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解释

别说梁邱兄弟了，就连苏明檀也感到不可思议，这凌不疑是脑子坏了不成？对她行平礼？就连她阿父也受不起这礼啊！

“凌将军，莫不是脑子坏了？”

意识到自己说这话可能有些冒犯，苏明檀只好装作一副担心的模样

“奴家只是担心凌将军您的身体状况....”

不对，随意担心这人的身体状况，这瘟神该不会觉得她这是在套取军机吧？她仔细观察凌不疑的表情和动作，发现他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丝微笑。这让她感到更加奇怪了，凌不疑恐怕真的吃错药了，待会还得小心应对才是！

凌不疑并不知苏明檀怎么想他的，他刚刚只觉得她试图找补的模样感到十分可爱，微微挥手屏退了手下，努力压住心中异样的情绪，恢复了那副冰块脸，他怕太过于温柔，她不愿意对他说实话。

“苏娘子，还请给在下一个合理的解释。”

苏明檀听闻此言后，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原本明亮有神的双眸也瞬间黯淡无光。她缓缓地转过身去，面向那遥远的天际线，神情落寞而又沮丧。

微风轻轻拂过他的面庞，撩动着她额前几缕凌乱的发丝，也同时吹乱了凌不疑的心。

“凌将军，明檀不是有意想骗您的，我那日确实是替少商回程府求医，可我不过是一介青楼女子，身份低微，又怎敢告知于你呢？”

尽管凌不疑内心深处有所触动，但他的理智仍然占据主导地位。他冷冷地看着她，眼神深邃而坚定，恨不得将她心中所想看透。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还有些不信

“苏娘子，那你又为何那么恨凌益？在下见你那日表露出对凌益的恨不似作假。”

来了，考验她苏明檀的时候到了，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知道，这个问题是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她看着凌不疑，苦笑一声，缓缓开口

“少商落得如今这样的地步，凌益也有一份力，不是吗？”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带着一股浓浓的哀伤感。凌不疑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可是，苏娘子，”凌不疑又开口道，“据在下所知，程娘子如今这种状况，最该恨的难道不是程家吗？”

苏明檀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知道，凌不疑这是想要探听她的真实想法。她痛苦地闭了闭眼，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死去的亲人，傅母，麻痹自己将对凌益的恨全数释放出来，朝着凌不疑怒吼道

“你以为我不恨吗？我早已将少商视作亲阿姊，程家弃她于不顾，她吃不饱睡不暖，我又怎能不恨？凌将军，你可知！我初次遇见少商之时，她远比如今的处境还堪忧！”

她忆起初次遇见少商之时，那时她在山上寻了一处偏僻不易找到的空地给父母立了衣冠冢，可也是第一次来这处山，迷了路，不小心闯进了野兽出没的山林，运气不好遇上了野狼，当时她一介女子身无利器，又怎能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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