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逐渐褪色,东方的天空开始发白。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宫远徵紧闭着的双眼上时,他先是动了动手指,然后便睁开了眼。
入目是半壁石崖拔地而起,周遭是凌乱的树木,歪七扭八的横倒在地上。
四周的环境陌生的很,也不知金重和其他侍卫们都怎么样了。
宫远徵艰难的从地上坐起,掌心突然被硌的一疼。
他伸手,才发现自己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攥着一颗赤红色的石子。
头晕目眩的感觉似乎从昨夜留到了现在,但宫远徵仍旧逼迫着自己去回想。
昨夜大风,他看见这枚石子朝他头部袭来,便本能的伸手去挡,然后就陷入了昏迷。
模糊之间,似乎有人扒了他的衣服。
宫远徵低头去看,只看到衣服严丝合缝,并无什么异样。
他又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胸口,发现竟然什么事都没有。
宫远徵拧眉,他明明感觉到昨夜有人拿匕首割了自己的心口,怎么会一点伤口也没有?
况且他还被砸到过胸口,力道之大差点逼得他吐了血,现下却连一点淤青也没有。
宫远徵翻看着手中的赤红色碎石。
是梦吗?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宫远徵明显的感觉到有人掰开了他的拳心。
这种感觉不会出错,毕竟他以身试药很多年,即使痛到极致陷入昏迷,也会保留一丝神智,为的就是支撑自己醒过来配出解药。
可对方是谁呢?
难道是无锋?
若真是无锋,又为什么不杀他?
虚虚实实,想得宫远徵头痛欲裂。
想半天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宫远徵索性收了手中的赤红色碎石。
无论对方有什么阴谋,眼下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心里始终惦念着宫尚角的安危。
于是宫远徵摸了摸腰间,发现响箭和药囊还在还在,便取过响箭向空中发射了一支。
响箭升空,声音明烈。
待金重和其他宫门侍卫看到信号后便纷纷往宫远徵这一处赶。
趁着这一段时间,宫远徵也为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
看着伤的不重,其实都是些内伤。
宫远徵先是屏住呼吸,然后用完好的右手给自己另一只脱臼的左手复位。
伴随着“喀嚓”的一声,疼的宫远徵额上青筋暴起。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等疼痛的劲过去了之后,找来两块宽扁的木片,撕了衣摆的布条将其固定在腰腹上。
他断了两根肋骨,现下只能先简单的固定一下。
待做好这一切后,侍卫们也都参差不齐的赶了过来。
宫远徵将药囊里剩下的药分给金重和其余侍卫。休息片刻后便前往最近的一家宫门驿站。
他们此次出行不下一百人,结果还未与宫尚角汇合,与无锋正面对上便已经损失了大半。
但天气诡谲,谁也无法预料。
清云镇是距离点苍山最近的一个小镇,昨夜的妖风似乎未对这里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天不亮,便有人洒扫满街的落叶,然后开门迎客。
驿站内,宫远徵将剩下的人分成两波,一波伤的实在严重,不能继续奔波,便就地休整疗伤。
另一波还能走动的,则随他继续去与宫尚角汇合。
昨夜大风,马匹也被冲散,重新备好了马匹和粮食后,宫远徵整装待发,站在马匹前。
金重有些担忧的询问道:“公子,您的伤……”
“不碍事。”
宫远徵翻身上马,宽大的斗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他面容冷峻,扬声道:“出发!”
云见:
云见:
云见:
云见:❤️❤️❤️❤️
云之羽:含宫咀徵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