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非父亲,亦非兄长,他们的单纯我学不会。你的规劝对我无用。我立于此地,便是我对胜利的绝对自信。父亲之冤既已大白于天下,我无意再翻旧账,但这天下之主的位置,我志在必得。”
萧酒酒的话语掷地有声,字字铿锵,直击人心最深处。
在那倾城之貌下,隐藏的是比昔日琅琊王更加耀眼的光芒,以及那份更为炽热的权谋之心。
兰月侯不甘示弱,反驳道:“楚河乃是血统纯正的继承人,这是无可撼动的事实。”
他试图以楚河的身份地位作为筹码,期许能阻挡萧酒酒那势不可挡的夺位之志,让她在这皇权纷争中望而却步。
萧酒酒眉梢轻扬,那双本显温润的眼眸此刻却闪烁着不容小觑的锋芒,嘴角勾起一抹嘲弄:“何人妄断我心向皇位?我志在夺,方才兄长撕裂龙封,我未加阻挠,区区皇位,于我而言,不过浮云尔尔。”
“再者,你们虽不认我,此剑却必识我。剑来!”
话音未落,一股磅礴气势席卷而来,萧酒酒背后所负之物轰然爆裂,一柄寒光凛冽的宝剑腾空而出,速度快若闪电,划破天际,瞬间震撼了整个天启城。
随后,那剑降落,静躺于萧酒酒掌侧,温顺地接纳着她的触碰。
在场众人无不哗然,尤其是皇族中人,无不面露骇色,异口同声惊呼:“天斩再现!”
天斩剑,源自古老传说,乃铸剑之神以首山精铜锻造,其色如金,历经千年的风霜洗礼,依旧锋利如初,不朽于世,被誉为剑中至高无上的王者,亦称之为帝王之剑。
剑身正面,繁星点点;背面则绘有山河壮丽。唯有天命所归之君主,方能驾驭此剑。
剑芒骤现,众人神色瞬息万变,视线不约而同汇聚于萧酒酒身畔,众人眼里有着惊愕、艳羡与认可。
雷无桀猛地拽住萧瑟衣袖,仿佛不真实:“萧瑟,我没眼花吧?那是天斩,剑中至尊,我此生竟能亲眼见证,何其幸运!我姐,她竟能让天斩臣服,太不可思议了!”
萧瑟淡然处之,内心却同样波澜,未曾料到,这把绝世之剑,最终归宿竟是萧酒酒之手。
明德帝望着这一幕,神色复杂难辨,最终只能长叹一声:“此乃天意使然啊。”
“瑾宣,速速起草圣旨,昭告四海,自今日起,孤禅之位,传予琅琊王之后裔——萧酒酒。”
瑾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遵旨而行,宣布这震惊天下的旨意。
瑾宣内力浑厚,其声如洪钟,响彻四野,众人听到后皆哗然失色。
谁曾料想,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更迭,竟如此轻而易举地尘埃落定。
反观小王爷,昔日声势煊赫,志在必得的姿态犹在眼前,最终却黯然收场,这一幕,恍若精心编排而又仓促落幕的戏剧。
再看小郡主,平日里温婉内敛,不显锋芒,却在关键时刻一锤定音,其行事风格之低调与成就之辉煌相得益彰,非但不显突兀,反添几分从容不迫的大家风范。
明德帝眼神深邃,凝视着萧酒酒,言辞恳切:“酒酒,望你承继大统,能成一代明君,勿步我后尘。”
萧酒酒眼中光芒万丈,她声音响彻大殿:“皇伯父放心,酒酒定不负所望,成为一代贤君。父亲,您以为如何?”
言罢,她似有意无意地望向一侧。
“小酒酒,你这是又拿老爹当乐子了?”男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佯怒,实则宠溺满溢。
紧接着,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于一处。只见屋顶之上,一位男子悠然端坐,那张脸庞,对众人而言不陌生。
萧瑟的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缓缓抬起,正对上屋顶上观戏的萧若风。
时光似乎在他身上轻轻刻下了痕迹,肤色较往昔更为黝黑,他轻声低语,近乎呢喃:“皇叔…
叶啸鹰亦是神色怔忡,目光紧紧追随那抹身影,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五年时光匆匆流逝,他不仅未见丝毫老态,反而在岁月的洗礼下,平添了几分往昔未曾有过的生机与活力,尽管肤色加深,身形也略显清瘦,那份由内而外散发的神采,仿佛让时间倒流,让人忆起初次邂逅琅琊王时的那份绝世风华。
假若萧酒酒能窥探众人心海波澜,定会暗自发笑。
毕竟,那位在浩瀚大海上自封为“海贼王”的男子,日复一日与风浪为伴,肤色与体态自然与往昔判若两人。谁又能预见,她当初救回的父亲,竟会选择留在那片海上,最终成为一方海域的传奇,人称“海贼王”。
?
叶啸鹰凝视着萧若风,双唇微颤,心中已了然一切,他的出现,在此刻无疑是最好的解答。
“呵,你总能这般让我陷入两难境地。分明尚在人世,却为守护那皇座,甘愿隐匿于世,诈死避世,五载光阴,音讯全无。萧若风,你这一招,真是高明得让人心寒。” 叶啸鹰的话,每一字都夹杂着不易察觉的颤音。
萧若风身姿走近叶啸鹰身前,心里五味杂陈,面上却浮起一抹淡笑:“不过嘛,我的酒酒已代我前来,偿还过往的债。父债女还,天经地义,不是么?”
回望往昔,他被众人簇拥着推向那至高无上的王座,其实,责任并不全然在于他们。
若能在皇兄登基之时,毅然放下一切,转身江湖,不恋那权倾朝野的大都护之位,手中不紧握那些足以撼动天下的权柄,或许,他们便不会对他抱有那般期待与执念。
昔日追随,皆因敬仰与期许,望他登峰造极。然而,他终究未能如他们所愿,反而在守护北离与兄长王座之时,选择了自我牺牲的道路,却无意间忽视了身后那些同样值得珍视的身影,致使他们或丧命沙场,或各自离散。
酒酒后来的话,字字珠玑,直击要害。
他虽未居其位,却肩扛其责,承担了本不属于他的重担;而当他承担起这份重担时,却又迟迟不愿踏上那本该就是他的宝座,如此责权失衡,终难逃祸患。
自他将皇位拱手让与皇兄之日起,四年后刑场上的悲剧便已是他的宿命。
他这位声名显赫、实力雄厚的王爷,如同悬在皇兄心头的一把双刃剑,时刻警觉着那皇位实则是萧若风谦让的。
岁月匆匆,这份恩情难免转化为猜忌与隔阂。
世间之人,谁又能轻易释怀自己千辛万苦得来的成果,竟是他人挥手可弃的恩赐?因为今日之让,或可成为明日之争的伏笔。
人心复杂,莫过于此。
叶啸鹰的犀利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轻轻掠过萧酒酒,随后转向萧若风:“你女儿的担当与胆识,已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责任感更是非你所能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直率评价,让萧若风初时愕然,旋即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苦笑。
“陛下,”萧若风缓缓转身,目光对准明德帝,口中的称谓由往日的“哥哥”转变为“陛下”。
这一字之差,不仅标志着身份与立场的转变,更预示着那份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弟情谊,或许只能深埋心底,成为难以言说的过往。
萧若风对明德帝的情感深厚的亲情与复杂的思绪,他们自幼在皇宫的冰冷中相互依偎,成为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正因如此,他当年能毫不犹豫地撕毁遗诏,力挺明德帝登上九五之尊,未曾料到,这一份谦让,竟悄然在兄长心中种下了隔阂,让往昔兄弟情深渐行渐远,再难复返。
明德帝自萧若风重现的那一刻起,便陷入了恍若隔世的迷离之中,直至那熟悉的声音穿透梦境,他才猛然惊醒,这不是虚幻泡影,而是他日夜期盼的弟弟——萧若风,真的回来了。
他急欲上前相拥,无奈病体孱弱,步伐蹒跚,唯有借助萧瑟的扶持,方能艰难踱至萧若风面前。“若风……”
明德帝的手轻轻扬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欲触碰那臂膀,最终却又缓缓放下,满眼皆是未能言说的情感。
此刻,萧若风眼中闪过一丝温情,旋即便被深藏心底,难觅踪迹。
萧酒酒抱着天斩剑,来到兄长萧瑟与众人之间。
萧瑟的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轻语道:“咱们这位萧家千金,藏得可真够严实啊。”
皇位之争既已尘埃落定,皇叔尚在人世,他无心再逐鹿权柄,而今见萧酒酒得天斩剑认可,萧瑟自是满心欢喜,全力支持胞妹。
萧酒酒回应:“也算不上隐秘,除了你们几位,江湖上的门派早已知晓了。”
想想那望城山,无双城,雪月城,乃至暗河,哪个不是知情者哈?
萧瑟不禁暗自思量,莫非自己的情报竟已稍显滞后?
之后,明德帝先是口谕密传,紧接着次日便昭告天下,天启城内外皆知——皇权更迭,新主登基,乃是琅琊王血脉之女,一统江山。
江湖风起云涌,消息不胫而走,各门各派虽私下议论,却深知江湖与庙堂界限分明,故而未曾深究。
手持天斩,背负天命,萧酒酒身后不仅有琅琊军的铁血与叶字营,更有萧若风、萧凌尘、萧楚河等一众豪杰的鼎力支持,即便萧酒酒是身为女子,也足以让北离朝堂上下噤若寒蝉,那些敢于非议者,早已被她雷厉风行的手段,一一收监,以示警戒。
八日转瞬,一场空前绝后的女帝登基盛典即将拉开帷幕。
当萧酒酒终于稳坐于那象征无上权威的龙椅之上,万千朝臣尽在脚下,一种身为帝王的实感油然而生。
登高望远,她仿佛立于九天之上,领略“独步凌绝顶,万物皆渺小”的壮丽与孤独。
自此,她肩扛苍生福祉,心系天下安危,万千子民的希望与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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