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反骨》小丑

小丑吗？供人取笑的小丑？

王默淡淡地看着正在聊天的二人，十阶之间，少说已经共事了千年，她都重生了一次，怎么会天真地以为凭借着人类的身份就能够让他们之间维系千年的情谊烟消云散？

十阶第八阶，傀儡而已。

王默不动声色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正在谈话的二人并没有注意到藏在暗处的那抹影子。

无论拿到什么样的牌，只要妥善地谋划运用，都会变成一副王牌。王默抬头看向天空，禁忌之地的天空永远都是灰沉沉的，充满了压抑。

有人过来。

清茶入怀，王默感受到了一丝凉意，滚烫的茶水尚未能变得冰凉刺骨，更何况本来就不算热的心。

“七阶……”

十阶第七阶，八风。

见王默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八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她一个人类居然对十阶的身份如此了解。

“你认得我？”

八风好奇地问道。

“你见到你身上的印记。”

属于七阶的印记。

王默并没有隐瞒什么。

原来如此。

倒是高看了她。

八风笑笑，看向了变凉的水，茶水已凉，早已失去了原来的味道。

“凉茶入怀，不觉冰冷吗？”

八风饶有兴趣地问道。

王默淡淡地笑着，对于八风的话不置可否，或有道理。

“你斩断水王子与禁忌之地的联系，他不再是十阶的副相，十阶少了一个人，而你身为墨痕的主人，与禁忌之地已经建立了颇深的联系。”

十阶皆是封印的一环，水王子已然离开，就必须有人替代他的位置。八风虽不在乎阶位，但是却不想继续待在这个腐朽肮脏之地。

“茶凉了可以再热，但是有些事情是无法挽回的，相信你已经切身感受到了，世王的耐心是有限的，可不会一直纵容你下去。”

八风声音温和，却含着威胁。

王默不甘地看向八风，那就看看到底是世王的耐心有限，还是她这个不起眼的人类坚持的久。

若真按照他们的意愿，说得好听的话，不过是个吉祥物，说的难听的话，自己不过是一个他们迫于无奈之下选择的小丑而已，若不是因为解开封印的需要，被迫许她位列十阶。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我不愿。”

王默直直地盯着八风，不容许自己有一丝的恐惧与退让。

“你别不识好歹。”

八风恼怒地看着王默。

“那你便杀了我。”

就是死，她也不愿意成为十阶的一员，即便她现在被禁忌缠身，沦为了他们口中讳之莫深的禁忌。

王默倔强地看向八风。

“你以为我不敢吗？”

八风掐住了王默的下巴。

窒息感袭来，王默只觉得眼前一黑，缓慢地闭上了眼，就这样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是不错。

“八风，你在干什么？”

武神凌突然出现在房间里。

八风漫不经心地收回了手。

王默终于获得了自由，扶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别伤害她。”

武神凌对着八风说道。

“看来，是你让她认不清自己的身份，真以为有你的袒护，她便可以在禁忌之地为所欲为了吗？”

八风满是戾气地说道。

不过是个人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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