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瑶抬眼,瞥了林知青一眼,皮笑肉不笑:“哟,林知青今天怎么这么好心?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林知青平时恨不得把她踩在脚底下,今天居然主动送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林知青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吕知青,你这话说的,我平时对你也挺好啊。这不是看你忙着给孩子看病,怕你缺药材嘛。” 她说着,将手里的包裹递了过来,“都是些常用的草药,你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
吕瑶没有接,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林知青费心了,不过我这儿药材齐全得很,就不劳你大驾了。”
林知青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吕知青,你这是不相信我吗?我一片好心,你可别辜负了。”
吕瑶心里冷笑,相信你?
老娘信你个鬼!
她正琢磨着怎么怼回去,突然听到人群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就是她!就是这个骗子!说能治好我儿子的病,结果越治越严重!” 一个粗犷的男声夹杂着愤怒,由远及近。
吕瑶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正气势汹汹地朝她走来,身后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村民。
这汉子,正是村里的宋木匠。
宋木匠指着吕瑶,唾沫星子横飞:“大家伙都来看看啊!这个知青就是个骗子!她根本就不会看病,只会害人!我的儿子就是被她治坏的!”
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原本相信吕瑶的村民也开始动摇起来。
“不会吧?吕知青看起来不像坏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就是!万一她真的是骗子怎么办?”
吕瑶感觉压力山大,这宋木匠摆明了是来搞事情的!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解释,林知青却抢先一步说道:“宋木匠,你可别冤枉好人啊!吕知青的医术可是很厉害的,她怎么可能会害你的儿子呢?”
宋木匠瞪了林知青一眼:“林知青,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你跟这个骗子是一伙儿的吧?”
林知青一脸委屈:“宋木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可是真心实意地想帮你的……”
“够了!” 吕瑶厉声喝道,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她目光如炬,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林知青递过来的药包上。
“林知青,既然你这么好心,不如把这药给我看看?” 她伸手接过药包,掂量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药……似乎有点问题啊……”
吕瑶拿起药包,故作仔细地检查起来,实则暗中调换了里面的药材。
她之前在山上采药的时候,就发现了一种和林知青给的药材极其相似的植物,只是药性截然不同。
这种植物无毒,但会让人短暂的腹泻,用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合适不过了。
“这药……”吕瑶故作迟疑,捏起一株药材放在鼻尖闻了闻,“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林知青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强装镇定:“不对劲?哪里不对劲?这可是我亲手采的,绝对没问题!”
吕瑶没理她,转头看向宋木匠:“宋木匠,你儿子的病,我能治。不过,我需要你配合我。”
宋木匠狐疑地看着她:“怎么配合?”
吕瑶微微一笑:“很简单,让我重新给你儿子抓一副药。” 她当着众人的面,将“有问题”的药材丢弃,然后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真正的药材,熟练地配好了一副药。
“来,把这药煎了给你儿子喝。” 吕瑶将药递给宋木匠。
宋木匠半信半疑地接过药,转身回家煎药去了。
众人也跟着散了,只剩下林知青和吕瑶两人。
林知青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盯着吕瑶:“你……你耍我!”
吕瑶耸了耸肩,一脸无辜:“我耍你?林知青,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在治病救人而已。”
林知青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话可说。
她怎么也没想到,吕瑶居然识破了她的计谋,还反将了她一军!
吕瑶看着林知青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暗爽。
她转身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到林知青阴恻恻的声音:“吕瑶,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吕瑶脚步一顿,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林知青一眼:“好啊,我等着。”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知青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吕瑶的背影,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哼,走着瞧……”她低声呢喃。
林知青原本等着看吕瑶的笑话,幻想着她上吐下泻,身败名裂的场景。
可左等右等,不仅没等到宋木匠上门来闹,反而看到他一脸喜色地跑来找吕瑶,一个劲儿地感谢:“吕知青,神了!你开的药真神了!我儿子喝下去没多久,病就好了大半!现在都能下地跑了!”
林知青顿时傻眼了,这……
怎么可能?
她明明在药里加了料,足够吕瑶喝一壶的!
难道是宋木匠搞错了?
还没等她想明白,吕瑶就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布包:“林知青,还记得这个吗?” 她打开布包,里面赫然是林知青之前给她的那包“草药”。
林知青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当然记得!
这包药里,她可是加了能让人拉肚子的巴豆!
“这是什么?” 围观的村民好奇地问道。
吕瑶扬了扬手里的药包,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是林知青送给我的药材,说是好东西,让我用来给村民治病。” 她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可惜啊,这药材里,被人动了手脚!”
“动了手脚?什么意思?” 村民们更疑惑了。
吕瑶拿起一株药材,指着上面细小的划痕:“大家看,这药材表面有细微的划痕,明显是被人用针扎过的。而我刚刚检查过,这些针孔里残留着一种特殊的植物汁液,这种汁液虽然无毒,但却会让人腹泻不止。”
她转头看向林知青,眼神锐利如刀:“林知青,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林知青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怎么也没想到,吕瑶居然连她下药的手法都看出来了!
“你……你血口喷人!” 林知青色厉内荏地喊道。
“血口喷人?” 吕瑶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白瓷瓶,“这里面装着的就是从药材里提取出来的汁液,要不要请村里的赤脚医生来鉴定一下?”
林知青彻底慌了,她知道自己完了。
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看向林知青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没想到林知青居然是这样的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亏我还一直以为她是个好人呢!”
面对众人的指责,林知青再也撑不住了,她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如纸。
吕瑶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快意。
“林知青,” 吕瑶的声音冰冷如霜,“你最好祈祷宋木匠的儿子没事,否则……” 她没有说完,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林知青浑身一颤,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哼。” 吕瑶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只留下林知青一个人站在原地,如同丧家之犬。
人群渐渐散去,林知青依旧站在原地,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吕瑶,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
宋木匠儿子痊愈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村子。
之前那些对吕瑶半信半疑的村民,现在都对她刮目相看,纷纷感叹:“吕知青真是神医啊!”、“还好没听信谣言,不然就错过了这么好的大夫!”
吕瑶的名声一下子起来了,来找她看病的人络绎不绝,简直比村里的供销社还热闹。
吕瑶也乐得展现自己的医术,毕竟在七十年代,有个一技之长傍身,走到哪儿都不怕。
“吕知青,我家娃儿夜里哭闹,是不是吓着了?”
“吕知青,俺家那口子……”
吕瑶忙得脚不沾地,但心里却美滋滋的。
这感觉,比当刷剧的沙发土豆爽多了!
林知青自从上次陷害不成反被揭穿后,就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再招惹吕瑶。
不过,她心里那股怨气却越积越深,总想着找个机会报复。
虽然大部分村民都开始信任吕瑶,但还是有个例外——白寡妇。
白寡妇的儿子病了好几天,高烧不退,可她就是不肯让吕瑶给孩子看病。
“我信不过你!”白寡妇抱着孩子,一脸警惕地看着吕瑶,“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吕瑶耐心地解释:“大嫂,我是真心想帮你孩子看病的。你看,宋木匠的儿子也是我治好的……”
“宋木匠那是傻!被他儿子哭得心烦意乱,病急乱投医!” 白寡妇根本不听解释,“我可不上你的当!”
吕瑶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白寡妇油盐不进,真是块硬骨头!
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吕瑶回到知青点,琢磨着怎么才能说服白寡妇。
潘悦给她出主意:“要不,你去找村长说说情?”
吕瑶摇了摇头:“村长已经帮我说过话了,没用。”
“那怎么办?” 潘悦也犯了难。
吕瑶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有了!”
第二天一早,吕瑶就提着个篮子,直奔白寡妇家。
白寡妇家大门紧闭,吕瑶敲了半天门,里面才传来白寡妇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是我,吕瑶。”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白寡妇探出头来,一脸防备:“你来干什么?”
吕瑶微微一笑:“当然是来给你儿子看病的。”
白寡妇正要关门,吕瑶却抢先一步,将脚伸进了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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