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玥气得全身发抖,之前他们只以为这些人沽名钓誉,汲汲营营,却不想亲眼见过才知晓,世间竟还有这等厚颜无耻之人!做下了恶心人的事儿还要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粉饰。
事儿说出去罪不至死,但是放着不管又气儿不顺,简直比刚吃过○的苍蝇扒到身上还让人恶心!
纪汉佛见白江鹑被重伤,当即大怒:“妖女!你们究竟是何人,竟敢挑衅我百川院!”
纪汉佛这是根本不承认这两人是李相夷和他夫人,喊完这一句后便是一掌拍了过来,石水急忙出言喝止,云彼丘也伸手拦了一下,不过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想拦就不知道了,反正结果就是没拦住,纪汉佛运足了内力的一掌拍过来,直冲施玥面门而去。
施玥手腕翻转,收剑抬拳,对上纪汉佛的掌。
拳掌相交,施玥只是发丝和衣摆略动了动,纪汉佛却是倒飞出去,重重砸在白江鹑身边。
“咳咳……扬州慢!竟是扬州慢……”纪汉佛捂着胸口,心中一阵惊悸绝望,连想强辩说这两人不是李相夷和他夫人都不行了。
施玥朝纪汉佛和白江鹑走去,路过石水和云彼丘时,她脚步顿了顿。
“我今日来报仇,你们两个可有什么怨言?”
云彼丘看向远处已经没有动作了的李莲花,对着他的方向跪了下去,闭了闭眼:“没有,这是我应得的。”
石水也叹息一声,朝着李莲花的方向跪了下去:“我等有负门主信任,死而无怨,只求门主回归,重掌四顾门,主持江湖秩序,维护江湖安稳!”
李莲花缓缓走来,一步一步,柴栀夏回头瞥了一眼,也朝着白江鹑和纪汉佛走去。
两人保持着差不多的速度,一前一后的走着,直到施玥来到白江鹑和纪汉佛面前,举起手中的少师剑。
“你们两个呢?可有怨言?”
纪汉佛和白江鹑抬起头,看向逐渐走进的李莲花,他们曾经效忠的门主李相夷。
以前的李相夷,是少年人充满了朝气与活力的劲瘦,可现在的李莲花,即便是在朦胧的月色下,也能看出他身形的单薄,还有那与从前截然不同的气质。
人们都说三岁看老,一个人的本质在少年时期最是明晰,因为少年人还不太会收敛掩藏,表现出来的就是他们真实的本质,若要有所改变,那只能是打碎自己再重塑。
这个过程,想也知道定然不会好。
两人闭了闭眼,他们虽然不希望李相夷回来,却也没有想过曾经共患难的兄弟变成这样!
不,或许应该说他们不是想不到,只是逃避去想。
他理应恨的。
纪汉佛闭了闭眼,摊开手脚倒在地上,真正认命了,白江鹑见此,也苦笑一声,卸了力倒在地上。
施玥向后瞥了一眼,手中少师剑毫不留情的斩下……
李莲花终于走了回来,他停在云彼丘面前,看着他的目光极为复杂。
“彼丘,好久不见了。”
施玥回头,将染血的少师剑丢过去,没好气道:“你还想心软不成?你怎知他现在这副悔改的模样不是为了让你心软放过他?你的脾气,他们这些曾经追随你的人会不知道?”
李莲花接过少师,看着云彼丘身躯一震,头垂得更低。
“遇到阿玥之前,我受碧茶之毒折磨九年,最初几年每次毒发,我都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后来我慢慢接受了自己要不了多久就会死,我开始不去想那些过去,只想完成我想做的事。”
李莲花举起少师剑,剑尖直指云彼丘的心脏。
“前不久,我发现自己的人生简直就是个笑话,什么少年意气,什么兄弟情义,我都不想理会了,只想做能让自己开心的事。”
林中竹叶沙沙作响,利刃入肉的声音并不突出,却让人头皮发麻。
“彼丘,你刚才应该拦住纪大哥的,那样说不定我真的会对你心软。”
云彼丘唇边溢出血迹,浅笑着低喃一声:“是吗……”
[我当然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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