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晚上就留在了琴丝别院,将自己的北齐之行当故事讲给林谩与听,不过那些比较惊险的部分他都轻描淡写的略过了,着重讲述自己的高光时刻,比如插旗入上京城,一个人挑战整个北齐武者,再比如他周旋在北齐各个势力之间,成功完成鉴察院的任务,杀死肖恩,还搞死了北齐镇抚使沈重。
林谩与就拥着被子坐在床榻上,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范闲如开屏的孔雀一般抖着。
不过听到后面,林谩与有些疑惑。
既然范闲已经将二皇子走私的事情告知了皇上,皇上怎么没有反应呢?范闲也不提这件事……
“范闲,你是在陛下那里受挫了吗?你觉得累,跟这些事有关吗?”
范闲的笑容收敛了些,他手肘支在膝盖上,握拳抵着下巴,目光有些虚无。
“阿与,我是真的觉得没有意义,走私这么大的事情,而且以他走私的金额,都足以起兵造反了!可陛下就当听不见一样,还是要维护他的儿子,甚至他还顺着二皇子的意给若若和靖王世子赐了婚!”
“若若被赐婚了?”
林谩与的眉心皱了起来,范闲低叹一声,又露出了那一脸的疲惫之色:“阿与,当时我真的想带着若若和你一起离开京都了,可是就像你说的,我们还有那么多在意的人,我们没办法抛弃一切离开,他们承受不住帝王的怒火……”
林谩与张了张嘴,犹豫许久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想杀了皇上的事情。
只要想想自己之前十几年的压抑痛苦,她就恨,有死亡笔记,她坚信自己不会被发现,可杀人这件事终究是对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小郡主太残忍了,她才一直下不了手。
在林谩与的世界里,每一条生命都值得在意,范闲也是这样的,她有点担心自己说出来会让范闲不喜,觉得她是个残忍的人。
“算了,不说这个了,不过你好厉害啊范闲,借走私之名堂而皇之的探听敌国情报,可是你这是阳谋,他们为什么要相信你跟你走私啊?”
“因为利益啊!”
“不是因为海棠朵朵吗?”
范闲笑容一滞,有些心虚,眼神开始飘忽起来:“什么海棠朵朵?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哦?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好诗啊!”
“那是背的诗!跟祈年殿上那些诗一样的!曾经我接受的是五千多年的文化传承教育,背的诗不知凡几,恰好碰见一个名字能从诗里找出来的而已!”
“其他人的名字诗中可有?”
范闲哽住。
他要怎么说?这个世界的人取名字都好随便,诗里都不屑写吗?尤其是他爹范建,这名儿上哪儿说理去!
看范闲无言可辩,林谩与气哼哼的倒下去,直接被子一拉蒙过头顶,不想跟范闲说话了。
“阿与,你生气啦?”
范闲小心的伸手拽了拽林谩与的棉被,林谩与死死捏着棉被不让他拽走。
“阿与,你当心憋坏了!”
林谩与一把掀开棉被坐起来,在被子里憋得有些泛红的小脸正对着范闲,让范闲忍不住心神荡漾。
“除了诗,还有殿前共舞呢!北齐太后寿宴上的殿前共舞是怎么回事?‘情意绵绵,画面唯美的仿佛画卷中的神仙人物’这又是怎么回事?”
范闲出离愤怒了:“不是……这谁造的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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