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州和周书记走了之后,苏子航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看顾市长和周书记走了,崔仲林和齐汐几个人赶紧往苏子航的方向跑了过来。
崔忠林到了苏子航跟前,小声的问道:“苏局,顾市长和周书记都跟您说什么了?”
苏子航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连现场都没有勘察,死者的死因是什么都不知道......周书记就让我一个星期就破案!幸好顾市长打圆场,让我明天下午五点去市委跟他们汇报现场勘查的具体情况。”
崔忠林听苏子航说周书记让一个星期就破案,他脸色立刻就变得很难看。
齐汐对苏子航说道:“苏局,要不您在车里等一下,我和崔大带人上去勘察现场。我看法医科的法医都已经过来了,就等着我们给尸体从脚手架下弄下来,好进行初步的尸检了。”
苏子航对齐汐摆手说道:“我也跟着你们上去吧,给我一双手套和鞋套。”
崔忠林让栾策和任勇跟他上去勘察现场,让其他三位中队长和赶到现场的警员负责维持案发现场的秩序。现在的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了,可街上还是有行人,毕竟这条路是鹿城最繁华的市府路。在政府大楼旁边,就是市民健身中心。在现场至少有二三百名群众都在围观,虽然警察已经把这些人拦在了警戒带外,可有很多市民还是拿出手机要拍照。
崔忠林看到这种情况,赶紧让手下的三名中队长把这些拿手机准备拍照和录像的市民及时制止。现在,可是自媒体发达时代,万一有人把现场的画面发到网上,后果不堪设想。
法医科来了三名法医,两名男法医和一名女法医。女法医是法医科的科长,叫吴美美。两名男法医分别是赵玉波和薛翰儒。
崔忠林到了七楼之后,他看到在七楼的大平台上有三组比较清晰的足迹,在那些足迹周围还有一些杂乱的足迹,能看得出来,那些足迹模糊不清,应该是前些天留下的。地面这三组清晰的足迹,崔忠林判断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和死者留下的。在那三组清晰的足迹里,有一组估计那就是死者的。崔忠林通过一组像似拖拽的痕迹,判断出死者很有可能是死后被吊在脚手架上的。如果是那样,这里很有可能是抛尸地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物证科和技术科的人都在现场,紧张地采集遗留下的证据。崔忠林开始环顾四周,他在察看案发现场的环境。已经有警员给两名工地上的工人录口供,案发现场有20多盏充电照明灯,让现场看起来还算明亮。
崔忠林正在四处观察的时候,他看到在现场靠里面的一面墙壁上,有一只彩色图案的鸟正做展翅欲飞状。栾策是第一个发现那只彩色的鸟在那面墙壁上,他惊恐的回头对崔忠林说道:“崔大,是重明会!”
崔忠林看着那只颜色鲜艳地重明鸟图案,他心情立刻就变得沉重了起来。苏子航也听见了栾策的话,他缓缓地走到那面墙壁前,通过充电灯察看那只重明鸟图案。
崔忠林对苏子航说道:“苏局,这案子要真的是重明会干的,那可就麻烦了。”
重明会,是在鹿城最近十几年之间很活跃的一个组织。重明会做的第一起案子,距离现在都已经十三年了。在这十三年间,重明会一共做了29起案件,涉及到的死亡人数超过31人。这些案子侦破了三起,剩下的26起,全都被挂在了市局。虽然侦破的那三起案件找到了凶手,可这三名凶手无一例外,都选择了自杀。他们都是在被警方发现后,警方赶往他们藏身的地点之前,选择了自杀。甚至,有一名凶手在警方赶到时,刚刚死亡15分钟。这三名重明会成员宁可死,都不想让警方从他们嘴里了解到重明会的事情。崔忠林和苏子航他们也就知重明会有七名骨干分子。他们的老大叫文曲,这七名骨干分子以北斗七星自居。
苏子航对身旁的崔忠林说道:“咱们只知道重明会老大叫文曲,其他的六个人是贪狼、巨门、禄存、廉贞、武曲、破军。他们的真实姓名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在鹿城有接近20年的时间,我想文曲的年纪也不会小于40岁。可他们这一次作案为什么这么高调把死者绑在脚手架上?
以往的案件,他们杀完人之后,都是会迅速的逃离现场,让我们对凶手身份根本就没有目标范围。没有一起案件他们把被害人的尸体这么明目张胆的吊在外面,还挂在政府大楼对面,给全市老百姓看。怪不得周书记刚才这么生气,这明显是跟咱们市政府的领导班子在示威!”
崔忠林刚想跟苏子航说话,崔忠林手下的警员负责录口供的吴洪庆和周鹤群给两名工地的工人,带到了崔忠林和苏子航的面前。
吴洪庆对苏子航和崔忠林说道:“苏局,崔大,这两名工人是工地在这里留守的工人。我给他们刚录完口供,他们说工地已经停工三天了,停工的原因是水泥、沙子和空心砖都没有料了。工头说一个星期之后才能运到,让其他的工人先放假一个星期,就留他们两个在这看工地。
他们住的地方离这里100多米,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死者是怎么被挂在脚手架上的。他们是听见工地方向有人在大喊大叫,就是发现死者被挂在脚手架上的那名妇女发出的。他们听见声音,才从工棚里跑出来。我们已经调取了这附近12个监控摄像头的录像,兄弟们正在查看死者到底是跟谁到的工地。
崔忠林对两名工人说道:“两位师傅,这栋大厦是谁开发的?你们的大老板是谁?”
两名工人中年纪大一点儿的,看上去50多岁,他对崔忠林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大老板是王家庆,我们工头是王峰。”
崔忠林又对这名工人问道:“师傅,您叫什么名字?”
男人对崔忠林客气地说道:“我叫闫威名,他叫徐英浩。我们俩都是这本地人,家住在郊区。我和王峰沾点儿偏亲,王峰就让我和英浩,我们两个守工地,他也是挂着让我多开两个钱儿。”
崔忠林对闫威名说道:“你们工头王峰,你能联系上吗?他人现在在哪里?”
闫威名对崔忠林说道:“我早就给他打电话了,他喝酒了,他媳妇儿接的电话。他媳妇儿说等他醒酒了,就让他给我打电话。王峰这人哪都好,就是爱喝两口,这两天不是没料,工地没开工,他这不就喝上了......”
等死者被从脚手架上放下来,放到案发现场的地上后,吴美美带着两名法医对尸体进行了初步的尸检。
大概20分钟后,吴美美对蹲在死者尸体旁边的苏子航和崔忠林说道:“苏局,崔大,死者的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9点左右,死者身上没有明显跟人搏斗的迹象。他嘴里有股子苦杏仁的味道,应该是氢化物中毒。具体是哪种氰化物中毒,需要我们进一步做解剖才能得出结论。死者的脖子上有一道轻微的勒痕,这能证明死者是死后被吊到脚手架上的。
死者身高1米78,年龄在35~40岁之间。不是从事体力劳动的,死者的手脚都非常白皙,他手部的皮肤也非常细腻。死者的内衣、外衣都是大牌子,尤其是外衣,这是一个高档奢侈品牌。一件T恤市场价格至少要5000多块钱,我觉得死者穿的这件T恤,市场价格只要要1万多块钱。死者的鞋子也是大牌,市场价格在8000块钱以上,死者的裤子不像是品牌的,很像是定做的,你们看一下这里。”
苏子航和崔忠林都看到在死者裤子的裤兜里夹着一个商标,上面写的是鸿雁洋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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