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祈年殿夜宴,林谩与这样的身份自然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她只是坐在秋千上,担心范闲今夜的计划,羊驼在她身边走来走去的吃着草。
实在担心,林谩与索性伸手招呼羊驼过来,趴在它毛绒绒的后背上,一手拿着个胡萝卜喂它。
“羊驼驼,你说范闲今夜能安全脱身吗?”
羊驼嗅了嗅胡萝卜,试探着咬了一口。
“羊驼驼,范闲说宴会很无聊的,到底有多无聊?会比我现在还要无聊吗?”
羊驼嚼着胡萝卜,看上去吃的挺香。
“羊驼驼,范闲说宴会上的饭菜都是凉的,一点儿都不好吃,能有多难吃?”
羊驼低头又咬了一口胡萝卜,精神状态极其稳定。
林谩与鼓着脸颊,揪了一撮羊驼背上的毛,小声抱怨:“羊驼驼你怎么都不理我啊!”
抬头看去,羊驼嚼着胡萝卜扭着头看她,精神状态依然稳定,但就是让林谩与突然想起对方一口唾沫吐在太子脸上的壮举。
林谩与悻悻的将揪掉的那一撮毛又放回去,还讨好的给它揉了揉。
羊驼扭回头去,继续吃胡萝卜,林谩与松了口气,继续趴在羊驼背上跟它说话。
就算得不到回应,至少这也是个活物。
没过一会儿,琉怜突然一脸喜色的捧着一沓子纸张小步跑了进来。
“郡主郡主!小范公子成神啦!”
“啊?什么?”
琉怜快步上前,将手中的纸张呈给林谩与,激动的说道:“北齐文坛大家庄墨韩在祈年殿夜宴上构陷范公子所做的那首‘万里悲秋常作客’后四句乃是抄袭他恩师的作品,范公子当场作诗百余首,气得庄墨韩吐血被送回驿馆了!”
“郡主,小范公子竟有如此诗才,简直是诗神在世啊!”
林谩与翻看着手中的纸张,她随手翻开一页,入眼的第一句便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林谩与小脸微微泛红,将这首诗从头到尾通读两遍,对范闲的崇拜几乎要溢出来。
又翻开下一首: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林谩与:???
再翻下一首: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林谩与的嘴角逐渐拉平,不死心的又翻开下一首。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怎么也感觉怪怪的……
林谩与嘴角彻底撇下去,仰头问琉怜:“这些诗句,明早让人再抄录一份送来。”
琉怜一脸懵:“啊……是。”
然后林谩与就将那一沓子纸卷吧卷吧,递到了羊驼嘴边,羊驼嗅了嗅,张嘴就吃。
琉怜默默退了下去,林谩与气哼哼的站起来,跑回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范闲下午才来看林谩与,他昨天晚上酒喝得着实是多了些,又跑了一趟皇宫,回来打开老娘留下的箱子,世界观都快被冲碎了,躺下的时候只觉得身心俱疲,一觉醒来就下午了。
林谩与知道范闲打算闯皇宫,他觉得现在事情办完了,怎么也该来报个平安,所以起来随便吃了点东西垫吧肚子,又梳洗一番,洗去身上的酒味儿,就跑来找林谩与了。
只是一进门,他就面对了一只气哼哼的小女朋友。
“阿与,你这是怎么了?”
范闲有些慌张,林谩与伸手指了指她面前的位置,示意范闲先坐,范闲忐忑的坐下去,面前就被拍了一沓子纸。
“来,先解释一下这个,什么叫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你想与谁说?我不配听是吗?”
“不是?!!!”
范闲突然弹起来,那模样,活像是被捏住了脖子的尖叫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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