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咽了咽口水:“警官,我听不懂你说这话的意思。”苏稚桐拿出六位受害者的照片,放到谢启的面前,他都毫不在意,直到她拿出最后一张…他明显有了神色变化,甚至开始有了触动。即使照片上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他的神情,都显得如此有温度。
“张宁雅,是你喜欢的人。你没想到她会被警方找到吧?我其实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有谁会将一具腐烂的尸体精心包裹好,还藏了起来,如果只是杀人抛尸,那对这人是不是太善良了?我想…只有爱,才能做到这步,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一个人在孤零零的山谷里,会害怕会孤单。”苏稚桐话落,谢启一阵苦笑,拿起张宁雅的照片,看了又看,迟迟挪不开眼。
“她是我的爱人。她不会害怕,因为我会经常去陪她,她是我见过最温柔善良的人,我们相互温暖,月星营地是我们相识的地方,那里有我们美好的回忆。”谢启甚至流下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水。
“你那么爱她,为什么要杀死她。”谢启一听苏稚桐认为是自己杀了张宁雅,情绪波动极大,甚至握紧拳头:“我没有杀她!谁会杀死自己最爱的人,我没有…我没有。”
苏稚桐情绪稳定,只要谢启有情绪外露,都能帮助她更好的分析:“法医经过尸检,判定张宁雅是窒息而亡,分明是有人掐死了她。”
谢启竟突然笑了起来,大笑,笑的张狂:“是她自己要死的,不是我让她死的!你不知道,她有多漂亮,她最漂亮的耳朵,其实她耳朵后边有颗痣,可惜那痣越长越大,发生了癌变要去点掉。她为了省钱,找了家小医院,谁知道那家黑心医院,出现了医疗事故,最终导致出现交叉感染,只能在后期修复时选择切除避免加重感染。”
他竟然露出了眼泪顿:“自那件事后她郁郁寡欢,很少出门见人,有一天在我下班回家,发现她竟然割腕了,我真害怕她就这么离开我…可她求我,求我帮她解脱,说她不想这样过一辈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帮她,看着她越来越痛苦,她拉住我的手,在她的脖子上,就这么…这么死在我面前。”
谢启越说越崩溃,想起那时候的场景,痛不欲生,可苏稚桐却憋着一肚子的火气:“那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杀掉那些无辜的女子,你选在25-30岁间的女性,割下她们的左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启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邪恶:“警官,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当雪崩来临之前,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你说她们无辜?我杀的都不是无辜之人,那些人就该死,她们都是当时出现医疗事故的医院护士,看着她们脸上挂着笑容,家庭事业生活美满,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明明是她们做错了事,为什么要我来承担痛苦,她们都要为宁雅付出代价,我本来都快要忘记这些事了,可没成想我在各地医院交流学习时,会偶然见到其中一个,见到一个我就开始找第二个,就这样一个一个都被我找出来啦,哈哈哈哈!”他表情狰狞,好似心中有无穷无尽的恨。
苏稚桐观察谢启的情绪和心理状态,决定冒险激他一次:“她们有错,自有法律裁决,你杀了这么多人,张宁雅泉下有知,她会高兴吗?她不会,只会怪你做出这么愚蠢的事,葬送了自己,还敢说爱她,你这配叫爱吗?”
“你闭嘴,闭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你懂什么。”谢启激动的直接站起身狠狠掐住苏稚桐的鼻子,因为此前并不确定谢启犯罪,所以讯问室是没有戴上手铐的。
当洛以和施秉文用餐归来,透过审讯室外的单面镜目睹了室内骇人的一幕,顿时惊恐万状,两人毫不犹豫地冲入房间。洛以更是怒不可遏,一进门便重重地挥出一拳击向谢启,迫使其松开了紧扼着对方咽喉的手。
苏稚桐大口呼吸,咳嗽几声后还补刀一句:“你这样的人不配说爱。”
洛以怒喊:“把人带走。” 施秉文给谢启戴上手铐,将人带离讯问室。
洛以的怒火在胸中翻腾,看着苏稚桐仍旧大口喘息的模样,他的情绪几近失控:“我说了审讯的事情不用你管,为什么不听指挥,擅自做主,你指望着跟一个杀人犯讲道理吗?”
苏稚桐没有正面回应,而是指了指监控录像:“证词,足够了。” 留下一句话,苏稚桐离开了讯问室,洛以有火没地发,先去处理后续的相关事务。
苏稚桐回到办公室,算算她已经有三餐都没来得及吃上,此时胃痛无比,随手再翻翻抽屉发现止疼药已经吃完,还没来得及补上,只能先喝杯热水,得到舒缓。
随后坐在靠椅上休息,脑海中全是讯问时的景象,谢启的反应历历在目。她拿出专属的探案笔记,其中记录了自己所参与的案件,这次的案件也不例外的纳入。她在每个案件结案后,都是随手附上一句话。
而这次她写下的是:“如果你离开,我会毁掉这个世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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