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思看了一眼阿行,阿行回收了空泡面和空营养品。然后到结界那边推算消音编程,等过了一会儿,杂音少了很多,阿思又继续开口说道。
阿思:我已经帮了你第一次。所以基于我的行为,我的内心,我并不希望你就这样对待自己,坦白的说,你们是怪物,但也是与黑雾相融的新物种,是一个奇迹。
消声编程不管用了,也许是被关了。雷声停了,顷刻数不清的大雨落下。赶走了树叶上的火苗。雨刷刷的下着。火蛇四下逃窜。雨水们在这片烧焦的土地上挥洒点儿激情。演奏着激烈的交响曲,是天空流下了眼泪,还是大地也止不住的哭泣?恐怕都不是。这是雨水的滋养反补。曾经他们只是地上的水珠。阳光将他们蒸发殆尽。他们飘到了天上。在雷蛇环绕中积蓄壮大,最后他们腾云驾雾,滋润这片他们曾经平躺的土地……阿行又把程序改编成挡雨的。雨水自结界上滑落,两个木人看着天空,有个奇怪的人撑一把伞。说他们是一个奇迹。
阿思接着讲。
阿思:黑雾并不是只存在于你们这一处,来的路上有许多地方,同样有许多和你们一样的家伙。或许自我了断。同归于尽是一条绝望的道路,但是那是最下策。有没有想过反其道而行之?去解决这,既然命运把你推到这里,就必然有他的道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有没有想过反击?为你的同类们走出一条道路。扼住命运的喉咙。但这条路更艰难,需要更大的勇气。毅力。决心。
说话还没说完。雨水修补着大地的创伤。汇成了一条曲曲折折的小溪。沿着结界流向更远的地方。阿斯看了一眼。接着说。
阿思:瞧,就像这条小溪。就在几个小时前。这只有雷劈过的痕迹。但是雨水的汇集让它成为了一条河流。世界上本没有这条河流。但是流过的雨水多了。变成了河流。有句老话是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木人的眼神,由天空转向了地面。心中的水缓缓流淌。在数不尽的裂缝之间,
阿思深吸了口气,雨中的空气混杂着泥土的芳香,潮湿,清冷。阿斯打算一口气把剩下的话讲完。
阿思:不要因为成了怪物就把自己当成怪物。你一没放火杀人。二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苛刻对待自己?你只是个受害者。揽什么责任?要揽也是外面那个块头揽,他和他们就是罪魁祸首的投影。你确定要当着他们的面?这样吗?
天空又是一阵惊雷,闪电照亮了昏黑的天空。结界破了几个洞,雨水自洞口汹涌澎湃,滚滚落下。湿热的,有温度的,还很酸。或许心中的那块黑布也拦不住这破碎的心中数不尽的活水。
雷声更加响亮,消声系统编程还在制作中。此刻风中依旧混杂着生灵的哀嚎,但仔细听一听,好像只有几个。更多的是风的吟颂。被默许。穿过结界。化为一张张大手,抚摸着,离开了,裹着雨水和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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