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的鱼肚白自天边泛起,纯澈的晨光盈满了屋子的每一隅。刘婵玥莫名心情大好,闲适安然也随之溢满周身。
刘晏鸿破天荒地在晨日来到了刘婵玥的闺房,她正想着是何等正事,不料却是一声利落的道别和叮嘱。“明日我和父亲去庆安祭祖,你一人在府中要记得当心。”
刘家的祠堂设在故乡庆安,唯有每每祭祖之际刘世尧、刘晏鸿方会相伴回去看看。祭祖无女眷是传统,故刘婵玥从未随着他二人去过。
“你们也是,路上当心。”
“对了,之前冀州之战我收留了一些难民在柳州,等祭祖回来你同我一起去看看。”刘晏鸿乐善好施,素来体恤百姓疾苦,故每每征战结束后都会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难民,并时不时为他们送去些吃食。
“何必麻烦?正好趁着你们去祭祖,我去一趟便是。”
“也好,柳州路远,出发时记得多带些人。”
刘婵玥颔首:“我知道。”
“竹苓,收拾好了吗?”
“小姐,可以出发了。”
刘婵玥念及难民缺衣少食,连行囊都装了整整一个马车,故行车的速度也比较拖沓。马车摇摇晃晃的,搅闹得人头晕目眩。
禹霏公主府
“殿下,云安县主已经启程了,您准备何时动手?”禹霏的贴身婢女小贺说道。
“通知逍遥门的人了吗?”
“一切准备就绪。”
“甚好。”时禹霏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杀了那碍眼的麻烦,以遂皇兄的意。日后再借此功向皇兄提要求,他也能应承快些。”
“原来如此。奴婢愚钝,还以为殿下是因为不喜她和六殿下走得太近故有此举呢....”
时禹霏冷哼:“本宫是那么狭隘之人吗?刘晏鸿难杀便先杀刘婵玥,权当给皇兄卖个人情,来日这天下归了四皇兄,莫说是时禹霄,何人何物本宫得不到?”时禹霏状似不经意地说:“而后再卧薪尝胆取了皇兄的性命,届时这整个北厉都是本宫的也未尝不可能!”
小贺诧异并附和:“殿下英明!”
时禹霏狂妄地异想天开,可却殊不知自己这一身本事根本撑不起那一肚子的坏水和野心。到头来无非因为心肠狠毒狭隘而短命罢了。
时禹霏半晌说道:“返程途中再动手。”时禹霏冷笑道:“她刘婵玥要做圣母,本宫先圆了她的愿望再杀也不迟。”
“殿下英明。”
“那小蹄子在将军府呆了这么些时日,总算是教本宫看到点用处了。”
时禹霏想起那奴婢灵韵的事情。
“求殿下饶了奴婢罢。小姐心善,待奴婢也极其好,奴婢如何能恩将仇报啊殿下!”
“恩将仇报?你一做下人的难不成还有资格要骨气?你既然懂得不恩将仇报,怎么还偏偏忘了根?刘家那一群畜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教你连自己是本宫府中的人也都忘了?”
“昔日奴婢承蒙殿下恩泽,教奴婢全家得救,奴婢定然是没齿难忘的!然这些年小姐待奴婢不薄,小姐恩情奴婢也不敢忘了啊!”
“那好,你念着你家小姐可以——等着见你父母的尸首吧。”
“不要啊殿下!”
“你且记住——本宫昔日能救你全家,今日,自然也能毁了你的全家。你但凡聪明点就该知道——忤逆本宫,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灵韵半晌说道:“奴婢明白....小姐....会去柳州...”
时禹霏对小贺说道:“切记传话给那个小蹄子,教她务必跟着刘婵玥去柳州——省的她日后说漏了嘴,白白教本宫受了牵连。不杀人,如何灭口?”
“是。”
柳州
百姓们想来是饿坏了,刘婵玥一打开行囊中的吃食他们便一拥而上。“诸位莫急,人人皆有。”
“刘小将军和云安县主都是好人啊!”刘婵玥见一老者一手捧着碗粥,一手拿着白馍馍,咬了一口便口齿不清地向她道谢。
“今日若非您来了,只怕又要有好几个小娃娃会饿死了。”另一衣衫褴褛的老伯感激涕零,跪着对刘婵玥磕了个头。
刘婵玥连忙去扶起来:“老伯不必行如此大礼。战争面前你们何其无辜?能尽一些绵薄之力,是我刘家有幸。”
“云安县主一家的恩情,草民没齿难忘啊!”
“多谢云安县主一家啊!”
竹苓在一旁忙手忙脚,偶尔抽空瞥一眼自家小姐,由衷生了敬畏之情——自家小姐站在人前,始终以笑待人,也丝毫不嫌弃难民沾满淤泥的手,对一群身份低微的难民也是谦逊有礼。就像那下凡施恩的圣女。
“诸位辛苦。”刘婵玥抱拳朝她府中带来的人表示感谢。
“大小姐客气,这点活不算什么!”鹤轩是刘世尧的副将,平日里忠心耿耿,也是过去随着刘世尧久经沙场的铁血男儿。他代表了在场之人应声,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豪迈。
竹苓仰头望了望烈阳高照的天,抬起右手粗鲁地抹了抹额角的汗液,小步来到刘婵玥的面前:“小姐,吃食已经分发完了,我们可要返程?”
“带来的书册都给出去了?”
竹苓颔首:“是呢。小姐授人以鱼又授人以渔,百姓们都感动得不得了呢!”
“说来如何应对旱涝我从前也鲜少涉猎,但愿这些浅薄的书能帮百姓们巧度无妄之灾。”
“我们小姐这般聪慧,想出来的法子,编写的书册自然是能解决此地颗粒无收的毛病的!”
“就你嘴甜。”刘婵玥朝着竹苓打趣了一下,转而面向众人:“诸位百姓,此行仓促,眼下我就此作别 ,还望诸位保重。”
“县主好走!”
“县主好走!”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热情地欢送着,目送着刘婵玥的马车直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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