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侍卫来报:“启禀公子,房间里并无可疑之物。”
玉无心听了这话,神色无辜的看向宫远徵:“徵公子,检查过了疑心便可消了吧?我不是你要找的刺客。”
“不行!”
宫远徵微微侧头,目光落在玉无心的肩膀上:“刺客中了我的毒箭,还请玉无心姑娘脱下衣服,让我们检查一下。”
毒可以解,但伤口不能立马愈合,宫远徵相信,只要玉无心脱下衣服让他检查一下便可真相大白了。
玉无心捏着衣角,双目氤氲,十分屈辱的看着宫远徵:“我是新月玉家的大小姐,是清清白白被迎进宫门的新娘,你一句怀疑刺客便要查看我的身体,若我不是徵公子所要的刺客,那徵公子怎么向新月玉家、向宫门交代?”
宫远徵不为所动,“浑元郑家的女儿还是无锋刺客呢,焉知你的身份会不会作假?若你真不是我会负责。”
他答的十分痛快,似乎压根就没考虑过玉无心不是刺客的可能。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云为衫突然开口,“不如就让我来替徵公子检查吧?我跟玉姑娘都是女子,这样便不会为难了。”
“你?”宫远徵扫了她一眼,十分不信。
“你们同吃同住素有交情,你怎么保证不会替她作掩护?况且刺客身份未明,你,也有嫌疑。”
宫子羽上前一步,将云为衫护在身后:“徵公子捉拿便捉拿刺客,针对云姑娘做什么?她今日一整天都与我在一起,哪有什么机会去你的徵宫!”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看向二人的目光逐渐变了味。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宫子羽歉意的看了云为衫一眼,悻悻的闭了嘴。
宫远徵谁都不信,只信自己的眼睛,“玉无心姑娘,还请你尽快配合。”
检查是逃不过了,玉无心深吸一口气,压下眼中的泪意:“既然徵公子对我的身份深信不疑,那就你一人检查即可,你让他们都退下。”
宫远徵点了点头,侍卫们便齐齐退出房间。
宫子羽现在已经对云为衫心生好感,自然不愿意多做让她误会的事情,立马也退出房间。
云为衫只能紧随其后,临走前,她深深的看了玉无心一眼。
不论发生什么,只希望玉无心能遵守承诺才好。
当最后一个人离开房间时,还贴心的将房门拉上。
原本嘈杂的环境很快就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玉无心姑娘,请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玉无心只能照做。
葱白的手指抚上腰带,玉无心踯躅许久。
半晌,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背对着宫远徵,然后才解开腰带。
月白色的外袍落在地上,里面是一件薄透的中衣,贴着肌肤,衬的她骨形削瘦。
颤抖的手又抚上中衣,玉无心衣衫半褪,露出整个肩膀。
肤若凝脂,白玉无瑕。
一点伤口和破皮都没有!
宫远徵走到玉无心的面前,她的肩胛骨处也白皙无伤。
锁骨分明犹如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宫远徵只看过一眼便挪开了目光。
“查看过了吧,我是徵公子所怀疑的刺客吗?”
这怎么可能!
那个身形明明和玉无心极为接近!
见宫远徵看背面不信还要转到正面仔细查看,玉无心盯着地板,声音哽咽:“自从昨夜遇见,徵公子便一直对我处处试探,究竟是你对所有人疑心都这般重,还是单单只针对我?难道就因为我表明了真心,徵公子就要这么一次又一次的作践我?”
事情变得更加棘手起来,宫远徵轻咳一声:“玉姑娘言重了,无锋刺客狡诈,我不得不小心行事。宫门捉拿刺客自然是一视同仁,查过你这里后其余新娘也要接受检查。”
玉无心低头不语,房间又重新寂静起来。
宫远徵怀疑错了人,十分尴尬的摸了摸鼻尖,思虑片刻,他捡起地上玉无心的衣服,目光斜视,披在玉无心的肩上。
“抱歉。”
一滴泪忽然砸在宫远徵手背上,温度滚烫,似乎要灼伤那块皮肤。
宫远徵吓得立马缩回了手,仓惶而逃。
临走前,他留下一句:“我会负责的。”
宫远徵走后,玉无心抬手擦了擦脸边的眼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什么委屈、伤心通通消失不见!
宫远徵自然查不出什么,侍女的衣服被她用内力震成齑粉洒在浴桶内。
至于宫远徵的毒箭。
那是因为玉无心穿了西域天蚕丝所锻造的里衣,薄如蝉翼,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那毒箭自然未能伤她分毫。
只是宫远徵就不一样了。
一次又一次的怀疑皆是无果,玉无心已经在他的心里种下了愧疚的种子,这枚种子,会让她能更加轻易的接近他,进入徵宫!
宫远徵出了玉无心的房间,果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对女客院落里所有的女子进行搜屋检查。
但是因为有玉无心这个先例,宫远徵不再亲自检查她们的肩膀,只叫了掌事嬷嬷一一查验。
只除了云为衫和上官浅两位女子。
一位有宫子羽作证,一位离开院落至今未归。
宫远徵便和宫子羽一齐在院中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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