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算是考虑周全,然而恪贵人眉毛皱起,并不能赞同:“那嬷嬷的课你又不是没有听课,不会有比这个更枯燥无聊的物事了,坐那一听就是大半天,不能走神,还不能随意动弹,和带了紧箍咒的孙悟空有什么区别?再受这样的酷刑是我倒霉,若连个知心的朋友都不能来看看,我待的是皇宫还是牢笼?便是和嘉嫔姐姐聊聊天,也能好受许多呀。”
阿碧没想到的是不过短短几日,自家主儿已经把对方视作了闺中密友,片刻离不得,想一想还是小心翼翼地提醒:“主儿,方才在皇后娘娘面前,她可没……”
“这个不用你提醒。”在玫嫔事件上锱铢必较的恪贵人此时很大度地摆摆手,“我当时也疑惑,现在想明白了,皇后威仪岂是我与嘉嫔两位可以置疑的,再者她与玫嫔同是嫔位,玫嫔今日发疯成那个样子,即便出言怕也是讨不到好,与其连坐,还不如她隐忍不发,这样明面上她与我没有干系,日后若是卷入什么风波,由她出言为我分辩,也能服众。”
塔娜和玫嫔谈天的时候,双方的侍女是都不在场的,是以阿碧看着在家中素来说一不二的主儿对一个才认识几日的姐姐这般思量开脱,只得感叹那位嘉嫔当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但这和她方才的说辞也不冲突:“既然如此,主儿,您更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和嘉嫔娘娘私下来往了,否则让人撞见,不也把您与她扯上关联了吗?”
闻言的塔娜眼神一震,才发觉这茬,人彻底成了丧气的一团饼。阿碧赶紧安慰:“主儿,您别难过,想来教规矩的嬷嬷也不会待太长时间,您多配合些,奴婢也会每天为您搜罗一些外面的新鲜趣事,决计不会让您无聊的!”
塔娜这才央央点了点头,内心对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玫嫔是再无好感了。本来想着今日过后二人就两清了的,她竟如此得理不饶人,就别怪她小心眼了。今日的仇,她记着了,日后必当报答!
塔娜却不知道,自己等不到那个机会了。
琅嬅很守承诺,在下午就将一位资历深厚的许嬷嬷送到了景阳宫,开始了为期一月的授课。嬷嬷非常客气,说东西就那些不多,学完自然早早解脱,不过便要委屈贵人继续了。
塔娜心中的苦痛难以言明,好在阿碧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她到处跑,还真让她拣到了一些好玩的小道消息给主子解闷。
“听宫人们说,最近的冷宫很是热闹呢。”
恪贵人刚把那位笑面虎许嬷嬷送走,闻言抬了抬眼皮,眼中有兴趣,但不多:“我猜猜,是海兰和那个乌拉那拉氏的闹剧?最开始的时候我感兴趣,但后面我不是让你特意打听过,她们吵来吵去都是那些,连门口的侍卫都烦不胜烦了,还有甚好提起的?”
阿碧一脸神秘的样子:“主儿有所不知,往日海庶人满口的确是对乌拉那拉氏的咒骂,但最近她却换了言辞,只一个劲提玫嫔呢。”
她将玫嫔二字咬得刻意,果见恪贵人一怔,旋即坐直了身体:“是不是有她的什么八卦?快快快,讲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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