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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如此洁白无瑕又易碎。
张极想。
他并不是医生,也没有看过这方面的更多一些信息,也不知道这个病是怎么个情况,严不严重,对身体会有什么坏处。不过唯一能确定的一点是——出现这个样子时,毫无疑问是已经躯体化了。
能怎么做呢?
我能怎么办呢?
张极迷茫地想,他并不知晓该如何做,只是凭借着本能情不自禁地上前张开臂膀去拥住对方。
张极:苏新皓。
他颤声道。
他很想问你很难受吗?你很痛苦吗?你为什么会得这个病?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前些天匿藏的那么好一点都没让我发现呢?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
种种疑问盘旋心头,最终他动了动唇,又没有说出口。张极只是默默地想,等下次吧,下次再问。
或者也不用再问。
不管如何,这个病绝非是一时的想不开而造就的,它必然是由于某个对于苏新皓来说并不美妙甚至很可怕的噩梦造成的。
那是苏新皓隐藏的伤疤,他从来不曾注意到过,对方也一直没有显现出来过,想来并不愿伤疤暴露于外人面前。
张极不是刨根问底的性子 他很聪明,不会轻易去揭别人的伤疤,倘若是旁人,张极只会默默地避开这个点不再提及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可这是苏新皓。
他悬在心尖尖上那个独一无二的人。
张极当然见不得他难过,因为自己也会跟着难受。如果可以,他更想吻吻这道伤疤,然后告诉苏新皓,这是你的过去,无论如何我不会去触动它让你重新回想起来伤心难过,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的一切,包括这道伤疤。
我说过的,
我早就开始爱你了。
张极:你别怕,我在你身边呢
怀里的人挣扎得厉害,身子颤动得也很明显,好在张极力气够大,任凭对方怎么动,就是死死抱着不松手。
不是他不顾及对方意愿。
他只是觉得,这时候苏新皓需要一个依靠。
他总感觉松开会让苏新皓更糟糕。
而且自己抱着,总不会出什么意外。
……
肌肤相贴着,即使是在一个被窝里也没有如此的贴近,张极感觉到对方是凑近了一点的,于是慢慢地拍了拍对方的背。
室内其实并不冷,至少夏末还是有几分热的,虽然刚下过雨不久,好歹这会儿也是晴了。
张极觉得虽然他们如此亲密相依,如同小鸟在窝里互相取暖一般,但丝毫没感觉到炎热。
对方身体很凉,张极无意识摩挲对方肌肤,滑腻如玉,手感极好。
这是个不带着情欲的拥抱,他将下巴也轻靠在对方的肩窝,清泓明亮的眼睛闪过几分心疼和悲伤,又缓缓闭上了。
拥抱远比亲吻更加有爱。
我要怎样才能告诉你我有多爱你呢,我亲爱的哥哥。
要怎样才能给足你安全感和信心呢?
没有言语可以描述。
没有物品可以表达。
唯有这无声的带着力量的拥抱。
此刻你与我都是宇宙中最孤独的一粒尘埃,被裹挟在无尽的虚无之中,迷失方向,迷失自我。
唯有靠近你是我的本能。
唯有爱你我方是我。
张极:哥,我爱你的。
张极:我一直一直都爱你。
他如此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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