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斥一声,转脸面向上座二位:“皇上,皇后娘娘,臣妾不知阿箬为何要这般污蔑臣妾,还说得这般言之凿凿,但臣妾没有做过的事情,臣妾不害怕任何诽谤!臣妾是有过几串和朱砂手串颜色相近的压襟,却只是拿来装饰,并无其他用处!她既说臣妾要她害玫贵人,证据呢?”
是阿箬毫不停顿接上她的话:“主儿忘了,您知道这事见不得光,所有都是交给奴婢做的,哪曾留下什么把柄?”
大家甚至来不及升起失望的情绪,就听她钟磬般的沉声:“但奴婢既然敢说,就不怕主子您否认!”
她转眸向素雪,后者点一点头道:“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得了阿箬指认,立刻使人去内务府问过有无此事。确有两个小太监出来认领,所说与阿箬口供并无二致。”
“臣妾承认当初确实这么吩咐了!”如懿说,“但玫贵人这些时日少觉多梦,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她难得有个午睡,臣妾只是不想他们打搅玫贵人休息,这也有错吗?甚至连为灯罩再粉漆这个提议,都是阿箬先说出来,而后臣妾才采纳的,如今却全推到臣妾身上?”
阿箬哼一声,早有准备:“奴婢提出来的?什么时候,什么时间,在哪提出来的,当时可有其他人在身边?主儿那时候穿得什么衣服带得什么首饰,奴婢穿得什么衣服带得什么首饰?”
“我……”阿箬一句一句,攻势比当初的高晞月还猛,直接把如懿打了个哑口无言,关键是,谁闲得没事记这些?
“您答不上来。奴婢先前说了,这些都只是主儿您明面上的借口罢了。当然,您觉得空口无凭,奴婢也并非认为一张嘴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信服。所以早有准备。皇上,奴婢把证据带来了!”
富察琅嬅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有点像大明王朝里赵贞吉捧着海瑞的奏疏说贺表来了,贺表来了。
而现在,戏肉来了。
恍神的功夫,阿箬已经从袖里掏出一物呈上,皇帝接过一看,却是一张不大不小的纸条,望着像是从什么地方裁下来的,上面只写了一行字:“后日晚请安不必同去,收灯罩。”
阿箬贴心附上解释:“这是昨日主儿给的,她已经打算,今日再提出要替玫贵人保养灯罩,在后日晚请安时再行上回之事。或许你们会疑惑,这样的事直接吩咐不行吗?也不会有物证留下。”
“先前便说,主子知道这是杀生的祸事,只敢交与我一人去办,因为惢心不是陪嫁,主儿怕她知道会直接捅破。主子其实也看出奴婢并不情愿,当面提出奴婢必然要和她争辩,保不准就让什么人听了去。故而在昨日练字时,裁下信纸一角交给奴婢,直接下命令。”
她娓娓道来,让众人在最短的时间了解了前因后果。而且那娟丽的字迹,皇帝再熟悉不过。
“如懿。”他幽幽开口,听不出任何喜怒,乍一听念闺名还有亲近的味道,“这是你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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