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钟声回荡在整个古堡内。
“咚——咚——咚——”整整十二下,十二点了。
不知道为什么,严卿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忽然塞了一团棉花,昏沉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在这睡着。
“咚!”一声沉闷的巨响,严卿突然双腿发软,眼前一黑躺下了。意识朦胧间,他好像感觉到谁又打了他一下,把他抬走了……
第二天。
严卿是被周围嘈杂的吵醒的。
等他一睁眼,就是跟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在沉默中,一声还未褪去生脆但能听出来已经是少年的声音响起来:“你是谁?你昨天为什么突然袭击我们?”
严卿抬眼看了过去。
这男孩儿身上是跟他如出一辙的晚宴服,五官还有未褪去的稚嫩,脸上神态意味不明。
大概是早上脑袋还没回过血,严卿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但脸上的神色可没有语气那么柔和,只有被打扰和被众多眼睛凝视的厌倦。
这时,一个中年人站起来,指着严卿怒斥,双眼猩红:“你竟然还装不知道!要不是你偷袭我们,我们早就已经溜进前堂了!还用在这躲着?”
严卿也不是什么善茬,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声音还带着点沙哑。这样的嗓音明明说情话最合适,可从他嘴里吐出来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要是我袭击你,你现在应该在投胎的路上跟阎王报道了。”
中年人怒不可遏,双眼赤红,嘴里污言秽语,眼看着就要冲上去暴揍严卿一顿。
在距离严卿不到一尺的距离时,眼前这人就轻松地把他的双手卸了。
“啊啊啊!!!!!我的手!!我艹你妈!!啊!!”中年人跌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哀号着。
严卿嫌他吵,就往他嘴里塞了块脏兮兮的布。
他底下身子,在中年人耳边低声呢喃着。听不见的人以为这是在调情——因为严卿的眼神简直说的上是暧昧与深情。而他嘴里的话又让人背脊发凉:“你说什么呢?嗯?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我不介意把你的嘴用刀捥下来再顺便给你来个终身绝育,我非要看看你有没有这能力。”
中年人瞬间熄声了。
严卿又恢复了往日无所谓的样子,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向众人瞟了一眼。
看到这些玩家大惊失色,他也就丧失了陪他们多谈谈的机会——正常人看到惹怒他的后果,就算多谈也是偏向自己,线索什么的就不能保持真实性。而还心有怨气的,一般也会提供不利于自己的线索或者不配合。为了不让自己太心累,他决定——不多说任何一个字。
于是 ,他就坐那坐了几个小时,闭眼假寐,骨节分明的手拄着头 ,长发如瀑布般洒下来。众人观看了他生气的全过程,自然不敢再打扰,于是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围了个圈,小声地交谈。
一个身穿燕尾服,长相朴实、没什么心眼儿的小年轻慢慢向严卿挪过去……
在即将碰到严卿的瞬间,严卿睁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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