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功利之心无用

晨曦初露，金色的阳光穿透轻柔的薄雾，洒在身着白衬衫的夏祈安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昨夜的阴沉仿佛被着第一缕阳光驱散，他周身洋溢着少年人的朝气与活力。当然，若是再加上一抹足够真诚的笑容，或是让那寂静如海的眼眸中再多些许涟漪，这份明媚定会更加动人。

他点了三遍钱，目光却渐渐飘向了窗外的墓园，双眸中不禁流露出几分呆滞，映入眼帘的阳光也显得越发真实。桌上散落着一张面值为1的科特金、三张面值为10的费叙以及各两张面值为5、1的德里。

小鱼同样有些沉默，据他所了解，随着金属加工技术的发展，艾瑞斯帝国开始铸造标准化的硬币代替金属块。后来为了适应商业发展的需要，又在某个时期开始发行纸币。货币分为三种，从大到小分别是科特金、费叙、德里，1科特金=37费叙，1费叙=13德里。

苦工的月工资都在6O费叙左右，世界之书的四阶念力者月工资怎么说都是5科特金以上，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穷啊。

“之前我找人加工遗留特质花了650金......”夏祈安似乎察觉到了小鱼的疑惑，语气中带着一丝肉疼。要知道，650金在艾瑞斯可以买到大片肥沃的土地，甚至还能余足够的资金购入一座庄园，一跃成为令人艳羡的大地主。而在临界领域，买一个副作用相对较小的强力八阶秘源奇物都够呛。

“我们入城吧，否则真的要吃土了。”夏祈安说着，从椅子上缓缓起身，将桌上的纸钞仔细收好，顺手拿起一旁放置的钟灯，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床头柜上的红丝带，微微一怔，旋即一并收了起来。小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他很早之前就跟夏祈安提议要入城，看来真是没钱能逼人上进啊。

但小鱼很快察觉到不对劲：“你入城之后呢?这几个月不守夜了吗？”“晚上来。”夏祈安不假思索道。“那我呢?我没有你那么快的速度。”小鱼还是有所顾虑，不仅是害怕他趁机跑掉，还有害怕长时间这样下去对他的翅膀很不友好。

“反正你还能领点工资，帮我订个酒店嘛。”不等夏祈安开口反对，小鱼抢先道。他心里盘算着，只要订一两个月的酒店，就不愁怕他不回来——毕竟现在穷的温饱都成问题。至于为什么不选择租房，那是因为租期至少要半年起，这样反而会花更多。

“住费顶工资。”夏祈安虽没有入住过酒店，但世界之书人员执行任务的时候，难免需要长期驻守异地，因此他对酒店的价格也有所了解。小鱼略一思索，觉得是这个理，但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他一咬牙，毅然说：“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位面的基层定律。”

“成交。”夏祈安几乎没有犹豫的答应了，这种知识是很多念力者花再多钱都求不到的，有些甚至可以大幅降低紊乱的风险。小鱼见状，正欲接着说，却无意间瞥到了他手中握着的钟灯，瞬间明白了夏祈安话这么简短的原因，他迅速上前，小心翼翼的取走了那杆钟灯。待其消散在空气中，他才道：

“一是同磁门路相斥定律，你们现在使用的源力就相当于电流，电流产生磁场，两个磁铁的同名磁极之间存在排斥力。而在临界领域，相同领域的两个门路间的相斥最明显，其次是能力类似的门路。”

“二是异磁门路相吸定律，在临界领域，相反领域的两个门路间的排斥最明显，其次是能力互补的门路。比如腐化和神圣、自然。”

“三，用咒符晋升的念力者会在表面残留一些源力，而与这些源力相结合的过程被称为融合。快速融合的方法被称为漂流法，也就是通过观察和体验世间的各种现象来加速与源力结合。”

“关键是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夏祈安沉吟片刻，目光微闪，“所以，你才会让我用星轨符的口吻说这些话?”“嗯，我还是想尽我所能的去帮助那些野生念力者，这样对你以后稳定人性也有好处。”小鱼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的口吻道，随即再次强调道：“记得帮我订酒店。”

“酒店迟早是要定的，但我确定现在如果不赶紧离开，我们恐怕只能留宿荒野了。”夏祈安说着，指向了墙上的时钟。就在小鱼回头查看之时，他已化作一道幽影，轻盈地跃出了窗外。随后，屋内立刻响起了小鱼自怨自艾的声音：“啊啊啊，这都第几次了，为什么我还会被你骗到！”

“最近有什么新闻吗？”夏祈安突然插话，小鱼正讲得兴起，被这一问顿时卡住了思路，后续的话语也如烟般消散。不多时，他的目光停留在某处，似乎有所触动，问道：“对了，你是信仰哪位神明的？”

历史记载在第二纪元，随着造物主的沉睡，宇宙中的力量开始觉醒，形成了11位神祇。而在第三纪元5位神祇因无法承受宇宙的秘密和重负而疯狂，他们的力量开始失控，导致宇宙的局部崩溃。其余的神祇在这场灾难中陨落。

直到第四纪元，在宇宙大爆炸的余波中，一位新的神祇诞生了。这位神祇拥有重建和秩序的力量，祂开始修复宇宙的伤痕，恢复秩序。

也就是说，现存有六位神祇，分别是：桎梏之翼、永夜迷雾、不灭律法、生命之息、星雾之海以及真理之剑。其中，前两者曾长时间被视为堕入黑暗的邪神，而真理之剑作为新生之神，还未遭受任何侵蚀，不仅回忆信徒最为频繁，还成为了传播最为广泛的信仰之一。

“信仰?你应该知道我家那边儿都不论神的，没有那个概念。”夏祈安轻轻摇了摇头道。“那你试试相信星雾之海吧!祂是命运之轮，是未来之光......”当注意到夏祈安震惊的目光时，小鱼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激了，立马噤了声。

若真要选择一位来信仰，或许我会选不灭律法。据说祂不仅是贸易之神，更是财富与繁荣的象征。得其庇佑，也许真能让我财路亨通。当然，如此功利之心自然无法打动神明，最终不过是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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