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一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突然有人轻叩门扉。
上官浅起身去开门。
是宫远徵。
“玉无心呢?听侍女说她来了你房里。”
他披了一身夜色,面若冠玉,眸中光像是碎了满天星光,唇角含笑,看上官浅的眼神也没方才的剑拔弩张。
似乎心情很是不错。
上官浅转身,对玉无心说道:“玉姑娘,远徵少爷来接你了。”
玉无心起身拜别上官浅,“上官姑娘,告辞了。”
上官浅笑着目送二人离去,意味深长。
在他们走后,上官浅关上房门,端起案上的一盏茶浇在香炉里。
秋蝉眠搭配上特制的茶水,可以杀人于无形。
但同样的杀人方法上官浅不会蠢到用第二次。毕竟,当日的“凶手”已经被宫门遣送回家了。
她燃这香,只是为了降低玉无心的警惕而已,毕竟人在困倦的情况下,大脑来不及过多思考。
虽然似乎没起什么作用,但上官浅也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玉无心当真替云为衫守口如瓶。
如此,她便安心了。
月色融融,两道身影被周遭的光线拉的老长。
玉无心:“公子似乎不是很喜欢上官姑娘?”
宫远徵双手环臂,“是挺不喜欢的,你最好也离她远一点。”
他生的高,与玉无心并排而走,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的颅顶,华丽的珠链顺着发缝延伸至她得眉心,在周遭的光线折射下熠熠生辉。
“为什么?我看她十分喜欢宫二先生呢。况且,多一个人与公子一同喜欢宫二先生,这不好么?”
宫远徵听了这话,轻蔑的笑,不予苟同。
上官浅心思活络,屡屡犯了哥哥的禁忌却总能安然而退,甚至还在背后偷听。是真心喜欢还是有意讨好,这可不好说。
更何况哥哥也怀疑她的身份。
但这些话宫远徵都没对玉无心解释,他只含糊的说了一句:“总之,你离她远一点没什么坏处。”
他这副模样落在玉无心眼里,就像是孩童被抢了最心爱的糖果。
玉无心弯唇一笑:“公子既然不喜欢,那我与她保持距离就是。”
宫远徵侧头看她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你倒是答应的挺快。”
“我身为徵宫的人,自然是喜公子所喜,厌公子所厌。”
玉无心仰头看他。她说这话时,美丽的瞳仁墨色沉沉,温情缱绻。
宫远徵停下脚步,诡秘的望她许久,然后低低一笑。
他的眉眼都舒展开来,唇红齿白。如绝世公子独立于世。
玉无心很少见他这么明艳的笑,一时有些恍惚。
宫远徵唇边笑意不减,他负手继续往前走,低声询问玉无心:“上元灯节就要到了,你可有想好怎么过?”
玉无心诧异的看他:“我……可以出去?”
当日假扮新娘入宫门的时候,女客院落的掌事嬷嬷便教了她们规矩。
其中一条便是,被选中的新娘若无召令不得擅自出谷。
“自是不能。但你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吩咐了下人让他们去采买。”
仿佛一盆凉水泼在玉无心的头上,浇灭了她刚生出的一些想法。
“不用了,我在徵宫吃穿不愁,暂时没有什么需要的。”
玉无心这般,宫远徵便不再多说什么。
恰巧二人已经走进了徵宫,他将人送到西厢房前便要抽身就走。
“你早些休息吧。”
玉无心嫣然一笑,微微福身,眸光潋滟动人:“也祝公子好眠——”
恰如风起,宫远徵发上铃铛随风摇曳,叮铃作响。
吹皱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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