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峻大学少年班第二届复试现场
尽量忽略掉父母那激励的眼神,我叹了一口气,踏进了复试的考场。利用早已充满头脑的知识,麻木的一一应答每个问题,直到......
“你有梦想吗?”
温柔不同于考官的声音响起,我微微偏头,注意到坐在考官旁边的人。
他身上穿着板正的白衬衫,胸前戴的是峰峻大少年班的专属校牌,一双狐狸眼里满是清澈及疑惑。
“我......有吧。”
我迟疑了一瞬,看了看考官默许的态度,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你的头发很漂亮。”
我低头理了理及腰的长发,突然有种羞涩不知从何而来。
“谢谢。”
此时心中似乎有一颗小芽已经破土而出,本因微笑有些酸麻的脸颊突然感到一丝松懈,平静如潭的眼睛也被击起一串波纹,但待回答完问题,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默默抿紧了双唇,垂下了眼眸,不再看那位干净的学长。
拿好资料,终于准备出考场,最后一场考试终于结束,眼角微垂,嘴角微提,脸上终于显露出一丝笑意,却在快走出考场大门看到熟悉的两抹身影时,不由得慢下了步伐。
人群散乱,炎热的天气侵袭着皮肤,树叶搭在枝上仿佛被热到吐舌头,喷涌而出的人群使我迷失了方向,那熟悉的身影也早已不见,我只好站在原地,以不动应万变。
一股清香飘来,扎眼的白色从我眼前晃过,一阵天旋地转我就到了空地上。等缓过神来,把我从人群里“救”出来的那个人,又从人群里“救”出了四个看起来与我年龄相仿的小孩。
我低着头,避开几双打量的眼睛,瞟到地上有只蚂蚁在笨拙的搬着一片小叶子,我顺势就蹲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它费力的身躯。
“这个蚂蚁好笨哦,怎么不知道叫多些朋友来抬呢?这么热的天也不怕晒,蚂蚁是不是遗传都这样啊?”
同往常一样,在我说出父母嘴里幼稚奇怪的话时,没有一个人应和,只是我没有看见旁边的几个人听到话语后都移动了站位。
今天的太阳如容嬷嬷般向身上扎去,我有些蹲不住,屁股往后一坐就想坐到地上,等待我的却不是滚烫的平地,而是一双鞋子,顺着身体抬头望去,是那位学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学长就把我提溜了起来,我注意到这个人胸前戴着的校牌,仔细看了看他的名字“丁程鑫”。
站定,我才发现,刚才手拉手站在这的两个男生少了一个,隐隐约约人群里两个穿着易安大学少年班校服的男生正牵着他走远,而此时留下的三个男生只有一个站定似乎是在为刚才蹲着的我挡太阳,另外两个也早已蹲下,盯着移动的小蚂蚁。
“你们家长找不到了吗?”
那个叫丁程鑫的学长开了口。
“我能自己回家。”
“我也是。”
旁边蹲着的两人回答了问题,但视线仍然停留在蚂蚁上。替我挡光的那个男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我带你们去尝尝我们学校的食堂吧!我们学校的饺子还挺好吃的!”
丁程鑫面带笑容,牵起一个蹲在地上的男生就走,大家都跟了上去,但我呆在原地没有动,看了看即将关闭的大门,我犹豫了一瞬,快步追上走在最前面的丁程鑫,怯怯懦懦地抓住了他的衣摆。
“那个,学长,我觉得我需要和我爸妈说一声。”
丁程鑫似乎猜到了我要这么说,立马松开拉着小孩的手,三个小孩指了指路牌,自己往食堂的方向走去,他转方向带我朝大门走去,我顺势松开了他的衣摆,手腕却瞬间被他转了方向牢牢的抓在掌心。
“你叫我学长?”
“不...不对吗?”
“我和你一届的,昨天第一场复试过的,我闲的无聊,反正都住进学校了就过来看看。”
“哦。”
感受着他掌心的温热气息,我悄悄抬眼看向旁边的人,他真的...好干净啊......
丁程鑫瞟到隔着栏杆的一个女人,又和我爸妈再三保证我不会因此在学校里丢失,并且可以理解我那些幼稚的奇怪的想法后,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带我来到了食堂。
早去的那几个还没有开始吃,一直在等待我们一起吃饭,我们坐好等待哥哥给我们拿饺子,我观察了此时桌子上除我之外的三个人。
刚被丁程鑫拉着走的那个男孩子,说话时露出过他的小兔牙;和他一起蹲着的另外一个男孩笑起来很好看,长的很幼;替我挡光的那个男孩,有种凌厉但不失清秀的骨感帅,吃完这顿饭后还知道,他饭量很大。
吃过饭,小孩子午后的困意渐渐涌上心头,迷迷糊糊间我好似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嘴巴,又把父母命令禁止说出口的小想法脱口而出。
“我感觉瞌睡虫似乎是钻到了我的脑袋里,也有可能是爸爸妈妈脑袋里的瞌睡虫生了小瞌睡虫遗传到了我的脑袋里。”
“我也觉得”
男孩回应着,微微露出自己的小兔牙。
丁程鑫本想带我们去逛逛学校的,却被我们瞌睡的可爱模样打败了。他找到少年班班主任说明了情况,不到十分钟,房间就安排好了。
丁程鑫就领着我们去到了一间大宿舍,我被带到最里面房间的床上,沾到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陌生的午休铃打响,我被惊醒,看到陌生的房间才意识到这不是家里,不用起了床就要学习。
今天的第二场复试开始了,丁程鑫打算带着我们去看看热闹,毕竟在少年班班主任对应上我们脸的之后,就找人送来了我们四个小孩的校牌,我虽惊讶了一瞬,这不直接提前暴露录取结果了吗?但这样我们也就能在学校里光明正大的闲逛了。
我们五个人通过中午饭也算正式熟悉了起来,我们去了考试现场,结识了几个刚从考场里结束考试就被丁程鑫以各种方式认识的小哥哥们。一大帮子人算是把整个校园都转了个遍,第二场复试也正式结束,也就意味着本届的少年班选拔终于彻底结束了。
“叮——”
除了丁程鑫,几乎所有人的手机都响了一声,赫然是通过信息通知明早到校时间的。
“你们要不今晚就搬过来吧!我们还能早熟悉熟悉,明天人一多估计很乱吧。”
丁程鑫提出了建议,当晚被录取的几人都按照约定时间到达了学校,张真源甚至还拉上了中午和他待在一起的男孩,看样子他们家里应该是朋友,我看了眼他胸前的校牌——“严浩翔”,给我们安排的宿舍就是中午睡午觉的那间大宿舍,对此班主任是这么解释的。
“选生物的就你们八个人,那个女孩还是本届唯一一个女孩,反正那个宿舍最里面有个房间,你们一起住有利于学习的发展。”
我们手忙脚乱的收拾着东西,我是除了学习之外的反应比常人慢一些,但做事是一点都不拖沓,踏出我的卧房门看着宿舍内另外七个人收拾了半天除了马嘉祺和丁程鑫还稍微干净点外,其他人都乱成了一团。我默默上前帮忙,不一会,宿舍就干净整洁而且有了“家”的味道。
眨眼间,四年已经过去。
两年基础生物学习以及两年专业知识已经学习完毕,早在两年前我们正式选了专业,为了梦想我选择了生命科学,致力于研究治疗T型遗传病的方法。
贺峻霖和宋亚轩选了中医学,看他们日渐减少的头发就知道,中药是真难背。
张真源选了生物制药,为祖国研究出疑难杂症的医药而努力奋斗着。
丁程鑫马嘉祺严浩翔刘耀文则是选了临床医学,从他们给我从解剖室“偷”回来的一只人手就知道,同批上课的大哥哥大姐姐们又要觉得我们这群小孩幼稚了。
白天我们都为着各自的梦想而奋斗着,夜晚我们挑灯夜读,也经常在一起疯癫,一起玩闹,还天天把同批的大哥哥大姐姐们整emo。
“他们不就是小朋友吗?是怎么上的少年班啊!救命我还考不过他们!”
就这样快快乐乐的就迎来了实操阶段,我们都进了附属医院的实验室。
这实验室一待就是三年,我的研究终于有了进展,同时我也迎来了成年的日子,青春期的所有躁动都给了彼此,我也知晓我们谁都离不开谁,对他们来说和任何人在一起都是一种不公平,我也有我的苦楚,索性无人提起,我们八人都装作不知道,还是天天闹腾在一起。
如往年一样,我们在宿舍里跨年,不同的是,全员成年后,学校分给了我们校家属区的一个独栋作为宿舍,这次的跨年变得格外热闹,又是装饰房间啦,又是买年货的,大家都有在精心装扮我们的“小家”。
“干杯!新年快乐!”
鸡尾酒瓶碰撞的声音响起,电视里跨年的歌声还在悠扬.....
“一起来娃娃wow~悄悄在长大的娃娃~”
我的电话铃响起,放下夹着饺子的筷子,我摆了摆手,欢声笑语渐渐收敛。
“喂老师?”
“喂?小乖啊,你们明天先莫要来医院了,也不要出门。”
“医院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的眉眼中挂上一丝严肃,本还在憋笑的宋亚轩都瞬间收起嘴角。
“我们这里接收了好几例相似病状的病人,有传染性,我们暂时还没有治疗方法,只能以最大努力救人。你们都是科研性人才,先暂时不要来。保护好自己,我这边还要忙,先挂了。”
“嘟——”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也连忙打开医院大群查看通知。
零点已过,此时的消息还在不断的发出,源源不断的病人进了医院,呼吸科已经全员上任。
我们面面相觑都担心着医院的情况,尤其是丁程鑫和马嘉祺两个研究传染病的还有严浩翔刘耀文研究人体器官的。
电视机里的声音还在不断传出,医院里早已是兵荒马乱,看着七人坚定的目光我知道,战争,要开始了。
“快...快吃吧,吃完早点睡觉,明天我们去医院报道。”
我低下头重新夹起饺子,头隐隐作痛。
七人都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夜已经深了,急救灯还亮着。
回到房间,我整理好T型遗传病治疗手稿,一回头,马嘉祺靠在门上歪头看着我。
“你也去吗?”
“去。”
“亲一个?”
“你疯了?”
我看着马嘉祺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腰直直地撞到了书桌上,泪花被疼出眼眶。
只见马嘉祺快步上前,把我搂进怀里,手抚摸着被撞的地方。
“哎呦哎呦开个玩笑,疼不疼啊乖乖。”
“不疼。”
我挣脱着马嘉祺的怀抱,察觉到我的目的,马嘉祺渐渐松了力气,见我别开头不看他,也只得放弃。
“晚安。”
说完便离开了房间,也错过我再次抬眼看向马嘉祺时眼里的悲怆。
天蒙蒙亮起,我们整装待发,来到了医院,参加了动员会。
听着老师的动员,看了看周围的医生护士们。我和贺峻霖宋亚轩对视了一眼,缓缓站了起来举起手。
“我参加!”
紧接着,围在身边的七个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我参加!”
老师的目光瞬间锁定了我们,那双被病情所困扰的眼睛里没有对我们不听他话的指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欣慰。
与我们同批的大学生虽与我们学的速度不同,但他们也已经大四,在附属医院里实习,见我们第一个站起来,眼珠子仿佛快要掉出眼眶,毕竟在他们眼里,我们还是小孩。
有了我们的领头,在场的所有人一个接一个的站起,老师们也站起来,深深的向我们鞠躬。
张真源拿着血样进了实验室,研究着治疗药物。
宋亚轩贺峻霖则是根据病情,适当的提供中医疗法,助于缓解病情。
丁程鑫马嘉祺严浩翔刘耀文去了第一现场,加急学习临床治疗手段。
我突然有些迷茫,思考了许久后,我换上了防护服,加入了护士的队伍。
病人越来越多,人手、病床明显不够,宋亚轩贺峻霖也早已穿上了防护服加入了帮忙的序列。
新病区已经建好,因为人手不足,我们七个被安排到新病区做主力军,我的作用不大,故被安排当管理,安抚病人情绪。
“小乖,这是学校运动会用的枪,是空弹,今天可能比较乱,有必要的话,朝天上开一枪,能警示他们”
“好”
接过运动会专用裁判枪,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小乖!病人已到,准备接收病人!”
“收到!”
我们整装待发,站在新病区门口,坚定地看着远方的长队,开始还算井然有序,不知何时,忽然开始抢床位,刘耀文的口罩被病人撕破,赶紧进药品房用盐水漱口,再也没出过房门。
贺峻霖被力气大的医患直接推到了地上,手被划伤,连忙跑去消毒。
秩序一瞬间崩塌,吵的我的头隐隐作痛,我忍无可忍,掏出拿到的枪,朝天上开了一枪。
“嘭!”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推着严浩翔的医患也冷静了下来渐渐松了力气,宋亚轩怀里抱着的小女孩也露出了怯生生的大眼睛,马嘉祺扶着的老爷爷抱着塑料袋和脸盆也慢慢抬起了头。
我带着嘶吼喊出了声:
“你们再闹!我已经叫警察过来了!都给我排好队!不要争大家都有!老人小孩优先!”
说完,我就想离开,丁程鑫把捂着耳朵的手放了下来怼了怼我的胳膊。
“不错嘛,都敢大声吼了。”
我瞥了一眼眼带笑意的丁程鑫,转身离开。
“你别贫,先安排病人,我去看看贺儿和刘文儿”
丁程鑫瞬间收起笑意,担忧也挂上眉头。
我拿着检测试剂往药品房走去,打开门,看见刘耀文撇过头看向地面,贺峻霖一脸淡定的等待我的到来。
“别怕,如果我们都怕,就更没有信心治好病人了。”
两人都没有回话,但视线都移到了我的身上,我给他们检测完,果不其然病毒已经上身。
给他们安排了床位,我也就经常在他俩所在的区域帮忙。
见到一个又一个的病人离世,我心情有些复杂,一只手搭到我的肩膀上,让我从情绪里走了出来。
“张哥?”
“我本来想过来单纯地看看你们,但是我感觉......我好像中招了。”
“啊?我给你测一下。”
我拉着张真源去检测,拿到报告我微微攥紧了手,三个了,我们八个里已经中招三个了。
“你和别人接触了吗?”
“我那天出去扔垃圾遇到一个迷路的小女孩,她很像......第一次见面的你。”
“笨蛋。”
我给张真源安排了床位,就在贺峻霖刘耀文旁边。
贺峻霖正在皱皱巴巴地喝中药,撇了撇嘴
“妈耶真苦。”
“闻了好几年了还没习惯啊...咳咳咳”
刘耀文半直着身子,调笑的问着。
“太苦了,算了,为人民服务了,万一有点用不拯救全人类了?”
听到这句话,张真源灵光一现。
“小乖,要是我不行了,可以拿我试药的,那个药的副作用我们目前也不知道。”
“呸呸呸,说什么鬼话呢,你先好好休息。”
刚把张真源安排好,旁边就响起贺峻霖急促的声音。
“刘耀文!你怎么了?丁哥马哥!严浩翔!”
抬眼望去,贺峻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刘耀文已经从床上倒了下来,旁边的机器也发出了警报。
“刘耀文!”
我赶紧过去阻止了贺峻霖的动作,把刘耀文放平,丁程鑫也赶了过来。
“插管!快!”
马嘉祺也赶紧拿着器械过来,经过两人的努力,血氧总算稳定了下来。
“希望他的肺给力一点。”
我站在贺峻霖床边,静静地看着刘耀文的情况,手上传来触觉,贺峻霖隔这防护服摸了摸我的手
“天天穿防护服可热了吧乖乖?”
我的注意力被转移,低头看着贺峻霖。
“还好习惯了,就是勒的我的小脸蛋都不漂亮了。”
我抬起另一只手摸摸眼前的面罩,又想起自己那极长的头发,确实又热又不太方便,我的梦想也实现了,找个时间剪了吧!
“哪有?我们小乖是最漂亮的。”
贺峻霖还没开口,张真源已经反驳了我的话。
“难得啊张哥,你竟然没说我可爱。”
我知道他们是想让我放松心情,虽然都很担心刘耀文的情况,但也先照顾了我的情绪。
正常了没多久,刘耀文的血氧又开始极速下降。
“加大氧浓度!快!”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稍微稳定,丁程鑫和马嘉祺的脸色却越来越差。
“他的肺快支撑不住了。”
“怎么办?”
就是丁程鑫马嘉祺此时也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有一个损招。”
严浩翔思考了许久,终于开了口。
“知道是损招你还说?”
果不其然是成都小辣椒,贺峻霖翻了个白眼张口就回怼。
“好了快说。”
我怼了怼严浩翔的胳膊示意他赶紧说
“就是...换肺。”
“换肺?”
“嗯,进行器官手术,但风险很大,会有后遗症,可能要恢复个几年后遗症才会渐渐消失。”
空气似乎是凝滞了几秒,马嘉祺开了口:
“换!”
见丁程鑫还有些犹豫,接受到马嘉祺投过来的信号,我举起了手。
“我同意!命更重要。”
丁程鑫偏头看了看插满管子的刘耀文,防护服的遮挡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只听到一声坚定的话语。
“换!”
刘耀文送进了手术室,严浩翔主刀。
丁程鑫马嘉祺进去帮忙,张真源和贺峻霖也没休息,两人聊着天,但视线却时不时的瞟向手术室。
我和宋亚轩日常检查每床病人的情况,虽担心,但我也相信严浩翔。
“亚轩,等会轮班的时候,帮个忙呗?”
检查完,我们俩朝着手术室的方向走去。
“帮什么?”
“帮我...剪个头发”
“什么?剪头发?”
“嗯。”
“你不是说受之父母,身体发肤吗?”
“我应该已经做到让他们骄傲了,可以剪了。”
“好。”
刘耀文的手术很成功,当晚,轮班,对着镜子,宋亚轩帮我剪去了十八年的束缚,也剪去了我最后的念想。
当我顶着与他们相差无几的短发出现在丁程鑫马嘉祺严浩翔的面前时,他们的嘴巴仿佛快要掉到了地上。
“就...就这么剪了?”
“那么长的头发,说剪就剪啊?”
“我把剪下来的头发捐了,问题不大啦!”
我回应着马嘉祺和严浩翔的问题,也发现丁程鑫的沉默,我拍了拍丁程鑫的肩膀。
“咋了丁哥?”
“我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剪头发了呢。”
我敛了敛眼底的落寞,重新抬起头面带笑意地说: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再留给你看不就得了?”
刚换上防护服,进入病区,还没来得及去和张真源贺峻霖还有不知醒没醒来的刘耀文打招呼
“唰——”
停电了,供氧机器停止运转,所有人陷入黑暗的恐惧之中,病人开始焦躁,医护人员手里没有手电筒,只能凭着记忆去拿氧气瓶,可被站起来焦躁的病人们冲撞的东一个西一个。
我连忙举起对讲机
“老师老师!新病区停电!请求支援!”
我听见了几句熟悉声音的哀嚎,宋亚轩及时的冲进了刘耀文的病房,启动了他所在仪器的紧急按钮,使之能正常供电,却没注意,在跑去的路上,被病患扯掉了下半部分的面罩。
我的脑袋一阵晕眩,面对黑暗的恐慌,病人的呼救,躁动的机器,都令我的气血上涌。
我咬咬牙,扶着墙边站了起来,摸到工具房,拿着手电筒,提起氧气瓶就冲进病区,一趟一趟的跑动,让我已经分不清呼气还是吸气,在我力气快耗尽的那一刻,新病区的门被打开了,无边的阴暗中数十束光照了进来。
“我们是来支援的!哪里需要帮助!”
黑暗中急救的和安抚病人的医生护士们纷纷喊出了声
“这里!”
我缓了口气,靠在墙边,看着眼前模糊的情景随着我的呼吸平稳下来而逐渐清晰。
电,终于来了。
我看着被医生护士抬进休息室的三个大哥哥一阵无语。
“你们仨咋搞的,一受伤伤三个?”
据他们所说,都是病患突然焦躁,暴起把他们推伤了,丁程鑫是撞到了腰,然后腰又被踢了一脚;马嘉祺是推到了地上,崴了下脚,脚踝还在混乱中被踩了好几脚;严浩翔直接被推到跪在了地上,估计膝盖也不好受。
“......怎么三个这么大男人了不知道躲?”
我劈头盖脸就把他们“骂”了一顿,赶紧找来专门的医生给他们看一下,我也在此时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
“亚轩呢?”
“亚轩不是和你在一块呢吗?哦疼疼疼疼疼!”
严浩翔一边回答我,旁边的医生抬着他的腿检查着膝盖,我重新套上防护服,进了病区。
“我去找找。”
我一进病区,直奔刘耀文的病房,推开门就看到熟睡的刘耀文和缩成一团的宋亚轩。
我快步走上前,扒拉着宋亚轩。
“亚轩亚轩?怎么了?”
“我可能...需要病床了。”
他缓缓转过头,漏出了捂住口鼻外的下面被扯开的面罩。
“你先别慌啊,我给你测一下。”
我赶紧关上门,拿出随身携带的大剂量酒精把周围都消一遍毒,然后拿出检测试剂给宋亚轩检测。
看着检测结果,我无意识的捏了捏指头,理了理呼吸,才重新开口道:
“走吧,安排病床。”
宋亚轩放下了捂着口鼻的手,走出门,我背过身把两人刚站定的地方重新消毒,眼中的泪水被我狠狠地逼了回去,四个人了,我们真的不能抗争成功了吗?
给宋亚轩安排好,张真源和贺峻霖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满满的叹息。
“呦,宋亚轩儿,来陪我喝中药了哈!”
“妈耶,还要喝中药啊啊啊啊!”
看着两个活宝不用隔着防护服交流,我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却更多的是不平静。
和张真源点头示意后,我离开了病区,看看我那三个冤种哥哥。
推开门,映入眼前的就是两个坐轮椅的和一个躺着的。
“......”
“亚轩呢?”
受不了我控诉的眼神的马嘉祺,憨笑了一下赶紧转移注意。
我坐到旁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淡淡地说
“和张哥小贺成为病友了。”
“啊?什么情况?”
“你们直接对讲机问他呗,明天除夕,我去让食堂阿姨多包些饺子,除夕总要一起吃饺子吧。”
我没有回答,喝了一口水,起身离开了休息室。
我跑到食堂,见食堂阿姨在给大家装今晚的晚饭。
“阿姨!”
“小乖!看到你还平安阿姨真是太高兴了!是为明天的饺子来的吧!”
“哎呀阿姨还是您懂我!”
“没问题,醋和辣子都给你们备着呢!明天来取就行!”
“好嘞!”
完成任务,我离开了食堂,冬日下的太阳并不耀眼,但足以让我冰冷的心中稍稍回暖。
除夕到了,我从食堂拎回来了饺子,见我放下饺子,拿出自己的那一盒,倒好醋和辣子,就开始吃,坐在旁边的三人稍微愣了愣。
“咳咳,小乖,你不和叔叔阿姨打视频了吗?”
接收到来自两位哥哥的压迫感,严浩翔边拆包装盒边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们不是早就去世了吗?我和院长阿姨通过电话了。”
几人都是一惊,互相对视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干嘛那么惊讶?庆幸可以再也不用陪着我对着空气说话了,还是震惊我突然认清了现实?”
我低着头一个一个的饺子往嘴里塞。
“不...不是,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我嚼吧嚼吧把饺子咽下去,抬眼看着面露担心的三人,微微笑了笑。
“我成年了。”离......不远了。
后面半句我没有说出口,三人疑惑但见我没有再说什么也只能理解为我说的意思是:我长大了。
吃完饺子我换上防护服就进了病区,张真源宋亚轩贺峻霖还围在一起吃饺子,我就进病房看刘耀文。
进门先给我自己消了一遍毒,刘耀文正在吃饺子,见我进来也有些兴奋。
“小乖!你终于来了,我一个人好无聊的。”
“怎么样?现在还难受吗?”
“难受啊,这是正常的嘛。不过没有换之前那种难受了。”
“我给你测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就接你出去。”
我掏出检测试剂,刘耀文听闻乖乖张开了嘴巴。
过了一会,我掏出对讲机。
“老师,刘耀文痊愈了!”
“收到!”
全医院的人都欢呼了起来,显然都得到了这一好消息,我转头看向窗外的张真源宋亚轩贺峻霖他们已经激动的抱到了一起,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趁刘耀文继续吃饺子的时间,跑回消毒室拿防护服顺便拿了个轮椅,帮刘耀文换上防护服,支撑着他坐到轮椅上,终于逃离了新病区。
二次消完毒,我带他回了休息室。在休息室躺着的三人见刘耀文回来都是一阵惊讶,缓慢又焦急的挪着自己不便的身体往刘耀文身旁聚集,嘘寒问暖。
“也是没想到,刚收到消息小乖直接给你带回来了。”
“怎么样了啊现在?”
“苦了我们耀文了。”
“小乖她的头发......”
后面我已经听不见了,因为我已经再次换上防护服进入了病区。
“宋亚轩!吃药!”
冲破我耳膜的声音,除了贺峻霖也没谁了。
“怎么了?”
我坐到张真源旁边,看着宋亚轩逃,贺峻霖追,中药在手里端着飞。
“亚轩不想喝中药,这不贺儿在追着他喂呢。”
张真源边说还边拿着旁边捶背的工具给自己捶捶背。
“贺儿做的对的呢,张哥你背不舒服吗?”
“不知道为啥,最近脊椎那块感觉很疼。”
“要不要我带你去拍个片子?”
“也行。”
我找了专门检查的医生给张真源检查,贺峻霖终于把药给宋亚轩喂了进去,看着宋亚轩被苦的皱起来的小脸,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宋亚轩见我嘲笑他,想要跑过来“揍”我,但不知是不是刚才跑的太厉害,还是太生气,一时没喘上来气,我眼睁睁的看着宋亚轩倒在了我面前。
“宋亚轩儿!”我和贺峻霖赶紧把他扶到了床上,连接上血氧机器却发现他的血氧没有问题,医生跑过来检查了一番才发现宋亚轩发起了高烧,赶紧准备扎退烧针。
“小乖,这医院你们每天都有在消毒的吧?”
听着贺峻霖的话我有些疑惑,但也乖乖回答着。
“对啊。”
“我怎么感觉消毒水的味道越来越淡了呢?我喝的中药也淡了许多。”
我立马意识到这是贺峻霖传递的信息,宋亚轩血的针已经扎好,我们松了一口气,我拉着医生到一旁询问着相关的病情。
“这F型病毒特别奇怪,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并发症究竟有哪些,它就像个烟花一样,这炸一下,那炸一下,我们只能被动治疗。”
我拉着医生给贺峻霖又检查了一番,奇怪的是,贺峻霖身上好像没有什么病情的体现,除了味觉在逐渐消失。
我知道味觉对于一个中医有多么重要,赶紧寻找着恢复味觉的方法。
此时,张真源出来了,我放下手机,赶紧询问给他检查的医生他的情况。
“病毒。”
仅仅两个字就让我震在了原地,反倒是张真源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道:
“没事,刚好能试药了。”
虽然......也没安慰到多少。
张真源的动作很快,联系了实验室的小伙伴送来了最新研制的药品。
我和贺峻霖就看着张真源一脸平静地要把药扎进自己的身体,突然我按住了他的手。
“确定了?”
“嗯。”
我对上张真源笑着安慰我的眼睛,慢慢的松开了手。
针,扎进去了。
观察了几个小时,张真源的情况似乎还不错?还一脸平淡地看着手里的医书,一页一页的寻找恢复味觉的方法。
我则是天天和贺峻霖在实验,我经常拿不同的食物给贺峻霖吃,看能不能恢复一点。
刘耀文还要静养,休息室还有三个冤种哥哥,我还得经常跑回去照顾四个哥哥,天天两边跑。
张真源的最新检查出来了,那个药有用,但是病毒的侵略速度太快,现在需要在后背几个固定的点位注射药品才能完全抑制,可需要的精细技术非常高,医院根本不敢冒这个险。
马嘉祺得知消息后,和丁程鑫对视了一眼。
“我来!”
马嘉祺坚定地说出口,丁程鑫也举起了手。
“我辅助!”
“可是你俩的伤......”
“你说的,命更重要。”
“......好。”
宋亚轩的高烧一直没退,大家焦急也没有办法,全部的希望都在贺峻霖每天亲自给宋亚轩配的中药上了。
“主要是烧太长时间了,我都害怕他脑子烧坏了。”
“呸呸呸,你就刀子嘴豆腐心吧,谁不知道你天天最担心他?”
看着成都小辣椒又开始喷辣,我半调侃地说着,想让气氛缓和一点。
张真源的手术已经开始了,严浩翔留在休息室凑合着照顾刘耀文,一个站不起来,一个直不起来,也不知是谁照顾谁。
我和贺峻霖再一次等待在手术室外,对视一眼,眼中满满都是悲叹。
“以后可不希望有这样的场景出现了。”
“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吧。”
我巡查着各个病人的情况,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丁程鑫扶着腰推着马嘉祺走了出来。
“毕竟是在脊柱上,这后遗症什么的还真不好说。”
“成功了就行,你俩赶紧回去休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还经常偷偷去帮哥哥姐姐做手术,自己身体也不要了是吧?”
看着丁程鑫马嘉祺离开了病区,张真源也被推了出来,他还因麻醉而睡着呢。
我结束巡查准备像往常一样给宋亚轩擦擦身体,无意间碰到宋亚轩的手让我猛然一惊,这么凉?我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是褪去了热,脸蛋都没前几天那么红了。
我赶紧叫来医生给他检查,检查一番后,本一直输的液也被停止输了。
结论是——斗争成功。
我把宋亚轩送进了病房里,希望等他醒来后检测出来的结果会让人放心。
现在新病区就剩贺峻霖和张真源了,我把宋亚轩安排好,刚进病区,太阳穴跳跃着使我眼前一片混乱,路渐渐摇晃,在我彻底失去意识前勉强抬起眼皮,只模模糊糊看到贺峻霖在向我奔来。
天色渐晚,我从休息室醒来,一睁眼就是那欧式大双眼紧紧地盯着我。
“醒了醒了!”
我自己慢慢靠起来,看着严浩翔心疼的大眼睛有些惊慌,马嘉祺蹦跶着腿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怎么回事?天天让我们好好休息,连轴转把自己累晕了吧!”
听到丁程鑫的谴责我悄悄松了口气,对他们的关心一一应下,看到旁边半直着身子看着我的刘耀文,我对上他的眼睛,眨了眨眼。
“耀文怎么样了?”
“还好,吃好睡好。”
“哦,对了,亚轩没事了。”
“我们都知道啦!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你要养好身体,我们几个现在身体都不方便,还得靠你照顾小贺儿和张哥呀!”
提起贺峻霖,我才突然想起当时我安排好宋亚轩后回病区的目的,我掀开被子下了床就往外跑。
“我等会回来!落东西了!”
四个人看着我如泥鳅般呲溜就飞了出去,面面相觑又不知说什么。
“她连手机都没拿......”
我换好防护服,进了病区,看到我的身影,贺峻霖里面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啊乖乖?怎么还晕倒了?”
“没睡好而已,安啦安啦!”
“吓死我了你。”
“好了,我来是想给你测一下。”
我掏出检测试剂,贺峻霖顺从的张开嘴巴。
我们坐在贺峻霖的病床上,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果然,无病毒存在。
我和贺峻霖相顾无言,虽说现在的情景本应该我们两个相拥而泣,但显然我们的关注点都不在这而是在......
“为什么你/我没有防护但是没有病毒了?”
废话不多说,我拎起酒精就是一顿喷,边喷边带贺峻霖出了病区。
“终于没有病毒了。”
“但我也彻底没味觉了。”
我稍稍带着的那点笑容瞬间消失,贺峻霖撇了撇嘴。
“问题不大,以后玩游戏我不会觉得柠檬酸了,挺好。”
看着贺峻霖平淡无光的眼眸,我的心如针扎的那般痛苦,眼泪顺着就流了下来,贺峻霖瞥见我掉了眼泪,赶紧转移话题。
“要不要给张哥也安排一间病房?毕竟不一定他醒来后病毒还在,万一二次感染就不好了。”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把贺峻霖送回休息室,听着里面的惊呼声,转身再次进了病区。
“给张真源安排一间新病房,他需要静养。”
我填写着手续,看着护士姐姐把张真源送进病房,我的衣摆被拉住。
转头去看,是一个眼熟的小女孩,她有些胆怯,角度使然,让我有些恍惚,原来丁哥当时被我拉住,是这样的感觉啊。
“姐姐?”
我回过神来,蹲下和小女孩平视,摸了摸她的头发回应着。
“怎么了?”
“我们都会去世吗?”
“不会啊,要相信自己相信医生护士叔叔阿姨,他们都会尽力救我们的!”
“可是他们也是人呀!”
小孩子的话语总是那么天真清脆,我一下被震在了原地连她早已离开也没意识到,是啊,医生也是人,我们都是人,我们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为什么大人不懂呢?
医生是救命的,不是赔命的。
想到这我的脑袋又隐隐作痛,我晃了晃头,站起身来,腿有点麻,靠在墙边靠了一会,眼睛扫过病区内越来越少的病人,扫过大爷大妈吃饺子幸福的表情,扫过陪小朋友跳舞的护士小姐姐,扫过巡视的辛苦的医生,我想,我可能终于找到了当医生的乐趣。
医生本就是一种大公无私的爱,为的不就是病人的生命,病人的快乐,病人的感激吗?
眩晕感渐渐消失,我终于离开了让七位哥哥都遭了罪的新病区,刚想往休息室走,许久未用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小乖啊,真源麻药劲过了刚醒,你去看看吧。”
护士姐姐给我了消息,我立马转方向进了病房。
“张哥你醒了?怎么样?还有那不舒服的吗?”
我倒了一杯水,用专用吸管递给张真源喝,润润嗓子。
“还好,但我麻药劲是不是没完全过啊,下半身还是有点没知觉。”
我愣了一下,护士姐姐明确告诉我张真源的麻药劲是已经完全过了的,那么,这是后遗症!
我勉强牵动了下嘴角安慰着张真源。
“说不定过一会就好了,麻药劲过也需要时间的嘛,我先给你检测一下。”
检测结果——无病毒存在
我手舞足蹈地往周围喷着酒精。
“恭喜战胜病毒!”
“同喜同喜。”
我安顿好张真源,当着张真源的面等不及把好消息告诉哥哥们。
“报告报告!张哥病房以后可以串门啦!”
休息室里停滞了一秒,随即爆发性的欢呼整个楼都似乎能听见。
出了张真源的病房门,我连忙联系医生给张真源做检查,可别是我想的那样。
来都来了,我就顺便打开了宋亚轩的房门,见宋亚轩还紧闭着双眼,我坐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拍了拍。
“轩哥赶紧醒来吧,我们八人就差你了,你要是还不好起来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要怎么收拾我?”
“......啊啊啊啊啊你醒了!上天保佑上天保佑上天保佑...”
宋亚轩缓缓伸了个懒腰,眨巴眨巴眼睛,又闭了过去。
“才醒没多久,睡得真香呢,就有个小坏蛋坏人清梦。”
“哎呀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我扒拉着宋亚轩让他直起身子,然后递了杯水过去。
“哦不等一下,先别喝,我先给你测一下。”
毋庸置疑——无病毒存在
我又是一顿狂撒酒精
“我的水我的水!”
“哦哦哦,抱歉抱歉。”
“张哥和小贺儿咋样了?”
“都痊愈额......也不能说痊愈吧,就是没有病毒了。”
“那还行。小乖,你们换防护服了吗?”
“嗯?没有啊?”
“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突然察觉宋亚轩的眼睛并不如之前那般灵动,却而代之的是一层灰蒙蒙的雾气。
因为已经消过毒,而且宋亚轩也不携带病毒,我竟一时着急失控脱下了防护服,指着自己的脸带有一丝颤抖问道:
“你看看我的脸!是什么颜色?”
“......”
我又指了指穿在防护服里面没有露出的红色卫衣。
“这个呢?”
“......”
得到的答案都是宋亚轩的沉默和摇头,我有些崩溃。
真是所谓非死即伤,丁程鑫的腰和马嘉祺的腿还没好,还经常跑去帮忙做手术,这伤痛总会留下病根;严浩翔那一跪跪的是真不轻,伤到了膝盖最薄弱的地方,而且因为我要照顾病人,丁程鑫马嘉祺经常去做手术,严浩翔自己照顾刘耀文,伤一直没好过,总会留下病痛的痕迹;刘耀文换了肺,后遗症不知要持续多少年;张真源情况也不好,从他刚才的话能听出,如果不是麻药的问题,就是病毒伤到了神经,以后走路都有可能成问题;贺峻霖失去了嗅觉味觉,对于一个中医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
现在宋亚轩的眼睛也出了问题,我叫了医生来检查,很快就得出了结论,病毒伤害了大脑皮层某一块区域,使宋亚轩失去了看见色彩的能力。
隔壁张真源的病情也已经确定,就是F型病毒后遗症,伤到神经导致中枢神经受损,下半身控制能力被削弱了许多。
头似乎又泛起丝丝疼痛......
我拿着两个报告单,一时不知如何面对休息室里的哥哥们,眼泪似乎已经流尽,蛰的我眼睛疼。
慢慢的眼前逐渐模糊......
我跌坐在地上
心跳越来越快......
越来越疼......
头越来越晕......
紧握着报告单的手也渐渐松懈......
我好像看到了身穿白大褂站在亮光里的我们......
小乖,无人知晓她的真实姓名,被誉为当代最伟大的医师之一,因情绪激动引得T型遗传病发作牵引突发心梗,死于18岁,去世一年后,自称她丈夫的某几位知名医师整理了她生前的手稿,替她以她的名义发表了关于T型遗传病的治疗方案,至此,“小乖”的名号世人皆知,她也是世界上最后一个因此病而去世的病人。
据悉,小乖在孤儿院长大,父母双亲死于为她投入T型遗传病研究时,病患家属医闹引得峰峻大学附属医院研究室被牵连,而引发系统自爆模式......
“小乖!下来吃饺子了!”
“张哥耀文别跑那么快,饺子又不会跑走!”
“妈耶看贺儿吃那么香,我都馋了!”
“配上这个醋和辣子真是绝了,香辣香辣的,这香气吸引的连严浩翔都是跑下来的,马哥厨艺见长啊!”
“居敏!这么红的辣子!你们是真不怕辣!”
“小乖怎么还没下来?写东西呢?”
“谁知道是不是又写睡着了。”
“呀!我来了!刘!耀!文!你腌臜我就算了,还抢我饺子!啊啊啊啊我和你不共戴天!”
“我错了错了,我们的小公主,请先扎起来您的长发,然后请您品尝我们马大厨的手艺。”
“哼,这还差不多。”
自己重刷觉得真的很好看,鉴于很多宝贝不会专门翻作者主页去找,所以把番外挪过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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