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听到这个名字,面染阴鸷,端着药碗的手也在不自觉的用力。
他在外一连奔波三日,白日要忙着应对宫子羽的百般刁难,夜里还要回徵宫的药房悄悄替玉无心研制解药——
这般不辞辛劳,玉无心醒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别的男人的名字。
宫远徵气的浑身发抖,但他在极力隐忍。
勉强用听起来还较为平静的声音回答她:“你心心念念想着他,他却未曾想过你。看见你晕了过去便以为你无法再护他周全,舍了你一个人从密道里跑了。”
宫远徵的心疼得在滴血,徵宫的侍卫追查不到人,宫远徵便让这件事彻底的被瞒了起来。
而宫门这几日又忙着照顾刚被解救出来的宫唤羽,一时之间自然没有察觉少了个让。
宫远徵之所以告诉玉无心实情,则是想让她看清真相,舍弃掉一切想要私奔的情郎,是个没有骨气的烂人!
玉无心听到这一些,毫不意外。
晏汀看似活泼开朗,实则骨子里最为惜命。
他知道留在宫门躲不过玉无心,索性便跑了出去。
外界广阔无垠,想要捕捉一个刻意逃避之人,实属难上加难。
至于他留下的线索,玉无心决定若是她还有命活着出宫门,定会去查探一番。
玉无心闭上双眼,重新躺了回去。
“难道我们之间,就只能围绕着他来交谈,再也没有其他的话语了吗?”
宫远徵眼底满是悲凉的看着玉无心。
“我与你之间,还有什么话可说?”
简简单单的一个与字,便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划分开来,泾渭分明。
熟悉的心痛又裹挟住宫远徵。这几日,他一直逼迫自己忙碌,这样似乎就不用面对这残酷的真相,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宫远徵固执的重复了一遍:“我们之间,除了他什么都可以说。”
玉无心眼睛不睁,“我现在在哪儿?”
“徵宫。”
“我昏睡了多久?”
“两日,今天是第三日。”
玉无心算了算时间,自己还有四日。
“你能放我走吗?”
“不能。”
宫远徵回答的很快,毫不犹豫。
气得玉无心在床上翻身,背对着他,不再言语。
察觉到床榻的边缘处陷下一角,宫远徵坐在床边,动作轻柔的拍了拍玉无心的肩膀。
“起来将药喝了再睡吧。”
“不喝!”玉无心气道。
“听话,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不喝!”
他轻而易举地将她从床上拉起,尽管动作并不粗鲁,却蕴含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玉无心被迫坐起来,泛着苦涩气味的药汁被抵在唇边。她睁开眼,与宫远徵对上视线,明亮的双眸中闪过几丝怒气。
玉无心用尽全力,扬手将这一碗药汁打翻。
瓷白的碗摔在铺满地毯的地板上,并没有碎裂,而是里面的药汁溢了出来,将纯白的地毯染脏。
玉无心看着宫远徵,恶狠狠的一字一句道:“我说了不喝,你听不懂吗!”
她眼底的狠绝快要将宫远徵灼伤。
宫远徵闭了闭双目,沉声道:“看来是软筋散的分量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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