诉自己了刘路是个至纯至善的人,就他说出来的话也经不起推敲,一个强奸过满城女子的流氓和她洞房还吓成这样?
“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刘路慌张,后又故意撩起她的下巴,说,“不信是吧,你瞧好了。”温婉月笑得灿烂,刘路的脸红得跟熟苹果一样,“我……”
见温婉月根本不在怕的,刘路气急败坏,捏着她的下巴就靠近她,一边假装亲她,一边故意调戏:“你的唇瓣涂了胭脂,不要问我怎么知道,我早已见惯不惯了,你们女人就喜欢往嘴里涂胭脂,好吸引人。”由于距离太近,刘路发现温婉月的脸比在摇钱街远处看的精致许多,忍不住靠近,呼吸打在她的脸上,正当要亲上时,温婉月终于紧张地推开了刘路。
刘路也从沉浸中醒来,不过发现温婉月比自己还紧张,他乐了,就知道温婉月不可能不害羞,毕竟二八年华的女子怎么可能面对夫妻之事不羞涩。这样,刘路也轻松了不少,拿捏她还不简单,直接上。
“怎么了?娘子方才不还说要母凭子贵?”刘路戏弄道,温婉月慌张地别过头,本想逗逗他的,不料立般城的纨绔子弟还真会玩。
这边。温县令将调好的合卺酒递给下人,朝刘翔说:“还是丞相大人想的周到。”看着下人呈着合卺酒离开,刘翔回答:“不下药家犬怎么可能会与令爱洞房?”
温县令微笑,后又意味不明地问道:“丞相大人真舍得令郎入赘鄙府?”
刘翔也不含糊,直言:“不瞒温县令,冰王弑兄篡位我确实为了一己之私斩杀太子妃拥立皇二子继位。但冰后在位十二年,冰族政通人和,海晏河清,我问心无愧。如果温县令有所顾忌,我也不强求。”刘翔说完,施法定住了正伸手敲新婚门的下人,“温县令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本壶阳村的布衣百姓,如果冰后设制的官考,我也不能在君临县为官。要不是冰族的统治,冰族也不能在短短十年追赶上火族。我等食君之禄,必尽力辅佐朝廷,能帮丞相护住香火,已是三生有幸,怎是强求?”温县令表露真心,刘翔感激不尽:“有亲家这句话,我刘翔死而无憾。”
温县令连忙扶起刘翔,说:“使不得使不得。”刘翔掩泣施法解开下人身上的灵力。
下人敲门,里头传来刘路的声音:“进来!”下人将合卺酒呈上来,说:“这是老爷准备的合卺酒,小姐姑爷请务必饮用。”
“知道了,下去吧。”刘路见下人离开,起身拿起案上的合卺酒冲温婉月调戏道:“娘子请喝。”温婉月接过一杯合卺酒,脸红心跳加速,偏偏刘路还要挽住自己的手调戏:“合卺酒不就应该夫妻之间交杯喝才有意义。”
温婉月其实知道那并不是普通的合卺酒,但迫于压力她只能含笑与刘路一起饮干。
刘路满意地放下酒杯,然后一把将人推倒在床榻上,笑着调戏道:“这合卺酒也喝了,娘子不还要洞房吗?”
温婉月紧张地看着刘路,一股燥热窜上窜下,也明白是药效到了,可刘路的手偏要摸在自己脸上,那股凉意让她感到饥渴。而刘路被下药还不自知以为自己演戏十足。
“怎么?娘子不想和我洞房?”
刘路的手贴在温婉月的脸颊,温婉月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双手挽在他的后颈处,轻轻一带刘路就压在她的身体之上,看着他的雾蒙蒙的脸,温婉月莫名其妙地想靠近,她的唇抵在他的唇瓣。
刘路看着她也失去了定力,本能地吻住她的唇瓣。两人在药效的作用下,分不清是非,不断感受着彼此的齿舍。
热吻很快升温了两夫妻之间的感情,刘路按捺不住内心的狂热,抬手不知觉地剥起了粽子,很快温婉月被剥得干净,刘路经不住诱惑地行起了夫妻之道。
温婉月也如火如荼地粘着刘路,婚房的温度不断升高,温婉月的声音低沉而妖娆,充满着诱惑力,刘路忍不住咬上一口。
生米终究是煮成了熟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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