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顶级俱乐部22

苏子航：“雷阳的人脉都不仅仅是省城，有可能在上头......他都有关系。我们要是冒然的抓了雷明宇，万一雷杨找了上面的关系，连唐副厅长和徐书记都兜不住。”

齐汐长叹了一声，对苏子航说道：“苏局，案子查到现在，基本已经能推测出来。1月10日凌晨，雷明宇和他的两个朋友带着董倩和强薇离开顶级俱乐部，就去了浅水湾的别墅。在进入别墅之前，强薇因为身体不舒服，让雷明宇打发回家了。董倩一个人跟着雷明宇三个人去了别墅，在董倩和雷明宇进入别墅之后，雷明宇应该是跟董倩说了，我在你身上烫烟疤，但我会给你钱。看在钱的份上，董倩忍受了雷明宇对他的虐待。可在这个过程中，有可能董倩忍受不住痛苦，改变主意了，又跟雷明宇说他不干了。雷明宇跟董倩说，你现在不干也来不及了，都已经开始了。董倩有可能说了狠话，说我会告发你们，我会报警，你们这是虐待这些话！

在这个过程中，雷明宇和董倩有可能发生了冲突。在冲突的过程中，雷明宇拿起一件钝器，无意识的或者是盲目的砸向了董倩的后脑。这是我看到的法医给我们的那张董倩后脑受伤的照片，猜测到......可能是雷明宇和董倩在争执打斗中，无意间打死了董倩，也有可能他是故意打死董倩。这需要给雷明宇雨抓到之后，对他进行审问，我们才能知道结果。当然，也不排除董倩的死不是雷明宇所为，有可能是雷明宇的那两位朋友所为。但我觉得，是其他两个人的可能是非常小。我们从强薇交代的口供中得知，只有雷明宇喜欢往女孩的身上烫烟疤，也喜欢把女孩手脚捆绑在床的四个角落。他的两个朋友，至始至终没有对强薇进行过虐待。”

苏子航：“我这就打电话跟唐副厅长汇报，你找人盯着雷明宇和雷明宇身边的两个人，但不要被他发现。只要他没有出逃的迹象，你们不能动手，就算是他要出逃，你也要第一时间跟我汇报。在没得到我的同意之前，你不能对雷明宇动手，你明白我跟你说这句话的意思吗？”

齐汐点头：“我明白，这件事儿都不是你和唐副厅长所能掌控的了，甚至是省委的徐书记，他都未必敢说让雷明宇到局里接受我们的调查。”

苏子航：“你回去调查一下黎汉章的手机通话记录，徐书记已经同意了你对黎汉章的手机通话记录进行调查，只给你三天的时间。”

齐汐点头，离开了苏子航的办公室。

齐汐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栾策几个人都凑到他身边，栾策问道：“你去苏局办公室，他怎么说的？我们能不能抓人呐？”

齐汐对栾策说道：“你带几名侦查员，先监视雷明宇、刘志鹏和于小平，监视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有要出逃的迹象，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先不要动手，听我的电话。”

栾策撇了下嘴说道：“一个黎汉章就觉得够我们受的了，这又多了一个雷杨。我跟你说实话，我不怕雷明宇，但我真的有点儿害怕雷杨！你说雷杨一幅画都能卖出8000万，你说跟他打交道的都得是什么人？你也跟我说了，你们到柏昊那里，听魏行至说，他在雷明宇的画廊买的画都是送给一些政要的。你说要是雷杨想和政界这帮大佬搞好关系，他画一幅画送给人家，人家就像宝贝一样珍藏。搞不好再过几年，雷杨这一幅画就能翻上几倍的价格。谁和雷样接触，不想跟他搞好关系！要是能跟雷养攀上关系，我都不敢想这帮政界的大佬该如何看待雷杨了！”

齐汐惴惴不安的坐在办公室里，等苏子航的电话。下午3点多，苏子航给齐汐打电话，让他到办公室来一趟。等齐汐到了苏子航办公室，看到苏子航正站在窗边吸烟。

看齐汐来了，苏子航对齐汐说道：“我那有茶叶，你去沏茶。”

齐汐沏了一壶热茶，放到茶几上，他和苏子航全都坐在沙发上后，苏子航才对他说道：“唐副厅长和徐书记请示过，徐书记说。先不要动雷明宇。除此之外，唐副厅长还跟我说，如果查实黎汉章和姜雪勾结，顶级俱乐部确实从事着非法的交易，可以对黎汉章进行抓捕。”

齐汐脑子反应多快，他立刻就读懂了苏子航话里的意思：“苏局，你的意思不会是说......我们不要再查雷明宇了吧？就把黎汉章和姜雪抓来顶罪就行了，这不典型的柿子挑软的捏吗？”

苏子航看了齐汐一眼，喝了口茶说道：“不能说柿子挑软的捏，这个雷杨的人脉广到什么程度，我们也不知道。现在，我们没有抓到雷明宇杀人的确凿证据，我们冒然的把雷明宇带回局里接受调查，你有没有考虑到后果？我跟你说过了，你们局长我是快退休了，唐副厅长虽然还需要几年的时间才能退，可你觉得如果雷杨发飙，我和唐副厅长......我俩能顶住吗？唐副厅长都请示过徐书记，连徐书记都告诉唐副厅长，不要动雷明宇，你还不明白徐书记的潜台词是什么吗？

我们如果把雷明宇带到局里接受调查，徐书记没有能力能保唐副厅长和我，包括你的乌纱帽，要是真的因为这件事再把人家徐书记牵扯到里面，人家这不是受了个无妄之灾吗？你说我们调查雷明宇这是职责所在，人家徐书记和雷杨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们调查雷明宇，你觉得雷杨会善罢甘休吗？

我给你把话再往深了说，别说我没有确凿证据证明雷明宇杀了董倩，你觉得就以雷杨的实力，他会不会找全国最好的刑事案律师，到咱们鹿城给自己儿子打官司？甚至，雷杨会让律师团去给自己雷明宇打官司，你都想没想过......

如果事情像我猜测的那样，你们就算是把雷明宇抓到了，证据确凿，只要雷杨找到的律师，想打赢这场官司，我觉得都不算难！在我们系统里，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证据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是人家律师就给打了一个正当防卫。你也懂正当防卫，正当防卫这种罪行......对当事人的处罚是很轻的。”

齐汐脑袋也冒汗了，他听苏子航说完这番话之后，他也意识到苏子航不是怕雷杨，而是怕这件事牵扯到徐书记，唐副厅长。

苏子航顿了顿对齐汐说道：“我跟你说实话，我不是在你面前要增加你对我的好感，我是你局长，我没有必要！我要跟你说的是，如果这个案子只牵扯到我和你们几个人，我认了。如果雷杨针对我，把我这顶乌纱帽摘走了，我认了。可这件事情已经牵扯到了唐副厅长和徐书记，虽然雷杨在级别上没有唐副厅长和徐书记那么高。但是......他家的座上宾里，可有位置高于徐书记的。如果雷杨搬出一个比徐书记位置都高，都是国字号的领导了，你觉得这件事儿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我们现在只能用缓兵之计，我们先去调查黎汉章，看黎汉章跟姜雪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黎汉章可是有老婆孩子的，如果能证实他和姜雪不正当男女关系，至少这一条，就够开除的公职了。除了这一点之外，公职人员是不可以有实体的。只要姜雪说，她在顶级俱乐部只是个傀儡，真正的操盘人是黎汉章，这又可以定黎汉章定个罪。我们先把这些全都查实之后，在想办法让姜雪和黎汉章指认雷明宇，我甚至在想......我们能不能找到雷杨的犯罪证据，如果我们能想办法把雷杨扳倒，这案子可就有门儿了。”

苏子航明显在点拨齐汐，苏子航的意思是，雷杨犯罪了，把他逮捕后，雷明宇这案子就好办了。

齐汐皱了一下眉头，试探的对苏子航问道：“你说雷杨一幅画在拍卖行都卖到8000万，他会不会把自己的画送给这些政要，美其名曰交流，或者是其他的借口，他这么做主要的目的是跟对方——行贿！”

苏子航正在喝茶，他听齐汐这么说，立刻把茶杯放在茶几上说道：“嗯......你要是这么说，我觉得这件事儿还有一丝曙光。”

齐汐心里暗想：跟苏局这样的人说话，我是真心的累呀！他不就是等于告诉我，要想扳倒雷明宇，先把雷杨扳倒。想要扳倒雷杨，我们只能剑走偏锋，先查雷杨的犯罪证据。把雷杨的犯罪证据找到，才能把他绊倒。把雷杨扳倒，我们再查雷明宇，那就轻而易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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