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为着医馆中的少年担忧不已,听着下方两个人的争吵声,再也无法忍受,冷声呵斥。
雪知忆:够了!
身旁的月长老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而后冷冷地看向宫子羽。
月公子:你现在坐在执刃的位置上,就应该明白执刃应守的规矩,未请示长老院就擅自带云为衫出宫门,还诸多狡辩,实在令人失望!
宫子羽听到月长老如此责备自己,立刻感觉如坐针毡,脸唰地就红了。
月公子:坏了规矩就要领罚,哪怕是执刃。待会儿就请执刃去长老院的禁闭室面壁思过!
花长老轻咳了一声,把话题拉回来。“现在不是追究执刃对错的时候。”他看向宫尚角,“眼下最重要的是确定上官浅是否真是无名。”
宫尚角:确有嫌疑,但还须好好审问才能确定。
宫子羽皱紧眉头。
宫子羽:前月长老遇害,角宫承诺找出无名,其间一直怀疑羽宫内部藏有凶手,但现在疑犯出在角宫里,还是宫二先生亲自挑选的未来妻子,宫尚角,你就没什么话说吗?
宫尚角:上官浅已经被押送地牢,我自然会好好审问。
宫子羽:之前你怀疑雾姬夫人,现在姨娘命悬一线,你应该为此道歉吧?
宫子羽追问不断,想从气势上彻底压住宫尚角。
宫尚角云谈风轻道。
宫尚角:现在说道歉为时尚早,上官浅未必就是无名。
宫子羽愣了一下,大怒道。
宫子羽:人证、物证样样确凿,你还想包庇她?
花长老挥了挥手袖,阻止了宫子羽,转看向宫尚角:“尚角,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发现?”
宫尚角:有。
宫尚角:有两点让我疑惑。第一,这次无名留在宫子羽房间墙上的血书明显是匆匆落笔,最后一笔还没写完就已经离去。
宫尚角:从我进入羽宫到走进雾姬夫人房间,全程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影、听到任何异常声响,能在我面前不动声色地全身而退的人,放眼天下,没几个。上官浅的轻功没有那么了得,可以肯定她不是写下血字之人。
宫子羽见他顺势为上官浅开脱,冷笑一声。
宫子羽:难道行凶之人可以凭空消失不成?
宫尚角:写下血字的人,要么轻功绝顶,要么就根本没有离开房间——
宫子羽听到这里忍不住了。
宫子羽:荒唐透顶,你自己说房间里只有姨娘和你,那你难道是在指认自己才是无名吗?
宫尚角没说话,但是轻轻地发出了一声讥讽之笑。宫子羽听明白了,声音里带着怒意。
宫子羽:你还在怀疑姨娘?真是荒唐。
月长老出声打断了他二人的争吵。
月公子:角公子,我很想认同你的猜想,但是我已查看过雾姬夫人的伤,她伤在后背,切口极其精准,必然是有人从身后偷袭她,一剑刺入,绝非自己可以完成。
月公子:雾姬夫人的伤口极深,窄如细线,可见凶手用的乃是韧性十足的薄剑,是无锋惯常使用的武器。
宫尚角:错了。现场只有一把带血的软剑,藏在腰带之中,而这条腰带却是属于雾姬夫人。
月长老又问。
月公子:那不就更奇怪了吗?雾姬夫人用自己的剑刺伤自己吗?
宫尚角:月长老别急,因为第二个疑点更奇怪。
月公子:是什么?
宫尚角:大家应该还记得前月长老遇害时,议事厅内整齐干净,绝无凌乱,以前月长老的实力,能够被一剑封喉,足以说明无名的武功之高。
宫尚角:然而武功寻常的雾姬夫人遇刺,房间却因为打斗而变得一片狼藉,如果上官浅连对付雾姬夫人都尚且吃力,又有何能力将前月长老一招毙命?
宫尚角:之前我们推测,能在长老院轻易接近前月长老的人一定是前月长老熟悉的人。上官浅是个新进宫门的新娘,怎么可能自由进出长老院?即使她有理由接近前月长老,前月长老也不会毫无防备。
大厅中,众人都沉默了。连宫子羽也明白,宫尚角分析得有道理,不得不暗自佩服他的冷静和犀利,自己与他相比,确实还有差距。
一旁沉默的你突然开口。
雪知忆:那上官浅为何会穿着夜行衣出没?为何要去羽宫?
宫尚角:目前暂不清楚,但很快就能知道答案,我一定会给长老们一个交代。
宫尚角抬眸,望向花长老。
宫尚角:不过还有一事,我有些好奇……为何花长老会知道黑衣人是女子,并且受了伤,因此下令搜查各宫?
花长老有些闪烁其词:“嗯……是我……是我身边的黄玉侍遇到了形迹可疑之人,打斗中从对方的声音和身形判断出是个女子。”
宫尚角一笑,冲花长老点点头说。
宫尚角:原来如此。
月公子:既然上官浅已经被打入地牢,现在就等她的审问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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