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街道总是无比热闹的,可这份热闹,林谩与一次也没有见过,她就算名声再差,也是郡主,出行自然有人开路。
一路走来,她看见的只有百姓匆忙离开时,带的东倒西歪的桌椅,和街边小摊上吃到一半的食物。
林谩与敲了敲车厢壁,外面立马响起护卫的声音:“郡主有何吩咐。”
“刚才倒塌的茶棚,还有今日无故被驱赶的百姓,记得给他们赔偿些银钱。”
“是!”
马车很快就到了庆庙,林谩与戴上帷帽下了马车,迈着端方的步伐进入庙中,刚走进大门,门口的石狮子就裂开了。
林谩与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继续走,跟在她身后的侍女和护卫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就连稍远一些站着的宫典都捏紧了拳头,全身肌肉紧绷。
“不用跟着我了,我自己去偏殿。”
侍女和护卫全都齐齐松了口气,去门口等着了。
庆庙乃是皇家专用的祭祀之地,修建得十分奢华,光是去偏殿,林谩与就走了好一会儿,在殿里上了一炷香,不怎么走心的拜了拜就出来了。
一出门,林谩与恰好看到一只纯白的猫咪趴在树上瑟瑟发抖,那一身纯白的皮毛上染着血污,看着十分可怜。
林谩与走上前,停在树下,朝小猫咪伸出手,轻声慢语:“小家伙,你是受伤了吗?我给你看看好不好?”
小猫咪软软的叫了一声,似是有些心动,探出脏兮兮的小爪爪,却又不敢往下跳,颤巍巍的点了点空气便收了回去。
林谩与心头柔软,足尖一点便上了树,落在小猫咪所在的那根树枝上。
树枝并不粗壮,无法承受一个成年人的重量,林谩与赶在树枝断裂之前,将小猫咪拢在怀里,跳了下来,被它身上的脏污染脏了衣裙也毫不介意。
落地时,帷帽上的纱帘被气流扬起,林谩与眼前有一瞬间的清明。
借着这丝清明,林谩与看到不远处站了个男人,穿着一身蓝色的衣袍,并不是京都常见的款式,头上的刘海看着也有一些土气。
对方呆愣在原地,目光专注的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惊艳。
林谩与偏过脑袋,帷帽上的纱帘落下,遮住了她的表情,透过纱帘传出来的声音却是冷的,跟方才她跟小猫咪说话时的柔软语调完全不一样。
“你是何人?怎会出现在此处?这里被层层护卫守着,你是怎么进来的?”
对方还是愣着,却突然抬手捂住嘴,咳出一口血来。
林谩与一惊,她头上的小乌云功力已经这么强悍了吗?这人都还没靠近她呢就吐血了?!
“你……你怎么了?”
“没事儿,吐着吐着,就吐习惯了!”
男人收回手,没让林谩与看到他掌心里的血迹。
林谩与再次仔细看了看他这一身的装扮,又想起正殿的陛下,福至心灵,突然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他是范闲!
今日陛下叫自己一起来祭拜,又放了这么一个人进来,是想让她们俩先见一面!
可是自己随是郡主却并不受重视,值得陛下这么大费周章吗?还是说这个范闲有别的身份?
林谩与收回目光,上前几步,翻手间掌心里就多了一瓶药。
她将瓷白的小药瓶递给范闲,轻声说:“这是蓬莱丹,治疗内伤效果很好。”
从林谩与动起来,范闲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见她递了东西给自己,也只是傻愣愣的接过来,目光还是粘在林谩与身上,目不转睛。
林谩与垂下头,也不知他此刻这番做派,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索性快步离开。
范闲见林谩与要走,就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那目光火热的似乎要透过帷帽将她烧着了!
林谩与脚步顿了顿,仰头见方才还晴朗的天**然乌云密布,便低声呵斥:“止步!”
再跟着,怕是就要下雨将他淋成落汤鸡了!
“别跟着我!”
林谩与没有转身,只是回头这么说了一句,便抱着那只脏兮兮的猫咪,以轻功离开了,她现在需要找个空旷无人的地方,等小乌云的功效过去再走。
她不知道,在她走了之后,范闲陡然回神,后悔万分没有问她的名字,顺着她离开的方向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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