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外
“还请大人笑纳。”贤妃一面说着,一面掏出兜里的铜板舔着脸奉上。
为首的男人见她衣衫褴褛,手中尽是铜板不见金银,十分不耐烦地轰她离开:“去去去,哪里来的脏婆子,别耽误老子的正事!”
到底是慎刑司的长官,贤妃哪里是他的对手,不一会儿便被推搡着出去了。贤妃不死心地说道:“大人,大人!”她匍匐在地,被人拖着也仍然不死心地向前爬。
“快给老子丢出去,看着就碍眼得很!”
贤妃被人像是扔麻袋似的抛了老远出去,重重倒地,瞬间喷出一口血。待她重新爬起来不死心地又要往前走时,却有一人拦住了她的去路。那人低声说道:“你想见五公主?”
贤妃仰起头,见一着官服的男子正在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她攀上他的筒靴,激动不已:“正是,大人可有法子?”
“五公主残害九皇子,罪不可赦。慎刑司听命于陛下,你求慎刑司....是没用的。”
贤妃了然地说道:“大人是说或许求陛下还有转圜的余地?”
“人多眼杂,本官不便多言,你自己看着办吧。”
贤妃心急如焚,哪里顾得上此人的来历,只管莽撞地朝皇宫赶去。
五公主府
白芍说道:“启禀殿下,宫门口有一妇人闹着要进宫面见陛下....”
时禹冰不耐烦地说:“干本宫何事?”
“那人...那人是贤妃娘娘...”
时禹冰皱眉:“什么?你速去派几人将她带来,莫要教她把事情闹大了。”
“是。”
时禹冰不悦地说道:“真是晦气,还要本宫给她收拾烂摊子。”
方才时禹冰的人来接,贤妃瞠目结舌,先想到不是自己被冷宫的小丫头片子给骗了,而是她唯一的闺女原来是好好的。她喜不自胜,提心吊胆起来,唯恐是一场黄粱美梦。直到见到了时禹冰活生生地立在眼前,才得以安心。
贤妃惊喜地说道:“冰儿!”贤妃上前:“快叫为娘好好看看。”
时禹冰不悦地避开:“好端端地你想着进宫干什么?”时禹冰懒得去瞧她如何失落,唯恐她不安分——去了冷宫还想着见父皇。
贤妃避而不答:“冰儿,九殿下可还安好?”
贤妃问这话地时候,分明已经料到了肯定的答案,却不想时禹冰不自然地别开眼:“他死了。”
贤妃瞪大了眼睛:“什么?!”
时禹冰不耐烦地说:“命不好便活不久,有什么好诧异的?本宫问你话呢——你今日到底是为何要进宫见父皇?”
贤妃垂头:“为娘听信了旁人的谗言,以为你被陛下关起来了。”
“所以,你便要上赶着去养心殿为本宫求情?真是笑话,你当自己是谁,父皇凭什么会领你的情?本宫看啊,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蠢。前有失言得罪皇祖母,如今记性不涨,是想将本宫也一并搭进去?”
贤妃为人母,此时却垂头受着亲生女儿的恶言恶语,个中滋味,想来并不好受。贤妃愧疚地说:“是为娘冒失了。”
时禹冰烦躁地说:“既然无事便快些回去吧,你是罪人,本宫也不便多留你。还有,你且记住——若是再有下次,本宫便不会再念着你什么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是死是活都和本宫不再有关系。”
“为娘明白了。”
“对了——自你被父皇废的那一日起本宫便已经当自己的生母死了——你记住了吗?”
良心都被狗吃了,还真真是她养的好女儿。“老妪记住了,是老妪失言,还望公主殿下恕罪!”贤妃起了身,却瞥见时禹冰腰间处原来是佩戴玉佩的位置空了。“冰儿....”贤妃立马改口:“不知陛下赐予殿下的及笄礼今日怎么未曾见着?”
时禹冰未曾料到她观察竟然这般仔细,顿时有些心虚,然自古父母爱子女,何况她如今是其母唯一的牵挂。且不谈少了个重要的玉佩,仅仅是连她消瘦了些都能火眼金睛般看出来。“觉得碍事便取下了。”
“殿下戴上好看,陛下见了也高兴。”
时禹冰顿时没好气——她贵为皇帝长女,竟然沦落到为了讨父皇欢心需要随身戴上父皇亲赐的玉佩的地步了。她厌恶贤妃的做派——那多窝囊。时禹冰正在气头上,竟然开始口不择言起来:“没都没了,还讨什么欢心?”
贤妃诧异道:“可是丢了?怎么这样马虎?”贤妃本意是要责怪,却因为失去了底气而音量微弱。
时禹冰嘴硬地说:“区区一个玉佩,即便丢了又如何?”
贤妃将头垂得更低了,看上去甚是委屈。时禹冰越发看不惯她这一副可怜样子,故匆匆赶走了人。
一旁的白芍说道:“殿下,恕奴婢多嘴——今日这贤妃....”她立马改口:“那老妪尚且能发现异常,殿下可否当早做准备?来日若是陛下问起,殿下可有想过如何交代?”
想想便来气,时禹冰对着白芍便是一通抱怨——“都怪那玩意不结实,教时禹衡那小破孩一撞便碎了。”
白芍附和:“殿下所言极是,九皇子顽劣无知,实乃罪有应得。”
“你改日寻个工匠,替本宫打造一个赝品,莫要教人抓了把柄。”
“是。”
雍华宫
“五公主死期将至,奴婢恭贺娘娘!”
颜贵妃不见喜怒地说道:“你派人去查查老五身边那些个贴身丫鬟的底细,动作麻利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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