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情绪最简单最纯粹的,反而是金玉妍。此时她心里已经笑翻天了,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甚至都想跳起来鼓掌,边鼓掌边为白蕊姬叫好。撕,撕得再响些!看热闹怎么会嫌事大!
还有一个特殊的便是仪嫔了,听完白蕊姬声泪俱下的申诉,她终于撇开那些侥幸,明白这个她曾经真心以待,让自己孩子认其做干娘的姐妹,是彻彻底底将一切的罪孽,她痛苦的主因归结到自己身上了。短短妒恨两字,便将她们那么多相对而坐,如胶似漆的日子带过了。
眼眶不受控制地发起热来,左胸的位置,里头的脏器在无声地嚎哭,痛楚不亚于被摘心掏肺。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向琅嬅,想着或许这是皇后娘娘临时起意的计划,自己没有被背叛,却只看到这位微皱的眉宇。
她再不言,坐在那里,仿若凝成了一座石像。空气宛如胶凝,叫人直喘不过气。已然身怀六甲的纯嫔嘴唇嗫嚅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开口:“皇上,皇后娘娘,臣妾身子稍有些不适,可否先告退?”
皇上还没来得及准她的假,又被人抢了台词,声音的来源还是玫嫔。这个全场唯一跪下的人此时却有着比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庞大的气场,所言宛如天宪:“兹事体大,纯嫔姐姐还是坐在原位上好,不然被传了什么有的没的,对您的名声也有损,不是么?”
这下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血性了,何况苏绿筠只是老实,不代表她要对同为嫔位的白蕊姬低声下气:“妹妹这是何意,是把本宫也算进凶手的行列么?无凭无据的事情妹妹说得这样笃定,焉知真相大白后,真正声名狼藉的是谁?”
她能不知道在这个节骨眼提出走人可能会被认作心虚么?可她是真的没做过,也有充足的理由啊!她一个孕妇这点权利都没有吗?那可是皇嗣,出点事谁付得了责任?
谁知白蕊姬脸上冷笑更甚,双瞳燃起两簇火焰,活像是被彻底激怒一般就要继续开大,却被皇帝不耐烦地打断。
在朝堂上向来表情管理做得极好的他,俊逸的面庞此时僵硬无比,眉峰曲折,戾气蜿蜒其中:“玫嫔,朕许你嫔位,是念在你伺候朕多年,加之身子有损,不是让你拿着鸡毛当令箭,随意构陷诽谤他人的。你方才说了那么一长串,朕听着完全是天方夜谭,毫无可信度,即便你为你的孩子难过,也不能乱了体统规矩。污蔑皇后,指摘嫔妃,这样的罪名,足够你终身幽禁永和宫。”
“说来说去,皇上还是不肯下令彻查,不就是侧面证实此事么?”面对终身幽禁的处罚,玫嫔面皮都没有抖一下,只是执着自己的发言,活似一位女战神,“皇上要罚要打,臣妾悉听尊便,但宫规森严,杀人者必然要拿命来赎,绝无金蝉脱壳,逍遥快活的道理!”
“皇上。”自白蕊姬出言起便再没说过话的琅嬅终于开口了,虽然白蕊姬的发难在她的意料之外,但她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自不会因此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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