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牧尧将刘婵玥送回房中便离开了,她心中一直回想着他的话,躺在床上迟迟没有睡意,她将两辈子的事情反反复复想了个遍,总算是在记忆深处寻到了蛛丝马迹。
刘婵玥幼时时常随着母亲入宫看望太后,当今太后和她的外祖母是闺中密友,对母亲自然也很亲切。
太后很喜欢她,总是让霍牧行带着她一起玩。她那时候六岁,霍牧行十岁,因此他总是将刘婵玥当做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不愿意和她一起玩。
某日刘婵玥得了一只纸鸢,做工精细,飞得也高。她和母亲入宫时便带上了这只纸鸢,想要让霍牧行陪着她一起放。可霍牧行当日并不在太后宫中,她只能独自在院中放纸鸢,时不时看向门口,期待着霍牧行的到来。
宫中的天空被宫墙分成许多小块,四四方方的,实在不适合放纸鸢。这里好像什么东西都飞不出去,宫墙外还是宫墙,就算有幸飞到高空,也会被茂密的树木挡住去路。
那要是....再高些呢?刘婵玥试着放长了风筝线,纸鸢高过宫墙,高过树木然后“啪”的一下断了,刘婵玥看了一眼还在和太后聊天的母亲,不理会宫女太监的询问,独自一人循着纸鸢追去。
跑了许久,纸鸢总算是落在某处的围墙上。围墙不是很高,不远处还有一个梯子,刘婵玥将梯子搬过来,轻轻松松地爬了上去。也就是此时,她无意间窥视到了墙后的世界,对上了一对坚毅的眼睛。
那是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男孩,脸上脏兮兮的,跪在地上。他面前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刘婵玥认识她,她是二皇子一母同胞的妹妹,八公主霍如芸。“我这一条裙子,你拿命也赔不起。”
“八皇妹,我不过是无意中和你擦肩,你为何....”
“住嘴!本公主说脏了就是脏了,你这种人怎么配叫我皇妹?”
霍如芸的一个巴掌就要落下,刘婵玥连忙开口:“八公主殿下,好巧啊!”刘婵月大着胆子跳了下去,踩在一块石头上安然落地。然后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行礼:“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可记得我?”
霍如芸回头看着刘婵玥:“你是....刘家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我的纸鸢线断了,我追到这里的。”
霍如芸嫌弃道:“一个破纸鸢,也值得你这样爬高踩底的?”
“公主殿下是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吗?”
“是啊,怎么了?”
“太后娘娘方才还念叨公主,想必是等急了,公主快去吧。”
霍如芸得意地说:“是么?”霍如芸狠狠地瞪了地上的男孩一眼:“本公主就把他交给刘小姐了,随你怎么玩。”
“多谢公主殿下!”眼见霍如芸走远了,刘婵玥连忙将地上的男孩扶起来:“你怎么招惹她了?”
“我不过是与她擦肩而过,她非要说我脏了她的衣裙。”
“也太不讲理了,你日后见到她可要绕着走。”
他点点头,刘婵玥也没有再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刘婵玥看了看手上的纸鸢:“这个送你,不要难过了,不过你等一下,我帮你重新将线缠上。”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仔仔细细将纸鸢线缠好:“好了,你知道怎么玩这个吗?”
男孩摇摇头,“没关系,我可以教....”
“刘婵玥。”霍牧行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刘婵玥的话。“你又乱跑。”
“我没有乱跑,是我的纸鸢飞了。”
霍牧行看了一眼男孩手中的纸鸢:“是他拿的?”
“不是不是,是我给他的。”
“那走吧,皇祖母在等。”霍牧行看了一眼男孩说道:“七弟也不要乱跑了,回屋去吧,本皇子给你找个太医看看。”
“多谢皇兄。”
霍牧行简单“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朝着太后寝宫的方向走去:“刘婵玥,跟上!”
“来了!”刘婵玥朝着男孩挥挥手,迅速跟上了霍牧行。只是不知道后来,这位七皇子有没有学会如何放纸鸢。
仿佛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刘婵玥险些深陷其中,直到刺目的阳光照进她的眼睛,她才有了一丝活着的实感。或许是喝酒的原因,她的头有些闷疼,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起身。
才走到院中,便碰上霍牧尧也走出了房门。他见刘婵玥行色匆匆,连忙叫住她:“婵玥?你昨日喝了不少酒,可有哪里不舒服?”
“一切都好。殿下不必挂怀。”
“那就好,见你行色匆匆的,这是要去哪里?”
“正准备来寻殿下,有件事想要和殿下商量。”
“但说无妨。”
“回京之后必然不会一帆风顺,殿下能调动的兵力也有限,我父亲还有些旧部在山白郡,若是能寻到他们帮助,也算是在朝中多了些助力。”
“所以,你打算去山白郡?”
“正是。”
“既然如此,我也该亲自前往。”
“那大军回朝的事情?”
霍牧尧说道:“让周缚带队回去,我们也留下一队人马一同前往山白郡,事成之后再追上大部队即可。正好,若是有居心叵测的人想要在回京的路上要我的性命,也能叫他们扑个空。”
“殿下思虑周全。”
“事不宜迟,我这就吩咐下去,你准备一番,午时我们便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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