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心听出是宫尚角的声音,她忙将握着武器的手背到身后,将鞭子一收。
她站起身,回道:“宫二先生,我在这里。”
男子惊讶的看着玉无心的表情一秒切换,由方才的冷漠无情变成温柔恬静,他震惊的无法自已。
却得到对方暗含警告的一眼。
男人便只得掩唇,咳嗽几声来掩盖自己的情绪。
宫尚角带着金复姗姗来迟。
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令宫尚角蹙眉,他看着满地的尸体,问道:“怎么回事?”
玉无心走到那死不瞑目的小偷身边,取过他手中紧攥着的钱袋挂回自己的腰间,神色无害:“方才有人偷了我的钱袋,我追着那人一路跟到这里,才发现他们是团伙作案,还欲要对我行不轨——”
她说到这里,宫尚角立即看玉无心一眼,问道:“你没事吧?”
玉无心摇了摇头,“幸得这位公子所救,我并无大碍。”
方才情急,她动用了鞭子,这事必须得隐瞒。
宫尚角几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否则,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向远徵弟弟交代。
他顺着玉无心的目光向地上看去,突然呼吸一窒,沉如深潭的眼眸里涌上波涛汹涌的情绪。
男子一张面容十分英俊,剑眉下是一双璀璨如星的双眸。
宫尚角看着他,沉声道:“敢问这位公子姓名是?你救了舍妹,我们定当竭力报答。”
因为还未正式拜堂成亲,宫尚角对外便以妹妹相称。
“我叫晏汀。”他说话间露出嘴角的两颗虎牙,让宫尚角神色更加恍惚了。
晏汀摆摆手:“路见不平,应该的。”
似乎又牵扯到了他肩胛处的伤口,痛苦使得他眉毛紧拧在一起。
宫尚角这才惊觉晏汀受了重伤,他忙道:“晏公子不如随我们回客栈?我的弟弟医术高明,可以让他为公子诊治。”
晏汀虚弱一笑:“那便有劳了。”
金复走上前,将晏汀搀扶在肩上,一步一个脚印的回了客栈。
临走前,宫尚角往天空中发射了一支响箭,并对玉无心道:“当时远徵弟弟久等你不至,便回屋查看,却发现楼上楼下都没人影,他心系你的安危,于是便叫了我们出来寻找。”
玉无心回以抱歉一笑:“让公子和宫二先生担心了。”
他轻应一声:“人没事就好。”
四人回了客栈,刚进房间没多久,便听到一阵着急忙慌的脚步声。
是宫远徵,他发上银铃随着步伐响动,清脆入耳。
“玉儿——”
像一阵风似的,宫远徵飞奔过来,将玉无心抱住。
玉无心面上染上错愕,不过一瞬,她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背,以示安抚:“我没事,只是被人偷了钱袋,追小偷去了。”
玉无心一五一十的将事情都告诉他。
发现她不见了的那一瞬间,宫远徵脑中刹那浮想起了万般可能。
幸好,她平安无事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咳咳——”
一旁的宫尚角轻轻的咳嗽两声,宫远徵才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人在看着,他脸色爆红的松开了手。
金复向宫远徵禀报:“徵公子,方才救了玉姑娘的人已经被我们带回客栈了,他刚刚受了伤,还需要您的救治。”
宫远徵神色一凛,点点头,“人在哪里?”
“公子请随我来——”
金复在前面引路,带宫远徵进了他们的房间。
屋子里,一袭白袍的晏汀虚弱的躺在床上,肩胛处的血迹斑驳一片,看起来十分吓人。
宫远徵踱步过去,检查过他的伤口后又为他诊脉,道:“伤口并没有伤到要害,只是有些失血过多,好好休养几日就好了。”
他的目光落在晏汀的面上,清墨般的眼眸里映着几分感谢:“多谢公子相救,你放心,你的伤我一定会用最好的药材,保证让你尽快恢复。”
宫远徵收回了诊脉的手,他直视着晏汀,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奇怪的熟悉感。
宫远徵疑惑问道:“公子长得有些面熟,不知尊姓大名?又是哪里人士?”
晏汀弯唇一笑,爽朗道:“免贵姓晏,单名一个汀字。我自小在江陵长大,这次途经岷城也只是来凑个热闹,谁知就恰好遇到了这位阁下的妹妹。大抵是我的脸长得随大众吧,公子才会有这般感觉。”
晏汀这话有些过谦,他长得英俊帅气,有江湖儿郎身上独有意气风发、鲜衣怒马之姿。
但江湖门派发展到至今,除了宫门,已经少能见到他这般飒爽的少年郎。
宫远徵的心中疑惑渐起,但他未过多言语,准备再观察观察。
晏汀抬头看向宫尚角和宫远徵,“听两位公子口音,似乎也不是本地人?”
宫远徵淡淡一笑:“正是,我们也是途经此处来看个热闹。”
晏汀弯唇一笑,爽朗道:“免贵姓晏,单名一个汀字。我自小在江陵长大,这次途经岷城也只是来凑个热闹,谁知就恰好遇到了这位阁下的妹妹。大抵是我的脸长得随大众吧,公子才会有这般感觉。”
晏汀这话有些过谦,他长得英俊帅气,有江湖儿郎身上独有意气风发、鲜衣怒马之姿。
但江湖门派发展到至今,除了宫门,已经少能见到他这般飒爽的少年郎。
宫远徵的心中疑惑渐起,但他未过多言语,准备再观察观察。
晏汀抬眼望向宫尚角和宫远徵,轻声问道:“听二位公子的口音,似乎并非本地人士吧?”
宫远徵淡淡一笑:“正是,我们也是途经此处来看个热闹。”
晏汀又问道:“那二位公子是哪里人?”
宫远徵心中缓缓升起戒备,只模糊道:“祖上居住在岭南一带,世代经商,我们此行就是出来寻找商机。”
他这话半真半假。宫门在岭南一带不假,角宫也确实负责在外涡旋,掌管营生之事。
只是宫远徵所说的什么商机,纯粹是唬他的了。
晏汀听到岭南二字时,眼睛明亮了起来。他道:“不知两位公子们何日启程回家,路上可否捎我一程?”
说罢,他的面上染起一丝羞赧:“实不相瞒,我也有事正好要去岭南一带,只是我生性路痴,若能有人带路再好不过。”
宫远徵问道:“公子去那里做什么?”
“我去那里寻找家父的一位故人……”
——
宫远徵和宫尚角一行人出了晏汀的房间,两人正要去药铺给他抓药。
他方才承诺过,要给他用最好的药,他说到做到。
路上,宫远徵问宫尚角:“哥,你当真要带上他吗?”
“嗯。就捎他一程,进入岭南后就与他分开。”
宫远徵却有些不敢苟同,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对方目的性太强。但救命之恩,携他一程似乎不是什么大事。
若是寻常人家也就罢了,偏生他们是宫门,无锋更是虎视眈眈,因此每一件事都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宫尚角居然十分痛快的同意了。
望着晏汀那张与记忆中惊人相似的面容,甚至连嘴角那颗标志性的虎牙都仿佛是按着某种奇妙的比例放大了般,宫远徵的心中不由泛起阵阵涟漪,沉默良久。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甘:“哥哥刚才一直沉默不语,只是凝视着晏公子,难道是因为他长得极像朗弟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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