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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宋清然,正瑟缩在商场一个隐蔽的储物间里,狭小昏暗的空间弥漫着陈旧的气息,四周堆满了杂物,仅有一丝微光从门缝透入,映照着她惊恐的面容,她紧紧捂着嘴,指甲几乎陷入脸颊,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像是在寂静中敲响的铜锣,她害怕极了,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就会被外面的人发现
宋清然深知裴湛的势力有多大,他就像一张无形且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的生活紧紧罩住,之前多次逃跑到最后还是被他抓住,而这次逃跑,她绝不能再被他找到了,但……她内心还是被恐惧填满,她不断地在脑海中设想之前多次被抓回去的后果,那些画面光是想想就让她头皮发麻,但她除了逃跑已没有回头路可走,尽管这希望如此渺茫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宋清然的心跳陡然加快,像一只疯狂撞击胸膛的小鹿,她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门口,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滴在满是灰尘的地上
“砰!”门被粗暴地撞开,强烈的光线瞬间涌进,刺得宋清然下意识抬手遮挡。几个身形高大,表情冷峻的保镖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个二话不说,一把抓住宋清然的胳膊,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宋清然: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宋清然拼命挣扎,双脚胡乱蹬踢,双手在空中挥舞,试图挣脱保镖的束缚
保镖们不为所动,像拖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将她往外拽,宋清然被带到了裴湛面前,她怒目而视,头发凌乱地披在肩头,大声吼道
宋清然:放我走,裴湛,我是不会喜欢你的,永远都不会!
裴湛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出他冷峻的气质,深邃的双眸犹如寒潭,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宋清然,薄唇轻抿,对她的愤怒和喊叫没有丝毫回应,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闹剧表演者
片刻后,裴湛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冷漠地看着宋清然,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裴湛:下次再敢逃,我不介意把你关在紫御澜庭一辈子
裴湛:你最好认清自己的处境,这辈子你都别想从我身边逃走,自由?
裴湛:那是我给你的奢侈品,你要是不珍惜,就永远都别想得到
宋清然的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很快,那绝望被更强烈的愤怒所取代
宋清然: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是你的“囚”犯…
他凭什么要这么对她?凭什么?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眼眶泛红,泪水在里面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裴湛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微微俯身,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钻进宋清然的鼻腔,却让她感到无比厌恶
裴湛:在我眼里,你就是!
裴湛:你,这辈子……永远都逃不掉!
他的声音在宋清然耳边响起,像是恶魔的低语,一字一句都敲打着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宋清然猛地转过头,不想让裴湛看到自己眼中的脆弱和恐惧,她紧咬下唇,直到嘴唇渗出血丝,双手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试图用疼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在裴湛面前就像一只渺小的蝼蚁,可她的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不能放弃,一定要逃出去
周围的保镖们围成一圈,将宋清然紧紧困在中间,他们冷峻的面容如同冰冷的墙壁,隔绝了她所有可能的逃跑路线,宋清然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游移,寻找着哪怕一丝的破绽,可她看到的只有冷漠和警惕
裴湛:把她带回去
裴湛淡淡地开口,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无趣的游戏,现在他已经失去了耐心,保镖们立刻应了一声,拉着宋清然往车上走去
宋清然被塞进车里,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心也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车窗外的街景快速掠过,可她却无心欣赏,脑海中不断盘旋着裴湛的话和自己接下来未知的命运,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却又在那空洞之下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这一场与裴湛的较量,她输了这一局,但战争,才刚刚开始
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那座宛如牢笼的别墅——紫御澜庭前,宋清然被保镖们押着走进别墅
一进别墅,裴湛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神冷冷地扫向她,如同看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物品
裴湛:把她带到楼上房间,看好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宋清然被带到了二楼的房间,房门“砰”地一声关上,随后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一道绝望的宣判,将她与外界彻底隔绝,房间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她环顾四周,熟悉的装饰此刻却让她心生厌恶
接下来的日子,宋清然如同生活在真空之中,每天,饭菜会按时从门口的小窗口递进来,除此之外,她接触不到任何人,窗户被锁死,只能透过那狭小的缝隙看到外面一成不变的天空,她试图寻找逃脱的办法,可房间里没有任何可用的工具,每一次的探索都以失败告终,徒增满心的绝望
从她被带回来的那天裴湛就每天二十四小时守在这,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似是愤怒,又似是占有欲的满足。宋清然每次都会冲他大喊大叫,让他放了自己,可裴湛从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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