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马匹在院外停住,柳月从马背上跳下来,扫了一眼满地废墟,直接以轻功越过断壁残垣,来到阿筠面前。
微微有些气喘。
阿筠歪着脑袋,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说道:“你喘什么啊?该喘的是马吧!”
柳月抬起手,似是想要去掀阿筠眼前的纱帘看看她的脸,却又在手指触到纱帘之前便停住。
“阿筠,你骗过我吗?”柳月这么问道。
阿筠愣了一下,没想到柳月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但她也很快回答:“没有。”
柳月笑了一下,悬在半空中的手转而向下,抽走了阿筠挂在腰间的猫咪面具。
“你拿走了我的斗笠,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亏了,所以我也要拿走你的面具,这样才公平!”
阿筠只是看了一眼,没有拒绝:“随便你吧。”
柳月将自己头上那个临时拿出来用一下的备用斗笠丢到一边,又将面具戴在脸上,还仔细的正了正,然后摊开手展示给阿筠看:“好看吗?”
阿筠感觉有些牙疼,嘬了下牙花子才说:“你辛辛苦苦追上来,就是想要我的面具?”
“是啊!”
柳月声音里带着笑意,承认的坦坦荡荡。
阿筠有些烦躁的左右走了两圈,不死心的问:“没别的想说的了?”
柳月上前一步,弯腰将脸凑近阿筠,面具和斗笠对望着,都看不见对方隐藏起来的脸。
“阿筠还想要我说些什么吗?”
阿筠一掌盖在那张熟悉的面具上,将它推远了些:“你想多了,只是你家老头子刚才一个劲儿的跟我强调我太小看你了,所以忍不住想要看看,我到底是怎么小看你了!”
柳月呵呵的笑起来,看上去很是开心的样子,一手快速的穿过垂落的纱帘,在阿筠鼻子上捏了一下。
“你的确小看我了!”
阿筠回以一个疑惑的表情,但是被纱帘挡住了,柳月没看见。
柳月收回手,温声叮嘱:“此去天外天,一定要小心,别受伤了。”
“知道了,我可是天下第二!”
“你这天下第二多少水分你自己不知道啊!”
柳月随口说了一句,却让阿筠一下子警惕起来,抬头看向柳月,柳月回望着她,浅笑着解释:“我跟你接触的比较多,多少猜到一些,不过除了我,应该没有别人察觉到,你不愿意说的事,我也不会问你。”
阿筠感觉自己心跳有些失控了,她盯着柳月,难得有些严肃的问他:“喂,问你个问题。”
“嗯?”
“既然猜到我这个天下第二有水分,你还放心我一个人去天外天?你不是喜欢我吗?不应该陪我一起去吗?”
“来的路上的确想过,甚至连要找谁代我接手学堂大考的初试都想好了,可是……”柳月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你应该并不希望我陪你去。”
面纱之下,阿筠的瞳孔骤然紧缩。
柳月并不知道阿筠内心的激荡,他只是从怀里摸出一枚玉佩,亲自动手系在阿筠腰间。
“这是我秀水山庄的信物,门牌上带有跟玉佩上同样纹样的店铺都是我秀水山庄的铺子,你想要什么就可以找他们要,他们会尽全力满足你……天外天那边,要是遇到打不过的不要逞强,直接回来,你可以试着相信我,带我一起去帮你的!”
收回手,柳月笑着说了最后一句想说的话:“我在天启城等你回来。”
阿筠轻声“嗯”了一声,背过身去,深吸了几口气后,问出了一个问题:“柳月,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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