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淮王府
“殿下的身份,可是本就无意瞒着刘大小姐?”
“不错。”
时禹怀回想起和时禹羡的对话。
“大哥,恕小弟多嘴,此地当真安全吗?若是不慎被人发现,小弟一命不打紧,可却害了大哥啊!”
“你且宽心,此地偏远寂静,还算太平。只要你记得绝不可离去太远,便能保你性命无虞。”
“多谢大哥深谋远虑,小弟定当谨记大哥救命之恩!”
“无妨。本王也是为自己打算。不过世上没有回头路,你可当真想好了,再不做皇子了?”
时禹羡颔首:“小弟心意已决。小弟从不求富贵,现在也心属于一人。唯愿如平常百姓人家,隐姓埋名与之平淡度过此生。”
“那好,为本王不露出破绽也为你在此地无恙,你且将过去所有事情如实道来。”
时禹怀对穆廷说道:“时禹羡化名的齐允过去也曾同本王道他难以活过而立之年,然本王不解其意,故你记得每隔一段时间便去看看有无差错。”
穆廷颔首:“属下明白。不过殿下宽心,您助二殿下改头换面又隐姓埋名,当真是不易被发现的。且殿下如此为二殿下谋划,想来纵使有朝一日被发现了,二殿下也势必会以死来换您在京中无恙的。”
时禹怀摇头:“本王不允许无辜之人因本王而死。是以你谨记,只要有风吹草动,立刻禀告本王。”
主子话里话外都透着对时禹羡性命的重视,甚至连白日里的姑娘都瞒得死死的,穆廷不解,为何以几乎不相干之人能值得自家殿下如此呢?故他踌躇良久,仍然是没有忍住开了口:“殿下,恕属下多嘴——您与二殿下虽然同为手足,可若非此事,只怕您与他见上一面的缘分都没有。何况您如今用的是二殿下的身份,本该杀了他才是不为自己留后患,省的来日不慎泄露不便脱身。您又何必执意留下他性命呢?”
“本王说了,他一无辜之人,有何该死之处?”
心慈手软是大忌,穆廷如是想。可时禹怀好似看穿了他心中所想,故耐心了一回回应他:“人若不心怀慈悲,本王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心中有恨可以,但绝不该泯灭良知和慈心。本王若是能救他的话,有何理由不救?何况他尚未踏入北厉边境时便被本王截下了,北厉如何会有人知道其如今相貌?且本王已经从他的口中了解了他的习性,蒙混过关并不会太难。”
经过时禹怀这样一提,穆廷顿时就想起了质子回朝一路的颠簸。
梁国按照礼数,当亲自派人接质子回朝。时禹怀提前埋伏,等了许久方才在时禹羡下马车方便的时候偷偷将人引远了些。
单单是让他信服自己大皇子的身份都费了好一番口舌,眼看梁人见人迟迟不归就快要露馅了,时禹羡终于勉强愿意商量。
而后为不打草惊蛇,时禹羡竭力冷静地继续坐马车直到北厉国土方才遣散了梁人,并说自己久归故土想要自行策马四处转转,旁人就此止步便好。
梁人允诺了他,不过片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人一走时禹怀方才再度现身,又费了好一番口舌才真正说服他。故这才有了将时禹羡送入竹屋,给他易容换姓,自己则代替他直接入京都的事情。
时禹怀料定时禹灏定然是坐不住的,故上演了一出“坠崖假死”的好戏。时禹灏对此信以为真,可不日后却见人完完整整地出现在眼前,顿时气得食不下咽。这通瞒天过海玩的委实劳累,不过幸而也算是大功告成。
只是时禹怀唯一想不明白一点——明明将军府拥立太子已久,刘婵玥究竟受了何种打击才甘愿主动与他结盟?
不过也无妨——他本就有意护佑将军府而非利用,眼下局面刚好给他的动作找了个上好的借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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