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存在很久了。得到癸未肯定的回答,湘葵有些许惊讶,但很快这个感觉转瞬即逝,毕竟这里已经够不可思议了,再不可思议一点也不足为奇了。
湘葵:“是指……古代到现在?”
癸未:“《世界图书馆之谜》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了。”丰谷村这个地方也存在不知多久了,只是时境过迁,地表上的一切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个轮回。
癸未:“也许……更久。”
更久……会是多久呢?上古?还是地球初始之际,亦或者从宇宙的一片星尘开始。湘葵低头不语,默默凝视着《归途》的封皮。
癸未:“图书馆存在了多久,我也说不清,只知道……图书管理员这个身份已经换了很多人了。”时间存不存在,他不知道,只知道真正流逝的不是时间,而是我们。就算这里面的时间与外界不在同一个轨道上,寿命论也不会放过自己。只是活的比普通人更长罢了。
归途……人,终有归途。
癸未看着湘葵凝重严肃的表情,他笑笑:“不管怎么说,世界的真相如何,有没有时间也好,你现在只需活在当下。有时候想的太多,未必是好事。这本《归途》其实省略了不少,有些细节,书中的这位将军并没有多写。不过,我倒是知道这本书的另一个角度……”
“不妨听听。”癸未伸出猫爪拍在湘葵的脸颊上,软软的,还有些许凉意。
……
军师,足智多谋、权衡利弊成为了他们的标签。
不知何时起,军师这个重要角色予人的印象总是这样。当然,也并不是谁都可以胜任这一角色。
羽昭和,羽家次子,生性桀骜,天资聪颖,好斗。但十三岁那年一起高烧,昏迷数日,醒来以后,性情大变,开始攻读各类兵法典籍、领悟圣贤之道,羽家人虽欣慰至极,但始终不明为何会变成这样。数日载载,年十六这年,自请成为了当时顾大将军的幕后军师,但顾大将军认为此子年纪尚轻,此举有得慎重,然而顾副将遨山力保……方得尔今。
“昭和,你很有勇气呀!我父亲那个表情实在是太有趣了!那以后跟着我遨山混,保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
羽昭和:“那以后多多指教!”他笑着,随性爽朗。
羽昭和出身卑微,父从贩铺一业,母为羽师。二人育两子,长子博读功名,勉强捞了个一官半职,而昭和原定随了父母的愿,步大哥的后尘去博取功名,然而大病一场却成了军师。
谁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昭和会大病一场,只知昭和与遨山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成为至交。
一日,昭和随顾大将军应召回京,但边境之危,防不胜防,于是顾大将军命其子遨山驻守,他与昭和一同前去朝廷。那是昭和第一次见当时已成为皇后的左家女。他想起遨山常念叨的这个身影,他不由的觉得惋惜。
然而,两人怎么也没有想到,此次归京,是一场鸿门宴。天子多疑心,朝廷之上也杀机四伏,毋庸置疑,皇帝话里话外都在试探顾家的忠诚之心,这时,皇帝已然着手调查,冥冥之中心底也有了一个答案,可谨慎一些总归是好。为了打消皇帝的疑虑,顾大将军自请贬职,同时扶持遨山成为新的将军。就在快要成功之时,皇帝却在这时接到密信,密信一到,他即刻起身,很不幸,驾崩于半道之上。昭和原定打算借己身智慧来帮助顾家,事出之后,有暗自调查的倾向。
自请贬职后,为让遨山稳上,顾大将军折家书一封表示京中事情已完成,即刻回边境继续驻守,他知道依遨山的性子,肯定会阻止他回防。果然,遨山竭力阻止,这样他自请贬职的事他就无法知晓了。并且嘱咐昭和:“长子性情多急躁,以后还望军师好生牵制,此局形势复杂且动荡,我不希望他有任何闪失。” “昭和明白。”既然要帮顾家以及完成大将军的嘱咐,他更加决定暗自调查。
然,一人之力终归有限,就在他摸到一些引子时,调查走向突然转向了顾左两家,他越发觉得蹊跷,但始终没有明白后面的真相,有放弃之想法。却正在此时,成为太后的左家女暗中突然提出要见昭和一面的想法,很快,昭和马不停蹄赶到太后约定之处,遇一奴婢,是为太后身边的宫女,她表示太后想明白如今这形势,遨山可知情。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没有收到任何其他消息。想来太后也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尔后,他赶回边境,继而辅佐。
如此深入,不幸终究降临在了自己头上。
“想我开头说,他人也可能知晓我方之道,这般冒入,只怕会惨败。”昭和字句铿锵、意志坚定。
遨山:“但如果不赌,我们也没有希望。”
“……”昭和沉默不语。
很快,遨山力敌千钧,带着一众人马,杀出重重危机,直抵敌方阵营,势头本来很好,但昭和不知为什么感到隐隐不安。
很快,他的不安得到印证,不出三日,流血漂橹、折戟沉沙。那日他匆匆赶到前线,看见的却是遨山靠着戟一人半跪在地,他那象征家族荣誉的红袍也变得破烂不堪。
昭和见此,不敢多作停留:“遨山!” 他踏过一个个尸体,赶到他身边,却只见他呈半昏阙的状态。体力透支加上浑身是伤,得赶紧休息。昭和扶着他,一步一步的将他拖回了军营。
这次险胜,对于遨山无疑是一次沉痛的教训,好像也因这次,他变得愈加小心、沉稳。
反观昭和,突然心绪不宁,变得有些许急躁。当然也有人表示他以前就是这么个性子,无需在意。
但后来事情的发展远超乎昭和的想象,借之前顾大将军一事,好像有更多官员拿此大作文章,很快,在边境驻守的漫长时间里,遨山无意收留了一个乞丐吃了几日饭,这是个严重的错误,边境驻守本就该谨慎、提防一切,怎能因一时心软而误了大事!后来……局势失控,迎来了顾将军被判决的一天。
昭和:“该死,那个乞丐,怎么可能会是单纯的乞丐!”昭和一把推翻案几上的书纸笔,悲愤交加。
他紧攥拳头,咬牙切齿。窗外下着雨,天空隐隐有雷鸣,不知过了多久,他松开拳头,整个人瘫在椅背上,长叹:“是我终究小看了人类。神啊……这主簿记录司我可做不下去了。”
昭和:“……罢了,他的人生……我总归要见证最后一刻。”
……
炎阳昭昭,烈焰焚天,胭脂红唇,情深难舍。
太后左氏,下召处决大将军顾氏遨山。
但这并非她所愿,官员的舆论压力飞快增长,她本意力保,终不得所愿。先帝逝而不满三年,现帝尚年幼,朝纲不稳,所谓皇亲国戚狼子野心。她尝试过拉拢各方官员,却终不敌众怒。私放外民、防守不力,全城上下人心惶惶。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左氏鸣涧咬紧嘴唇,悲痛不已。“这宫中,繁华奢侈,百姓们明明也安居乐业,为什么偏偏有这些官员非得搅和一番。为权为利,可耻至极!”她沉下心来,思考着,那第三方势力到底用的什么方法避过边境驻防的。
“对了,他生前有似在调查什么。”这个他指的是先帝,先帝虽赐予她荣华富贵,终究心有不齐,朝廷之事他向来不会告诉自己,但她可以确定,他生前的几个月正着手调查着……某件事,事关左、顾两家。他一定发现了什么端倪。“不行,找出来!”
哪怕一张纸、一本书都好,指不定还有什么地方是自己疏漏了!
然,为了平息众怒和为那些瞒过明显针对顾将军的世家,她所定的处决日马上就要到了。现在,她决定暗中使诈。
那天,她没有穿正装去刑场。
而是红,选了一件华美的像婚服的长裙,簪花步摇,如凤盘桓。
遨山衣着染的灰白的囚服没有说一句话。她想伸手,想触摸爱人的脸颊,可她无可奈何。逃吧,赶紧逃吧,能逃多远就逃多远,我会为你创造机会,你尽管逃。她在内心百般祈祷,祈祷他能抓住这个机会。
默默的,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是喉咙已经有哽咽的迹象。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若有来生……换你娶我。”
但她不知道的是,只有这句话,他记了一辈子。尽管那个声音很小,渺小如尘埃,不知是天有意,还是地有情,他跪在地上,那些吵闹的、喧嚣的声音他一个也没有听进去,唯独这句,他听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艳丽如同骄阳的身影,璀璨华丽的花纹,冥冥之中,脑海了浮现了儿时的戏言:“我一定要给你看看我穿婚服的样子!”此刻,一种难言的感受慢慢浮了上来,悲痛?欣喜?还是遗憾?
很快,手起,刀落的那一瞬间,刑场突然闯入一群蒙面人,他们肆意张狂、扰乱刑场。是机会!左鸣涧火速起身:“来人!保护群众!”很快,宫廷侍卫即刻动身扼制蒙面人,处决犯人的官员也不慎丢了手中武器,断头台的刀闸突然断裂,很快,他看见了,看见了那火红的、坚定的身影,他似乎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他一个侧身翻躲,走到那断裂的刀闸旁,以最快的速度磨断绑着手的绳子,顺手拿起一旁掉落的武器,杀出了重围!
然,一柄长刃迎面而来:“快!犯人要逃跑了!”
他下腰闪躲,但还是不慎弄伤了眼睛,眼前一片血红,疼痛难忍,但似乎是身体条件反射,即使伤了眼睛他也已经融入了群众之中,踪迹难觅。
他逃,逃了不知多久的路,身后的追兵不断,以杀戮来打开通道,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逃到了哪里,他只知道,逃的路途中,已然夜晚十分,精疲力竭、精神崩溃,月空璀璨,他跌入了一池清河之中。花落,月辉满载,最终……还是逃不掉死亡吗?他想着,很不甘,不甘她为他创造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
昭和:“要命,怎么跑那么快!”
就在意识混沌之时,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羽昭和。他不是归乡务农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将军被判,那么军师可留也不可留。当时可是他自请归乡的,现在又……
昭和:“喂喂,你醒醒。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
昭和:“算了,先带你回藏书阁。”
昭和扶持着他,来到河边,伸手,月辉皎皎,原本散落在河面上的斑辉此刻却像是有意识的聚集在他的手中,很快,河中渐渐浮起了一扇藤木门,上面镶嵌着各色珍稀宝石,他将半死不活的遨山拖到河中,挥手开门,将人带进去。
一进,华丽繁复的建筑风格让人耳目一新。
“昭和,你这是干什么?”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四面墙壁都是直达天花板的陈列架,上面摆着各色书籍和卷轴。而空间靠里的中间摆放着一张长长的案几,上面也有不少书籍和笔墨。而案几旁,正立着一位俊逸瘦弱的长发男子。
昭和:“师傅,奉神帝的命令,我的魂灵落在此人身上来记录这个人的一生,但……这个人的友人,也就是这位身负重伤,我想,能不能试着救救他。”
男子神色明显不悦:“昭和,我说过,我们只负责记录,不需要掺杂个人感情。你始终要记住,我们是主簿记录司,不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昭和:“可是……”
“罢了,随我来。基础草药还是有的。”
昭和:“师傅你答应啦?”
男子:“……那你还磨蹭什么?再不去,等着这人血流干啊!”
昭和:“好!”
……
“等等,癸未先生你说的另一个角度就是这位羽昭和先生吗?”
癸未:“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湘葵听着癸未讲述的大概,大脑飞速运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好厉害。
湘葵:“这个所谓藏书阁又是……哪里?”
癸未:“世界图书馆的旧名而已。至于羽昭和,确确实实不是普通人。”
湘葵:“那这个长发男子又是……谁?”
癸未:“欸,问那么多干什么,只需要知道《归途》这本书的起始就可以了。”
湘葵:“可这……你怎么知道这本书的另一个角度的?”
癸未炸毛:“喵喵喵!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湘葵:“……对不起。”
癸未:“唉,也没什么。让我猜猜,在你的认知里,这个图书馆已经很奇异了,再奇异点,估计你也觉得很平常了。世界图书馆的发展历史我只能了解一个大概,不过我之所以知道……唉,算了。”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一直在这里啊。他没有说出来。
“怎么话说一半……是因为什么?”
癸未:“不是说了这个将军落水后遇见我了吗?还需要问我为什么吗?”
湘葵“……。”她当然知道,这位叫遨山的将军落水后遇见了两个人,一是军师羽昭和,二是那个神秘的黑发男子,她所想明白的不过是癸未到底扮演的是那一方角色。
“不说算了,那主簿记录司呢?那又是什么?”
“你猜啊”他满不在乎的说。
“……”她抬手,一把抓住他整个猫身,疯狂揉捏。“喵?!喵喵喵!”
以后她要是能养只猫,她一定会给这只猫取个名字,叫归海癸未。
……
时间,星期天▼
大学寝室四人组,最终只有两个人去了学校食堂吃早饭。
这两个人就是顾遨山和权衡水。
顾遨山:“?”
“权大哥怎么想起来学校食堂吃了?”
权衡水没好气的说:“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天去学校外面吃费钱,再不省点,下个月吃土。”
顾遨山忍俊不禁:“看来浪的日子到头了,哈哈。”
权衡水:“上次和弟兄们喝酒聚会,说是打几局麻将,一个不注意,输多了。啧”看得出,他很不服气。
顾遨山:“怎么不多打几盘赚回来呢?那样就有钱请咱寝室喝一瓶衡水老黑干了。”遨山疯狂憋笑。
权衡水:“你小子算盘打的响啊,还衡水老黑干,梦里去吧!”
顾遨山:“欸别,你知道的,这几年我天天做噩梦,精神都快要脱虚了,那敢去哦。”
权衡水:“还脱虚,我看你气色比我还好。不过……话说回来,今天早上看你猛地醒来,跟诈尸一样,又是那个梦?”
听此,顾遨山沉下心情:“是……还是一样。刚开始时断时续,后面变成了固定的每周一次,最近是隔两三天来一次,快要接近天天了……唉,总有一种自己死期将至的感觉”
权衡水:“唉,不是我说,你啥时候去看看心理医生,或者找神经科医师。你别真疯了。”
顾遨山好心情全无:“你这咒谁呢?要我真成了一个精神病、疯子,第一个咔嚓了你。”言途,顾遨山还在脖子下面横着手比了比。
权衡水:“呦,口气不小,唉,好心提醒,关心啊关心。不说了,到食堂门口了,打完菜再说。”他挥了挥手,示意走。
顾遨山随后。看心理医生啊……我还真有这个想法,但如果心理医生也不成,那……难道我真的得去精神科??唉唉,他心底哀叹连连。
吃过早饭后,他的心情依然沉重。今天周末……“决定了,权大哥,我今个下午就去看医生,不不,马上就去。”
权衡水:“啊?你午饭还吃吗?”
顾遨山:“到时候再说,大不了外面吃。”
权衡水:“得,还是疯了,需要我陪你不?”
“唉唉,我个大男人矫情什么?自己去就好。”遨山挥手以示一边去。
权衡水:“到时候回来别让我看见你在精神病院昂。”说完,他便起身离开食堂座位出了门去。
遨山:“……”
……
遨山漫步在街道上,附近医院很快就到了,心理医生现在约还来得及吗?
他走着,思索着。得,从小到大还没看过心理医生,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他低头打开手机翻阅。
街边上枫林簌簌,今天天气还好,不燥不冷,偶尔出来逛逛也是舒服。耳畔时时传来车鸣,好像还越来越大了。今天怎么回事,这条路平时都没什么车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声音?
滴滴——刺耳的声音贯穿大脑,这时他才抬头看见迎面而来的大货车……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噩梦里常常出现的片段,火烧高台、血流不止,那瑰丽火红的身影在焰火之中显得格外寂寥和决绝。大货车刹车不及,惯性的力量将他撞飞,眼前……出现梦里的一片血红。哗啦啦——旁道有河,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飞撞河中。刹那间,胸前闪过刺眼的金色光芒,他闭了眼。自己的人生……就这么白白的从指尖流逝而过了吗?
死期将至……这便是噩梦中所要预示他的吗?
……
湘葵手中的《归途》突然散发出微微的金色光芒来。“这本书还能发光?”
癸未:“怎么可能……不,等等,这个光芒。”
耳边嗡嗡的,他什么也听不清。睁眼,是刺眼的白炽灯光,灯光?原来地府也有白炽灯啊。
癸未三两步跑到他身旁,睁大着异瞳猫眼看着他。“喂喂,醒醒。”
湘葵:“要不先止血……?”
癸未:“当然知道了,还好,伤的不严重。只是皮外伤比较多。等等,这个挂坠……海与日之石?”
湘葵:“海与日之石?什么东西?和海与月之石一样的吗?”
癸未:“怎么说……解释起来蛮复杂的。不过这个人怎么会这东西?”
癸未:“擦伤……还不止,他这是经历了什么?车祸?”癸未思索着。“如果是这样,那大概知道他为什么只有皮外伤了,海日替他挡了不少。看样子伤的够重。”
海月日之石……他们在说什么?等等,我现在在哪里?意识混沌之中他猛然惊醒。“ !哇,怎么突然起来了! ”癸未一惊。
遨山刚起,酸痛就袭涌浑身。“嘶嘶……好痛。”
湘葵:“你好,不过你目前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
遨山愣了几秒:我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醒来居然能看见这么漂亮的妹子。湘葵漆黑如墨的柔顺长发随自然而垂落,柔水若波的眼眸里含着莹莹弱水,就这么看着他。哇~一眼心动的程度欸!
就在此时困,癸未跳起来狠狠的踩在他身上“啊!嘶……” 遨山不明所以,什么情况?猫?“人类,你为什么会有这个?”等等,猫说话了?!
不出一会儿,遨山用看新奇物种的眼神在癸未身上转了一圈儿。
癸未:“怎么,看见猫说话很新奇吗?”
遨山:“确实很新奇。”
湘葵:“别介意,它叫归海癸未,是猫……但又不完全。你好,我叫湘葵。”
遨山抿了抿嘴,还是漂亮妹子好,温柔又善良。“你好,我叫顾遨山!湘葵……名字好好听!”
癸未似有嘟囔的意向,好听也不是你的。
不料湘葵一怔:“你说……你叫顾遨山?”
遨山:“是……怎么了?”难道她认识我?莫名有些小窃喜怎么办?
湘葵看向癸未。癸未却不搭不理:“前世今生什么的,谁也说不准。但只需知道……《归途》的原作者回来了。”
遨山不明所以,听的云里雾里。原作者?归途?什么东东?
此时,他才注意到这里的陈设,一列列镶墙的书架,直达天花板的那种,而他身边的一摞书,还有羽毛笔在上面自己写,这是什么?魔法?难道这里的那个英国的魔法学院?那什么霍格……?
再一看,发现天花板中央还一个巨大的琉璃吊灯,刚刚看见的白炽灯是这个?
这里……到底是?“那个……请问……。”话未说完,他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痛苦、悲欢、离合、烦躁、无奈的情绪犹如潮水涌来。
癸未:“喂喂喂,怎么又倒了!”
大脑一震,他昏阙了过去。
……
……
日与月之歌上篇—旧世遗书•结
—未完待续—
世间无数悲欢离合终有一个结尾。只是这个结尾最终如何,却总有未尽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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