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送给琅嬅的那支笔,也是她自己掏的钱!
要知道,无论是嫡福晋侧福晋,都是没有月例银子的说法的,理论上来讲弘历那一万两,即每月的八百多两,是要养这上下一大家子的。
只是她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有陪嫁,比如琅嬅的吃穿全是自己的,那本账也是她自己算。如果青樱用自个儿的体己,晞月半个字都不会说,她也无从得知。
据她所知,敦肃皇贵妃得宠之时,一个月宫中花销达到了恐怖的八千两,这还是粗略估计的。只因一句羊毛出在羊身上,当今雍正帝也没多说什么。可这笔进项就这么白纸黑字的写在账本上了,她要是当没看见,等着事后冬窗么?
青樱依旧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倒是她的外置声带,她的陪嫁兼姐妹阿箬半点不畏惧,继续开腔:“月福晋节俭自然是您的优点,但我们主子爱妹心切,原也不是您能指手画脚的范围。”
“放肆!”晞月真的要发火了,这个青樱除了说了两句让她摸不着头脑的废话后就在那装乌龟,让自己的侍女帮她打擂台。有没有搞错?让她的面子往哪放?
“我和你的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青福晋,你平日就是这样教导你的下人的吗?”
望着高晞月一双美目中几乎成实质的怒火,青樱这才醒过神来,找到自己要说什么了。阿箬护主心切,但到底是下人,一次还可以算得上是无意,后面那句可是严重越过了她奴婢的身份的。
她赶紧说:“月福晋莫气,阿箬在家中被我惯坏了,她并非是故意要对您出言不逊的,过后我一定好好罚她。”
顿了顿,她还是没忍住为自己分辨:“但她所言,也正是我想说的。月福晋,或许我这个月开销确实大了些,走的是王府的账,没给下面的人树一个好榜样,但也是因为牵挂家人。我想王爷和福晋知道此事,也会谅解的。”
即便高晞月心中恼火,也不得不承认她这话说得有几分道理,毕竟王爷对青樱的偏宠是看得出来的,有王爷出面,琅嬅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说白了她此次来,原也不是和她吵架,只是想知道这笔账的具体明细。只是不知道这青樱怎么想,中途居然让一个侍女冒犯到自己头上,害她发了一通脾气。
当下便挑着唇角冷笑:“好好好,我和你摆道理,你和我谈感情。须知离娄之明,公输子之巧,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1]。你要拿王爷压我,本福晋无话可说,反正我该尽的职责已经尽了,来日你依旧我行我素,那和本福晋也毫无关系了。”
说罢,她三步并作两步离开,已经是多待一刻都嫌晦气的程度了。
青樱默默看着高晞月的背影,身边阿箬愤愤出声:“说什么主儿拿王爷压她,月福晋自己不也是仗着福晋宠着才这么肆无忌惮么?招呼不打一声,光天化日之下拿着账本闯进来和您吵架,主儿您竟然也不生气,也太好性了!”
作者:[1]出自孟子《离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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