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汉堡里的手指甲14

晚上7:09分，杜培林坐在审讯室里。

齐汐对杜培林说道：“杜培林，这是一张新签发的逮捕令，你被逮捕了。”

杜培林紧张的说道：“逮捕令？我犯什么罪了？”

齐汐喝了口咖啡说道：“你杀人分尸了！”

齐汐对栾策使了个眼色，给肉联厂监控摄像头拍摄杜培林给郭彪开的冷藏车车胎放气，以及从艺术学院找到尸块的照片给杜培林看。

栾策对杜培林说道：“你还去学校附近二手家电，买了两台冷柜，用作冷冻黄珊被分尸的尸块。你的邻居叶田龙也跟我们说，你确实问过他冷藏车维修和车胎漏气，还能行驶多少公里？你还问他车胎扎几个洞，车子行驶多少公里的时间，能被司机发现。

你杀了黄珊之后，在学校的工具间对黄珊的尸体进行了分尸。虽然，你在事后把地面和墙壁都擦拭清洗过，可我们还是发现了大量的血迹。经过技术科检验，证实那些血迹就是黄珊的。你的指纹也在冰柜上，冰柜是你连夜买的，你是为了给黄珊的尸块冷冻在里面。

在9月21日凌晨，你先是到了肉联厂，爬肉联厂的院墙进入院内，找到了郭彪那辆冷藏车。你在前车胎扎了六个洞，叶田龙跟你说他的冷藏车当时就是扎了六个洞，你也照猫画虎，给郭彪的车扎了六个洞。做完这一切，你又返回学校，把黄珊的尸块装入了车内，假装去商长平的修车厂取车。你前几天已经把一辆有问题的车留在那里修理，这也是你事先就计划好的，这就是为了给你9月21日去修理厂，提前放好烟雾弹。

9月21日上午，你开车去修理厂，就是为了把黄珊的尸块装入郭彪开的冷藏车里。你问过叶田龙，他告诉你肉联厂送到客户手里的肉，都是包装好的，用的都是食品薄膜，是可以打开的。你就想用偷天换日的方法，把黄珊的尸块混入肉联厂的肉里。你还没敢把黄珊所有分尸的尸块全都混入冷藏车的肉里，你怕有些尸块太过明显，怕被人发现。你准备过段时间等风声不紧的时候，再给黄珊的尸块丢掉，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了。那间杂物间带锁不假，我们把锁撬开后，对锁头进行了指纹采集。在那把锁上，也找到了你的指纹。

再说一下你和黄珊的关系吧！你看人家黄珊长得漂亮，就用和人家处男女朋友的借口，把人家骗到手。黄珊的父母不在鹿城，她长期缺少父母的疼爱，你一个跟他父亲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对她关怀备至，让黄珊以为这就是爱情。原本，黄珊以为你也是单身，她也未婚，你肯定会娶她。可你心里的想法却不是那样，你根本就没有想跟黄珊结婚。你觉得以你现在的社会地位，你找什么样的女孩都能找到，你不会为了黄珊而放弃整片森林。

直到这时，黄珊才拿出了杀手锏，说自己怀韵了，逼迫你跟他结婚。如果你不跟他结婚，他就要去告你，说你是骗她的，你跟黄珊结婚给她骗到手，可在她怀韵之后，你又把她抛弃，她要让你失去现在拥有的地位，当然也会失去一些金钱。

我说的这些，就是你犯案的经过和杀害黄珊的动机。现在，你所有的犯罪证据都已经完整。你想说口供，我们就给你做口供，如果你不想说，你杀害黄珊给她分尸后又跟郭彪冷藏车里的肉掉包，整个过程我们掌握的证据都非常完整。我们在郭彪的冷藏车车厢把手上，也采集到了你的指纹。”

杜培林听栾策叙述了他杀人动机，和他整个的犯罪过程，他知道警方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他就算想推脱自己的犯罪事实，警方掌握的证据也能认定为他就是杀人凶手。

杜培林长长的叹了口气，眼泪顺着眼角无声地滑落，他跟栾策说道：“能给我根儿烟吗？”

栾策给杜培林点燃了一根烟，杜培林猛吸了几口，缓缓的吐出白色的烟雾。烟雾中，杜培林眯缝着眼睛，好像在回忆自己和黄珊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和黄珊曾经那么甜蜜，他也一度想过跟黄珊结婚，可黄珊的任性和偏执，让他不能接受。他也觉得像黄珊这种年纪的女孩，根本不懂得家庭和责任这两个词的含义是什么，他就打消了跟黄珊结婚的念头。

杜培林吸完烟后，对齐汐几个人说道：“你们问吧，你们问什么我答什么。”

齐汐对杜培林问道：“先说你和黄珊是怎么认识的？”

杜培林：“她是我们学校舞蹈班的学生，她当时报的是成人舞蹈班，我记得他说他要参加明天的成人高考。我们学校有几名舞蹈老师很优秀，都是我花高薪聘请来的。他们主要就是帮助这些想参加艺考的学生，通过艺考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齐汐：“你为什么会和黄珊在一起？是你主动追求的黄珊，还是黄珊追求的你？”

杜培林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追求的黄珊，他们舞蹈班上课的时候，我经常在走廊通过玻璃看他们上课。我发现黄珊是他们这个班里长得最漂亮，身材也是最好的女生。我是校长，黄珊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要想追求他，那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么！

一来二去，黄珊跟我就熟悉了起来。她的父母不在本地，她在他外婆家住。家人对他管的比较松散，我经常请黄珊晚上出去吃饭，有的时候也带她出去玩儿。但我这个人有一个原则，给女人花钱，有时有晌，不会把太多的钱和精力都花费在他们身上。黄珊家庭条件一般，没什么钱。我和他在一起，我觉得更多的是觉得他年轻，给我带来一种新鲜感吧。”

齐汐：“你为什么要杀黄珊？”

杜培林听齐汐这么问，他身体就往后挪了挪，把身体靠在了椅背上：“我没想杀她，是她逼我的。她跟我说她怀韵了，已经四个月了，我到没有注意这些事情，我只感觉她最近小腹好像是比原来胖了一点儿，我一直以为那是胖了。她跟我说她怀孕了，我就和她说我给她拿钱，让他去医院做手术。他跟我又哭又闹的，说要跟我结婚，如果我不跟他结婚，他就告我骗他。

我和他说，我骗你什么了？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你情我愿，他就跟我说，他留着我们两个人的聊天记录。我在聊天记录里跟他说过要要和她结婚，还要生两个孩子，等等这些。我和他说，那只是相恋的人说的一些甜言蜜语，不能用作证据。他说那就是证据，如果他去告发我，我就得坐牢。我看他情绪激动，我想先把他稳住，再想办法。我就跟他说，我答应他结婚，他很高兴。她跟我说她去医院做检查，看胎儿怎么样，如果胎儿各项检查指标都正常，他就把孩子生下来。我跟他说，既然都怀韵了，就别去上课了，在家休息几天。我真实的想法是不想让他去学校，我怕她在学校把她怀韵的事情说出去，对我不利。

黄珊还真就听了我的话，真的给老师打电话说不去上课了，借口身体不舒服，休息一段时间。那时候，他住在我家里，他的一些生活用品和衣服都在我家。我想等他情绪平复了再跟他说分手的事情，大不了我带她去医院做手术，这也没有什么丢人的。

她一天晚上回家后，又跟我提起结婚的事情，他还跟我说他看了几家婚纱店的婚纱，她觉得有两套婚纱很适合她，她想结婚的时候穿。他还跟我说，他准备给他父母打电话，让他父母也回来，跟我先订婚再结婚。我觉得黄珊是真的想嫁给我，她根本就没想把孩子拿掉，这对我产生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我有个女儿，已经很大了，虽然我不跟我女儿生活在一起，但我每个月给她生活费，我也定期会去看我女儿。我觉得我有我女儿一个就够了，如果黄珊再生个孩子，我担心我没有经济能力抚养，我也担心我没有精力照顾孩子和黄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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