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汐点儿一根烟,对崔忠林说道:“我不知道我如果从刘媛媛下手,陶光军会不会承认他杀人的事实?但我觉得我把这八名死者他们被害的过程仔细的分析,我至少需要三个月以上的时间。我与其费三个月的时间去寻找陶光金杀人的线索,我还不如让陶光军承认他杀了八个人。咱们办案现在的最基本原则就是口供,这你比我还清楚,只要陶光军承认他杀人了,他杀一个人和杀八个人对他来说没有区别,都是死罪。”
崔忠林笑着对齐汐说道:“你慢慢看卷宗,什么时候你要提审陶光军,你一定给我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就算你后半夜提审他,我从家开车到局里,我也跟着你一起去看看这小子到底认不认罪。”
在陶光军被带到市局的第三天上午,陶光军跟看押他的警员说,他要见负责人。直到这时,齐汐才给崔忠林打了个电话,他对崔忠林说,他要去提审陶光军,问崔忠林有没有时间?崔忠林跟齐汐说,他十分钟后,他到齐汐办公室。
挂断电话,齐汐对办公室的几个人说道:“你们所有人都跟着我去审讯室,里面的椅子不够,从外面搬两把椅子进来。陶光军是目前我们侦办所有的案件里,被害人的人数最多的一起特大连环杀案的嫌疑人。我们一定要一鼓作气,让陶光军承认他杀害这八名死者的事实。
如果陶光军能认罪,荣立不荣立个人一等功对我来说......无所谓,但我要帮崔大跟苏局说,让苏局把后面那栋宿舍楼给我们刑侦大队用。我说话的意思你们应该很清楚,我对这件事儿势在必得,大家心里要有个数。”
齐汐跟办公室的人说这番话的用意其实非常直接,他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下了决心,必须要从陶光军的嘴里问出口供。
顾漫漫对齐汐说道:“我昨天晚上把陶光军这案子简单的跟我爸说了,我爸说如果按照部里对这类重特大案件的标准,这案子绝对够重特大案件了。市里都会对局里侦办这起案件的有功人员进行嘉奖,我爸还说如果这案子要是破了,让我请你们吃饭。”
翟耀笑着对顾漫漫说道:“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你代表顾书记请我们吃饭?”
顾漫漫脸色微微的发红:“我爸那个身份就不方便请大家吃饭,但这案子破了,对我们市的公安系统来说,绝对是一件开天辟地的大事儿。我爸说,咱们鹿城市公安局成立到现在,侦办的最大一起案件就是一起纵火案,那还是20多年前,死了五个人。一名凶手连续杀死了八个人,这种案件从我们鹿城市公安局成立到现在......都是没有记录的。”
崔忠林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看到几个人正在说话,崔忠林对齐汐喊道:“我准备好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齐汐点头对身后的秦腾说道:“今天晚上有可能是一场硬仗,你把咖啡带上,一会到了审讯室,给我们每个人都冲一杯咖啡。”
秦腾“哎”了一声之后,把整个咖啡都拿在了手里,准备跟着几个人一起去的审讯室。
齐汐对几个人说道:“不着急,等晚上七点之后。我觉得晚上去审问陶光军,有利于他回忆他和刘媛媛曾经美好的回忆!”
晚上七点多,齐汐拿着从刘胜利家带回来的陶光军送给刘媛媛的那只一帆风顺的竹船,坐在了审讯桌的后面。没过一会儿,陶光军也被带了上来,陶光军被带上来的时候,手上和脚上都戴着手铐和脚镣。
陶光军的脸色还是很淡定,他一直走到审讯桌的前面,表情都是很淡然的,但他看到审讯桌上放着的那只竹船的时候,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想伸手去拿那只竹船,被栾策一下就拦在了身前,栾策对他说道:“这是证物,不是你应该碰的。”
陶光军看到那只竹船,眼泪差点下来了。他听栾策说这不是他应该碰的,他焦急的对栾策说道:“你们从哪儿弄来的?那是我送给刘媛媛的礼物。”
齐汐看到陶光军这副表情,他心中暗想:看来今天让陶光军承认自己杀人这件事儿是有门儿了。
等陶光军坐定之后,齐汐才对陶光军说道:“陶光军,你跟我们说一下,你为什么要带着行李箱从家里出来?你还买了到三亚的火车票,你要去三亚旅游啊?
还有......你为什么要给马诗蕊打电话?你要约她出去说什么?”
陶光军看了齐汐一眼,对齐汐说道:“我要去三亚旅行,这你们总管不着吧?还有......我给我同学马诗蕊打电话,就是想跟他聊聊家常,我难道跟我同学聊家常,你们警察也管吗?”
齐汐笑了一下,对陶光军说道:“你和你的同学叙旧,这事儿我们是管不着。那你为什么在马诗蕊跟你说他没有时间跟你见面之后,就买了一张去往三亚的火车票?你为什么在这之前没有买火车票?你是临时决定买到三亚的火车票的,你不用否认这件事儿,如果事先你就有计划去三亚,我们会知道的,我们已经对你的手机进行了监听。”
陶光军没回答齐汐,而是把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地面。
齐汐大声的对陶光军喝到:“陶光军,你必须正面回答我问题,我问你为什么要买去三亚的火车票?你为什么临时决定去三亚?是不是马诗蕊暗示了你什么?你知道了什么之后,你才决定买火车票离开鹿城的。如果马诗蕊确实是给你通风报信,他跟你就是同伙关系,你干的事儿他也有份儿。
你如果是自己做的这件事儿,就自己把这事儿承担下来。你不把这件事儿承担下来,我们现在就把马诗蕊带回来协助调查。你也知道马诗蕊是公务员,如果我们查实马诗蕊确实跟你是同伙关系,等待他的必将是监狱的生活。”
齐汐里想的是:我得用马诗蕊来威胁陶光军,如果陶光军真的是自己杀了这八个人,和马诗蕊没有关系,他会害怕这一件事儿牵连到马诗蕊。马诗蕊毕竟是刘媛媛生前最好的同学,从马马诗蕊那天跟齐汐他们说杀害刘媛媛那几个人,当时马诗蕊那义愤填膺的情绪里,齐汐能感到马诗蕊对于刘媛媛的死是非常内疚的!他的心情和陶光军的心情是一样的!出于爱屋及乌的原因,陶光军也会把马诗蕊从这件事里面摘出去,他不会让马诗蕊跟自己受牵连。刘媛媛的事已经让她感到很惋惜和痛心了,他绝对不会让马诗蕊再受到任何的冤枉。
陶光军看着齐汐,他对齐汐说道:“你这一手很高明,你知道我不会让马诗蕊因为我受到牵连,我想你们应该查到了,我因为什么原因才蹲了九年大牢。你们既然已经把我抓到这里,也把我关了快三天的时间,我想你们应该觉得我身上的疑点比较多,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你们把我关到这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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