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环境的变化改变不了她的行为,甚至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连先前那些冷宫老人听着都烦了起来。是以昨晚,在这里爆发了一场斗争。结局如何,如懿马上就能亲眼目睹。
但现在的她对此还一无所知,问起了第二个问题。与其是问李玉,倒不如是问自己:“我怎么会走到今日这一步?我还有未来吗?”
无人能答。如懿最后放弃,只说了一句:“你帮我问问皇上,可还记得当年我与他看的那出戏?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皇上一直对我说,要我放心,这话我一直记着,皇上呢?他说话可还算数?若真算数,便求皇上明察秋毫,还我一个清白。”
李玉不言不语,只是沉默地将她送到了该去的地方,将如懿和她的所有问题锁在斑驳的宫门内,而后转身,去向属于他的有光之地。
而皇上休息了一个晚上养好了精神,于早朝后去看望了玫贵人,亲口告诉了这对昔日主仆的结局,并道她受委屈了,会升她为嫔,以做安慰。
他倒是如常的守约,许给阿箬他父亲的知府,承诺白蕊姬的嫔位,都一一办到了。只是阿箬再看不见,而白蕊姬,整场朱砂局最大的受害者白蕊姬,努力想要上扬嘴角,努力想要回一个感激的笑容,终于还是没忍住流下酸涩的泪水:“臣妾谢皇上体恤,皇上这般看重和臣妾的约定,臣妾却做不到保护好您的孩儿,臣妾无以为报,只能尽心伺候皇上……”
她说得泪眼婆娑,实在是我见犹怜,引得皇帝也是面含怜意,哄了她良久才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他走后,白蕊姬抱着自己的双膝,张口,不再是刻意拿捏了语气的哀婉小调,而是丝毫没有形象的嚎啕大哭:“我的孩子……”
俗云抱着她安慰许久,白蕊姬只是哭得声嘶力竭,她伤心,也不解,好容易等到白蕊姬停住声音,她问:“主儿这么委屈,为何不直接在皇上面前发泄出来,反而要隐忍?兴许皇上见了会更加心疼主儿呢。”
“因为那样很丑。女人的眼泪是杀器,但嚎啕大哭不是。”白蕊姬接过她拧干的热毛巾敷在自己脸上,声音闷闷地传来,透着一种心如死灰的麻木,“我怎能为了一时的伤心而不考虑以后?我的孩子死了,我若一蹶不振,只一昧伤心着,只会让人看笑话,等着我失宠。”
“主儿怎么会这么想,昨儿各宫娘娘都来安慰主儿,皇后娘娘也在。”
“是么?”
白蕊姬丢下毛巾:“如果我没猜错,嘉贵人也晋位了吧?”
“是,皇上方才下旨,升为嘉嫔。”
“等仪贵人生下孩子,她也是嫔,那么四个嫔位中,就我膝下无子。上面还有一位贵妃死死压着,想要再出头谈何容易?这次身子的亏空还不知多久才能养回来,若此时不把握机会,让皇上对我多有愧疚怜爱,想要东山再起,几乎是难上加难了。”
俗云恍然大悟,又心疼她,还没从失子的阴影里走出来,就要考虑以后:“主儿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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