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一刻,搀扶他的仆人附耳低语了几句,盛宏顿时背脊发凉,冷汗涔涔。
眼下他离开了盛府,无处容身;若再失去那百两白银,恐怕今夜只能流落街头。
即便盛老太太一时难以对他施压,但如今他仅是一介平民,而盛老太太身为曾经的忠勇侯府嫡女,对付其余宦官人家可能差了点,但对一个平民百姓却是绰绰有余。
于是,盛宏怔立当场,眼睁睁看着四名仆人转身回府,厚重的大门在他眼前缓缓关闭,将他与曾经的一切隔绝开来。
围观多时的民众见事态平息,正欲散去,却忽闻人群中一声高呼。
“誒,这位盛宏莫非便是北郊市集中传闻的那个神秘人物?我依稀记得便是此名。”
说这话的,是曾在北郊市集巧合碰上那事的路人甲。
“没错!我自幼便居于北郊,今日也是碰巧来了此处,在北郊,官府曾经可张贴画像以做示警的,那容貌...确与眼前之人颇为相似!”
另一人附和,他是北郊居民,对那张令人警惕的画像记忆犹新。
“你们口中所说的北郊之事,究竟为何??我怎么从未听闻?”
显然,这是位不知情的百姓,对于官方封锁的消息一无所知。
……
随着议论之声渐起,人群中知晓内情者亦随之增加,盛宏顿感形势不妙。
他迅速俯身收拾地上散落之物,不管是否已妥善包裹,便匆忙携物夺路而逃,拖拽着匆匆逃离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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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刚破晓,盛老太太便迫不及待地带着契约文书赶往官府。
在顺利取得官府的认可与盖印后,她毫不耽搁地吩咐仆役将“盛府”的牌匾更换为“徐府”。至于分配给盛宏的部分财产,盛老太太干脆利落地交由官府直接转交,丝毫未留恋。
她与亲信房妈妈一道,俩人满心欢喜地迎接着独属于她们的新生。
至于盛宏在见到新居所时那铁青的面色,盛老太太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老太太心中暗笑:这与她又有何干?
与此同时,元倾得知这一变故后,迅速派人将消息带往了林府。
出于对围房内女子的担忧,她又特意询问了这些女子的去向。
得知多数女子仍被留在徐府,从事着普通的侍女工作,而少数不愿再留在那个令人心伤之地的女子,则因无处可去而四处漂泊。
对此,元倾心生怜悯,便安排手下将她们接至自己名下的绣坊中安顿下来。
这家绣坊正是几年前,那群被元倾救下的乞丐中的女童及笄时所设立的。
这里不仅售卖精美的绣品,更重要的是,它还教授女子刺绣技艺,旨在培养更多手工艺人,并为女性提供一条经商谋生之路。
至于盛府,不,如今已更名为徐府。
对于徐府的后续发展,元倾并未给予太多的关注,毕竟堆积如山的奏折正等着她一一过目,批阅。
而在她看来,现在这般便是最好。
尽管盛老太太对林噙霜与盛宏之间的发展持冷眼旁观的态度,但不得不承认,林噙霜的行为确实有失妥当。
且自此之后,作为忠勇侯府嫡女的老太太,终于不必再费尽心血去培养出一屋子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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