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在悬空庙被刺杀,当场身亡。
这个消息暂时还没有传入京都,被封锁了,是范闲回来告诉她的。
据说是有三个刺客,几乎同时出手,范闲也在护驾的时候受了伤,他正想去追那个武功最高的白衣剑客时,陛下却突然面色铁青的倒了下去,他身边那个要刺杀的老太监也已经倒在地上,气息全无了。
当时陛下身边没有一个人,反杀刺客的只能是陛下自己,可是太医查验时却发现陛下是个没有经脉的人,这很奇怪,按理说这样的伤势别说有能力去反杀一个刺客了,就是日常行动都几乎不可能,陛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陛下是怎么死的?身上没有一丝伤口,经查验也没有中毒迹象,只是面色发白,浑身冷汗。
范闲看着陛下的情况倒是隐约有些猜测:心跳骤停,也就是猝死。
心源性猝死只要及时做心肺复苏就有可能救回来,范闲努力尝试,却依然没能救回陛下的性命。
太子作为储君,站出来主持大局,让人去封口,暂且瞒住陛下的死讯,先回京都再说。
范闲回到京都,让林谩与帮他胸口的伤口上药,一边上药一边跟她说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这么大的事情,根本瞒不住的,当时白衣刺客飞身离开时,满朝文武都看见了,随后赏菊大会就匆匆结束,任谁都能猜到,这是出大事了!
现在瞒住大家的,只有陛下的死讯。
在新的帝王站稳脚跟前,一旦陛下的死讯传出,周边小国怕是都不会太平。
只是……恐怕也瞒不住多久。
伤口处理好,林谩与帮范闲拉上衣襟,整理腰带,垂着眼安静不语,范闲短暂的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问道:“阿与,你怎么都不说话?”
林谩与身躯一颤。
她不知道要怎么跟范闲说,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符合范闲的理念。
范闲再恨二皇子,想的也是用律法审判他,可是自己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完成了“弑君”,为的还是自己心里的那点子不平,若是让他知道了,会怎么看待自己呢?
[生命的重量,能是一张纸上的几个字就写尽的吗?若是随便写几个字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那生命岂不是没有了意义?]
这是林谩与想要将死亡笔记给范闲的时候,他说的话,林谩与也是直到真的将陛下的名字写在死亡笔记上之后,才隐约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可是她就是个小女子,从小被放养,什么都不懂,她只知道,范闲被陛下压迫得很累,她的小家因为陛下支离破碎,如今他们夫妻二人的所有痛苦都来自陛下,有陛下在,她们就永无安宁!
她想要维护她小小的幸福,可是却用了违背范闲理念的方式,她跟范闲,是不是注定要渐行渐远了?
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林谩与手指抓住范闲衣袖上的布料,颤抖的伏在范闲肩头,无声的痛哭。
范闲不明白林谩与为什么突然哭成这样,他自己生父莫名其妙的死了,他都没这么难过!
不过在抱着林谩与轻拍几下后,范闲看到了自己束袖上的千里纽,突然就想起了死亡笔记。
林谩与送他的东西,在去北齐的路上,他用了暴雨梨花针,解决掉了来刺杀他的燕小乙,千里纽倒是没用,在他国领土上,他担心被人发现什么端倪,给林谩与引来麻烦。
当时跟这两样东西一起的,还有一本死亡笔记,一直在林谩与手上。
他记得死亡笔记的用法,只要写下名字,不写死亡原因,那么被写下名字的人,就会死于心脏麻痹。
跟陛下的情况完全相同!
“阿与,是你用了死亡笔记吗?”
(从没杀过人的小白兔第一次动手,难免有些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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