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不在乎。”
白光莹几乎是一瞬间便想到。
“你并不在你在别人的心中是什么样的,换句话说,你不在乎这世界上的所有人,你在乎的只是维系这个世界运转的秩序。”
秩序,秩序……
她是世界法则的代理人,本身就是为了维护秩序所生的。所以,若成为和她一样执掌权柄的存在,也就是说和变成和她一样的人,断开自己和其他人的所有联系。
从而对所有人一视同仁。
白光莹沉默不语……
“你累吗?”
白光莹怜悯地看着王默。
“我确实累了,也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所以我很迫切地希望有人能够出现接我的班。”
至高无上的权柄,也是枷锁。
带着枷锁生活,怎不会累呢?
“我们很想交出权柄,但若是将它随便交给一个不合格的人,那对这个世界便是灾难。在其位谋其政,我们并不是非要占着位置。”
王默垂眸笑着。
这世间的种种自由,不过是在一定的框架内可以自主决定自己的行为,谁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自由。
白光莹突然间顿悟了。
“躯体并非完全意义上的自由,但意识确实完全的自由,光仙子,别走偏了路误了自己。”
王默不经意间说道。
白光莹愣愣地看着王默离去的方向,心里泛起疑惑,她怎么会知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
“偷袭我?想好后果吗?”
王默边躲着偷袭边道。
“你们到底要搞什么?”
火焰的荆棘从天而降,周围满是炽热的温度,面对那歇斯底里的质问,王默若无其事地笑着。
周围的荆棘顷刻间被粉碎,只一眼,王默便锁定了藏在火焰背后的某仙子。随即便是一声响彻云霄的凄惨叫声,王默抿着唇道。
“别忘了你妹妹。”
火燎耶冷嗤一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狰狞地盯着王默。
“你的事并非是我的过错,火燎耶,你怨不到我的身上。”
王默继续说道。
“丧心病狂。”
火燎耶无力地咒骂道。
“有舍便有得,这很公平。”
王默不以为然道。
“下一次,便是你的命了。”
一支无形的箭擦着火燎耶的耳朵而过,带走了他的一缕头发。火燎耶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刚才箭距离他也只有那么一点距离。
“你以为我会怕吗?”
火燎耶的语气变了许多。
“巧了,我要的也不是你怕,我要的下一次穿过你心脏的箭。”
王默依旧是不以为然的语气。
火燎耶一直都痛恨巫族。
他算是仙境唯一记得巫族是什么以及仙子是从何而来的人类。的确,火燎耶一开始便是人类。
由人类转化而来的仙子。
他痛恨着她们,却也只能无能狂啸,埋怨着命运的不公。
“火燎耶,你记着,冤有头债有主,她们的实验我从未参与。你若要找人泄怒确实不该找我。而若你是要求死,也别来,你知道,比起死,我更希望他生不如死。”
巫灵当中最平易近人看起来最善良的人实际上比谁都狠。
火燎耶很久之前便知道了。
若有爱意,她便是真正的善良,对世间的一切抱着同理心,愿意助别人摆脱痛苦;但若无爱,她便是恪守在不伤人性命的原则下,最大化别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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