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两天用秋猎的借口拖着不见他,这才刚结束,他又迫不及待地来了。”霍牧尧说道。
“大概是真的怕了,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
“嗯,待会儿先听一听他是什么意思吧。”
刘婵玥和霍牧尧走到前厅,那位兵部尚书连忙迎了上来,谢海固行了一礼:“微臣参见七皇子、皇子妃。”
“平身吧,不知道谢大人到访所为何事啊?”
谢海固猛地跪下:“求殿下救微臣一命!”
刘婵玥和霍牧尧对视一眼,没想到这人倒是直接。“哦?救你?”
“七殿下不会不知道,陛下下旨彻查与二皇子来往的各位官员,这....”
霍牧尧了然:“哦,原来是谢大人做了亏心事。”
谢海固讨好地笑着说:“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微臣不过是收了点银子,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霍牧尧说道:“想要本皇子替你摆平,总得要拿出点诚意来吧?”
“殿下想要什么?微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本皇子还没答应要帮你。”
刘海固连忙说道:“那殿下想要知道什么?只管问就是了,微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我问你,刘将军的事情和二皇兄可有关系?”
“绝无关系啊!二殿下已经失势,微臣也没有必要骗你们,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二殿下没必要做。”
霍牧尧疑惑:“不是他,那是谁?”
谢海固慌乱地说:“微臣不知。”
刘婵玥说道:“陛下是接到了我爹私自练兵的密函才断定我爹有不臣之心的,这密函总不能是凭空出现的吧?”
“这....给微臣点时间,微臣一定查到。”
刘婵玥说道:“殿下查了那么久都没有线索,更何况是你呢?”
谢海固惊讶:“毫无线索?”
“嗯。”
“殿下,任何事情做了都会留下痕迹的。”
“你的意思是?”
谢海固说道:“谁知道那密函是真是假,毕竟没人见过。”
“假的?”刘婵玥死死地盯着谢海固,想要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他的未尽之意。
谢海固叹了一口气:“哎呦我的七王妃啊。你还不明白吗?都是借口罢了,哪有什么陷害,不过是....”
不过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不过是刘婵玥早就明白的,却一直不愿意相信的事情。从小爹娘就说,要忠君爱国,所以她一直奉陛下为明君。甚至固执地认为是有人陷害了爹。就这样固执地寻找并不存在陷害之人,纠结一生,痛苦一生。
刘婵玥自诩活了两世,比旁人多了些经验和见识,是上一世的自己无法比较的。可是到头来,她还是天真得可怕,还是没有向前走,还是在白白消耗自己的年华。她早就该猜到的,为什么陛下不让霍牧尧彻查真相,为什么霍牧行聊到真相的时候总是遮遮掩掩。
原来一直是她在自欺欺人,是她将自己困在雨中。
“七王妃,微臣知道你为了刘将军的事情痛苦不已,可你不该无视眼前的真相,将自己困在原地,要向前走才对。”
所以,刘婵玥这么多年奉为真理的事情难道都是错的吗?皇帝并不是她心中的明君,他胆小怕事,生性多疑,他是个凡人,不过是世人的崇拜为他披上了金光。这种认知就像是男人应该考取功名或者征战沙场,而女人就要传宗接代,相夫教子。她应该走出来的,是人们固有的思维。“谢大人说的是。”
“王妃抬举我了,那....殿下,我的事情?”
“可以。”刘婵玥抬头向霍牧尧看去,他回给她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谢海固慌乱:“殿下这是为何啊?”
“因为你有一点说错了,朝廷拨给兵部的每一分银子都是取之于民,理应用之于民。所以‘收了点银子’并不是一件小事。”
谢海固连连磕头:“微臣知错!”
“谢大人回去吧,本皇子也不是卸磨杀驴的人,既然答应了,就会保证住你和你的家人的性命,不过你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是,多谢殿下!”
谢海固离开之后,霍牧尧再次看向思绪早已飘远了的刘婵玥。“婵玥?”
“我没事。”
“你刚醒,还是回房再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
霍牧尧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忽然间将刘婵玥打横抱起,“殿下?”
“没事也该去午休了,好好睡一觉吧。”霍牧尧稳稳地抱起刘婵玥走向卧室,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他仔细地替她盖好被子,然后直起身后退一步,刘婵玥连忙扯住他的衣袖,“怎么了?”
刘婵玥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说她是重生之人?说霍牧行是上一世杀她的人?还是说他的父皇是她的杀父仇人?“我好像忽然间知道了很多事情。”
霍牧尧深深地看了刘婵玥一眼,最后只是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坚定地说道:“放心,你我都会如愿的。”
“好,我信殿下。”
霍牧尧轻笑:“也要相信你自己。”
刘婵玥对他勾了勾嘴角,坚定地说:“好。”
“睡吧,你需要休息。”霍牧尧就这样坐在床边,看着她沉沉睡去,刘婵玥的眉头渐渐舒展了,他的却越皱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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