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忠林对王瑞林说道:“你发现这具尸体的时候,在你周围,你发现可疑的人了吗?”
王瑞林摇头说道:“没有,我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我是昨天晚上11点多到的岸边的,发现这个袋子的时候,应该是今天凌晨2点多不到3点的样子。过了一个来小时,你们的人才赶过来。”
崔忠林对身旁的警员说道:“把王先生带回局里,给他做一份详细的口供,别忘了给王先生倒点热水喝。”
王瑞林对崔忠林点头跟两名警员上了警车,回局里做口供了。法医科的两名法医,已经到了现场,对死者进行了初步的检验。
一名法医科的法医跟崔忠林和齐汐说:“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7~8天之前,致命伤在后脑,后脑遭到了钝器的重击,颅骨受损后,颅内出血造成的死亡。
死者除了后脑有两处钝器造成的击打伤外,在死者的胸部和腹部也有两处刀伤,但这两处刀伤都不致命。死者在生前遭到过虐待和捆绑,死者手腕、脚腕以及身上遍布伤口,死者的手腕、脚腕有紫褐色的约束伤,胳膊和前胸、大腿都有被烟头烫过的痕迹。”
三天前刚下过一场雨,凶手根本没有在江边留下任何足迹。又因为江边远离市区,每500米左右才有一只监控摄像头。已经调取了附近三只监控摄像头在十天内的监控录像,希望能从监控录像里找到凶手的线索。
尸体被江水浸泡多时,能找到的证据有限,上午9点多的时候,崔忠林就让侦查员把尸体带回局里,交给法医科,让法医科做进一步的尸检。
回到局里以后,崔忠林就把最近三个月,鹿城失踪女性整理了出来,让齐汐、栾策和翟耀三个人仔细的查找。
下午3点多,法医科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死者是在八天前被害的,致命伤就是后脑遭到钝器击打,造成的死亡。死者身上被烟头烫过的伤疤,都是在最近15天左右造成的。死者在生前遭到了长时间的虐待,她的牙齿也被暴力的拔掉了七颗。死者在死亡前,遭到了侵犯,下体有很明显的伤痕。死者的年龄在21岁到22岁之间,没有生育过。齐汐看着法医科出具的尸检报告,他皱了下眉对身旁的崔忠林说道:“看尸检报告,这名被害人应该在死前遭到了长时间的虐待,他应该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后,又被凶手用钝器击打后脑造成的颅内出血,导致的死亡。”
崔忠林摸着下巴,也皱着眉头:“先寻找一下尸源吧!我刚才给你的那份资料,就是最近三个月,咱们鹿城报失踪的女性。法医和已经给出了死者准确的年龄,年龄在21~22周岁之间,咱们就留意一下在这个年龄段,最近三个月失踪的女性,希望在这里面能排查出死者的身份。”
包括顾漫漫,齐汐四个人对鹿城最近三个月失踪的年轻女性,进行排查。可查来查去,没有一个符合死者的外貌和年龄的。无奈之下,只好在全市范围内,发布了寻找尸源的启示。
寻找尸源的启示发出去第二天,就有两名艺术学院的女生找到到了齐汐。两名女生,一名叫梁晓楠,一名叫严菲。
梁晓楠胆怯的对齐汐说道:“我们同寝室的同学董倩,失踪半个多月了,我们昨天看到你们发的寻找尸源的启示,我觉得跟我的同学董倩有点儿像。”
齐汐纳闷的对梁晓楠问道:“你说你们的同学董倩像我们发布的无名女尸,可你说董倩都失踪半个多月了,你们为什么不报警?他父母不知道他失踪半个多月了吗?”
梁晓楠都快哭了,他对齐汐说道:“是这么回事儿,董倩有男朋友,我们是学习古典舞的,再有半年的时间我们就毕业了。董倩和她男朋友在校外住,我们这段时间也不用去上课,就把自己的毕业论文写好就行。好多同学都已经找到工作了,老师对我们要求也不是很严格,有事情的时候就在群里发条信息,让我们交作业或者学校有什么活动,让我们参加就行。”
齐汐:“你怎么知道董倩失踪了?你为什么觉得我们发布的尸源信息像你的同学董倩?”
严菲也怯生生的说道:“警察叔叔,我看到你们发布的尸源信息上面的照片了,董倩就是长长的头发,还是直发,关键是她头发是黑色的!最主要的是,你们说发现的尸体身高约1米72,身材消瘦......我就觉得和董倩有点像,我们也不确定,就是董倩!可我们已经半个月没联系上董倩了,我们问了董倩的男朋友,董倩男朋友是一家修车厂的小老板,他叫吕宋。吕宋跟我们说,半个月前,他和董倩吵架了,董倩就从家里跑了出去,他也没有找董倩。可我们给董倩打电话接不通,发信息他也不回我们,就想他是不是出事儿了?”
齐汐:“董倩的父母呢?半个月时间联系不上自己女儿,她父母难道不知道自己女儿失踪了吗?”
严菲留着眼泪说:“董倩妈妈过世了,他爸又找了一个。他爸又找的那个女人,又给他爸生了个儿子。董倩是女儿,她爸爸又得了个儿子,他爸自来就重男轻女,对董倩都不怎么关心。每个月除了给董倩少的可怜的生活费,根本不联系董倩。都别说董倩半个月不跟他联系了,董倩就是半个月不跟他联系,他爸都不带管他的。”
齐汐:“你们和董倩一个寝室,你知不知道董倩身上的什么特征?比如说他在哪里有一颗痦子,或者身上有胎记之类的明显特征?”
严菲:“我知道啊!董倩胸口有两颗痦子,长的位置很对称。我和她一起洗过澡,我知道那两颗痦子在哪里,如果痦子的位置对,我想搞不好就是......董倩。”
齐汐带着严菲和梁晓楠去了法医室,赵玉波把那具无名女尸从冷冻柜里拉出来的时候,严菲和梁晓楠吓得都钻到了齐汐和栾策的身后。
齐汐对梁晓楠和严菲说道:“你们两个看一眼,这具女尸是不是你们的室友董倩?再确认一下,你说的那两颗痦子在这具尸体上有没有?”
梁晓楠和严菲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缓缓的又往冷冻柜前走了走,梁晓楠定睛看向那具女尸时,一下就哭出了声。齐汐看到梁晓楠这副表情,他知道这具无名女尸,就应该是梁晓楠和严菲的室友董倩。
把梁晓楠和严菲带回办公室后,翟耀给两个女孩都冲了一杯咖啡,让他们喝完咖啡,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直到这时,梁晓楠和严菲两个人都泪如雨下,哭的泣不成声。
齐汐让摘要通知了梁晓楠、严菲和董倩的班主任,鹿城艺术学院的陈莹。陈莹赶到的时候,还带来了鹿城艺术学院的副院长翁志刚。
在接待室里,陈莹和翁志刚见到了梁晓楠和严菲,齐汐客气的对翁志刚说道:“翁院长,谢谢你和陈老师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梁晓楠和严菲已经确认死者就是你们学校的学生董倩,我想问一下,你们学校发现董倩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去学校了,她和你们的老师、同学都没有联系,你们学校为什么不报案?”
齐汐的意思很明显,艺术学校对于董倩有不可推脱的责任。董倩现在虽然已经大四,处于要毕业找工的时候,可你们学校对于董倩失踪这么长时间却不闻不问,你们学校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翁志刚一看就是一个老油条,他看上去50多岁,秃头,微胖,身高也就在1米7左右。
听齐汐这么说,翁志刚立刻陪笑说道:“诶呀,齐队长,也不能这么说吧!你说董倩是我们学校舞蹈专业,主修古典舞的,跳舞的女孩心气儿都高,长得也漂亮。我听说,董倩在校外也交了一个叫吕宋的男朋友,他都在外面和吕宋同居了,我们学校想当然的认为董倩和吕宋在一起了。
现在,他们是大四毕业班,处于写毕业论文和找工作的阶段。我和学校的老师沟通过,老师跟我说,除非是各科需要他们上交作业和毕业论文,其余时间,他们都让学生出去找工作和寻找实习的机会。这件事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问一下董倩的班主任陈老师,看陈老师和你说的,是不是我说的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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