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些东西后,虽然严卿的里心好受了些,但手上的“不明物质”还是没有得到解决。
于是,他盯上了那摊还没有干涸的血迹。暗红的眸子无波无澜,似乎正在思考可行性。
过了大概半分钟,恶心战胜了理智。大脑使他不断地向那摊血迹靠近……嘴中还说着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血总比油好点……虽然都是黏糊糊的,但是好像比油更顺眼不是吗?……”
弹幕疯了———————
“不是儿?我记得他给我留下的印象是偏向阳光那一块的帅哥来着……?”
“楼上,你看他黑长发,还是红瞳……副本还给他中世纪的晚宴服……你从哪看出来他阳光的……?”
“同意楼上。”
“我都不知道这算洁癖还是纯疯子了……我记得好像这是新人厅来着……”
“一语点醒梦中人啊!!!我艹!我也忘了他踏马是个新人了!”
“你们不好奇他在现实是干嘛的吗………他说过他才19岁来着………”
“细思极恐。”
“+1。”
“……”
最后严卿还是把自己的理智找回来了,因为他觉得这血可能也挺脏的……
正在他想就此了却此生时,脑袋灵光乍现。
谁的血不是血?他们的脏我的不脏啊!
在有这个念头的第一秒,严卿就已经行动了。
他用匕首划开了肤色白皙的左手臂,血瞬间就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
正常人划一道可能都要疼上好一会儿。但严卿好像没有痛觉神经线似的,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大约十公分的口子,眉头也没跳一下。
等血放得差不多了,严卿才用窗帘干净的一端给自己止血。纯白的窗帘瞬间就染红了一大片……
严卿可没管自己血流得多不多,他的大脑从决定放血的那一刻就短路了,脑袋里像有个机器似的一直重复着:脏……洗……脏……恶心……要洗……
不知道是不是血流得有点多,他准备“洗手”的时候动作有点慢,甚至眼神还空虚了一下。
但没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
要是不看他手里捧着是血,这个画面应该是很唯美的。但偏偏他捧的是血,还是自己的亲手放的、并且还温热的血……
他一点一点搓洗手上的油污,面上只有即将摆脱掉这脏东西的期待……手上的油污倒是“洗”掉了,但原本骨节分明且白皙的手掌早已是猩红一片。衣袖边缘粘着他的鲜血,因为暴露在空气中,所以没多久就氧化成了红褐色。
在终于摆脱这脏东西的放松中,他缓缓站起身。脸上沾染着零星血迹,双手上的血迹如同红色的颜料,看了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如同一个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长发随意披散,红瞳比任何时候都要红亮,手上是千千万万人的血迹,他这一身象征纯洁的白衣也染上了猩红……
他似乎天生属于这古堡,天生属于白蔷薇花丛。他是疯子,一个不折不扣、睚眦必报的疯子。
他的血可以让那白蔷薇花丛更艳丽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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