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不是过分谨慎了……”陈婉茵委婉道,该说她把握不好当中分寸吗?平素唯唯诺诺,偶尔又口出惊人。
果见纯妃歉意一笑:“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你晓得的,我没有污蔑皇后娘娘的意思,只是自己小心惯了。毕竟前些年后宫不太平的事情太多了,随便一样搅进去,不死也要脱层皮,那可怜见的恪贵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又不是多么显贵的家世,脑袋又不行,只能万事三思后行了,小心总是没错的。”
“可是姐姐,这样真的活得很累。而且……你没有你说的那么……”
纯妃轻轻抬了抬手:“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我还不清楚。当个缩头乌龟总比豁出去后万劫不复来得好。”
“我有想过,如果我勇敢一回,能做到什么事情。”
“但是。”纯妃苦笑一声,“想不出来,完全想不出来。我真的不敢,也怕了主动去做什么事情。我还是适合做个什么都不懂的透明人好。这样真的挺好。”
等待的时日虽然漫长,但这样的行为已是宫中这些女人的日常,不习惯也变得习惯了。琅嬅忙着宫务,闲暇时候和高晞月一边绣衣服一边聊天,看着桌上木雕乖巧立着,看着庭院叶子黄了又绿,原又是一年春。
渐渐也习惯了这种宁静,直到这日皇上来她这里用膳,她见对方眉飞色舞的样子,好奇道:“何事让皇上如此开怀?”
皇帝豪饮了一口藕汤,这才笑道:“昨夜送来的军报,我军已生擒了达瓦齐,不日将班师回朝。”
琅嬅一愣,随即面上浮现真心实意的笑意:“果真?”
“朕还会骗你不成,此战从开始便是捷报频传,那达瓦齐只有搞内乱有一手,对上装备优良的我军,自然没有多少胜算,准噶尔的心从一开始就离散了,几乎每一夜都有偷偷叛逃过来的。”皇帝说到此处先朗声笑了一阵,眼角都是藏不住的喜气,“朕自登基起,这是打过最畅快的一仗,好,好,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连琅嬅都被其喜气感染,捂嘴笑道:“看来臣妾不用问傅恒他们的情况了,必然是一切平安。”
“你不问,朕可不能不提。”皇帝拍拍她的手,“此战能胜,可离不开傅恒和永琏的功劳。”
“臣妾愿闻其详。”
“达瓦齐固然无一长处,军械不整,马力亦疲,以至于很快被北路和西路的大军包围在了格登山做了困兽。但他到底还没彻底失智,早早带了人质在身侧,意识到自己无法突围时,命手下绑了端淑与我军叫嚣,让将士们放他和他的人马离开,否则就要端淑血溅当场。”
果然与太后所料无错,倒不如说,端淑的确就是最好的靶子:“皇上既说出来,长公主必然逢凶化吉了。”
“自然。”皇帝抚掌笑道,“将士们分出一人与其谈判,但达瓦齐此时已然疯癫,听不进任何言语,是永琏果断现身,用嫡长子的身份镇住了他,许诺会让大军撤下,放他一条生路,得到了达瓦齐的信任。”
琅嬅想一想那个素来认真的少年,欣慰不已:“永琏没有让皇上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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