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执法,这是明晃晃的钓鱼执法。谁让金玉妍警惕性实在太强,没有破绽的宫女她都不用,做事也严谨。为了让这条鱼上钩,琅嬅可谓费尽心思,最后甚至动用了流氓战术。还是那句话,做事就不能太要脸。
“皇后的意思,朕,还有在座的诸位,会在供状上听到嘉嫔的光辉事迹么?”
从头到尾都臭着一张脸,把想走写在脸上的皇帝忽然坐直了身体。仪嫔被诋毁,玫嫔悼念幼子,纯嫔无法脱身,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不见他出来安慰半句,这等时刻却凑起了热闹,他双掌交叉,眼中闪过兴味,是在朝堂上面对群臣的姿态。看着金玉妍如看笼中猎物。
“臣妾不知,不如问问嘉嫔的意见呢?要不要念出来呢?”
琅嬅跟着娴静微笑,跟着把视线落在金玉妍脸上。被帝后二人这般谛视,即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金玉妍都无法控制那自脊背攀爬而上的寒意,更不能阻止它流至全身,将她的四肢都封冻。
但她最终挣脱了这无形的蛛网,拿回了自己唇舌的掌控权:“皇后娘娘既要说,臣妾洗耳恭听便是,这是妾妃之德。娘娘作此姿态,是否会让他人觉得,其心不纯?”
好,不愧是她,有这样的心理素质,做什么都会成功的。琅嬅暗自赞许,手上却是毫不留情地翻到了一页:“本宫自然给不了罪犯好脸色。方才本宫说到,海兰指认了几人,是因为因看到了她们和阿箬来往密切。这等模棱两可的说辞自然证明不了什么,于是慎刑司的嬷嬷们顺着这条线继续审下去,才终于从海兰口中得知了一事。”
“她曾悄悄去过一次翊坤宫,没有见到如懿与惢心,倒是透过未合拢的门窗,隐约看到了里面的阿箬拿着一个折得很小的纸条,塞到一串红色的珠串当中,然后藏在了身上。”
“纸条?”纯嫔偏生在这个时候反应快得很,“可是当时阿箬拿出来的,由乌拉那拉氏亲手写下的,嘱咐她为玫嫔的灯罩再上朱砂的纸条?这东西随便塞袖子里不就好了,何故还要拿个手串装起来?”
“臣妾有疑惑。”
魏嬿婉终于拿到了自己的台词,她的立场其实蛮尴尬的,不是新人,但又没见过长春宫那次的鸡飞狗跳。她当然想为昔日的主子求情,但是白蕊姬一个人就是一支队伍,说一句话就要被扣一顶帽子。她怕自己会连累仪嫔干脆闭上嘴不添乱,但脑子却没停止转动,立马从这只言片语中找到了漏洞,刷新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听起来,这纸条是很重要的线索,为什么她当时不说?”
“令嫔妹妹未曾目睹当日之景,彼时阿箬已经掌控全场,把如懿逼得哑口无言。她自己说她是偷偷的来无人瞧见,便也无人能为她证明。连这份口供,都是在她受刑晕过去两次后,才破罐破摔吐出的。”
琅嬅回答完嬿婉的问题又看向纯嫔:“这份证词的重点不在这里,根据海兰所述,彼时的玫嫔怀孕近三月,胎象稳固,并没有出现那么严重的孕中反应。也是说,这张纸条写下的时间,在玫嫔中毒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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