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王府
“砰——”瓷器碎裂的声音震耳欲聋。
贴身侍卫卫泽说道:“殿下息怒。”
“都怎么办事的,区区一个时禹霄都杀不了?”
“殿下息怒,这次算他走运,如今回了京城,殿下日后有的是杀了他的机会。”
时禹灏话里有话地说道:“也罢,他这一回朝,又并非只有本王坐不住。”
“殿下英明。”
霄王府
折腾几个时辰的时禹霄终于是回了府邸章武体恤他家殿下的不易,始终牵挂着他家殿下的伤势。章武跟随主子十几载,深知若非时禹琨、时禹灏两个畜生总是打一些歪主意,他家殿下的日子定然自在不已。
章武试探地说道:“殿下,要不还是请府医来一趟吧?”
回京这一路并不太平,幸而时禹霄身手了得又未卜先知——提前多带了些人手,如今身上仅是一些不值一提的皮外伤。路上遇到的那一簇黑衣人手中全是拿着剑,目标仅他一人,直接冲着他来。章武念及方才经历的短兵相接,便不由对时禹琨、时禹灏二人恨得牙痒痒。
“无妨。时隔数年,本王的皇兄的杀人手段倒是越发高明了。”
章武气愤地说道:“殿下本无心争夺皇储,太子、灏王却仍然要变着法子害您,殿下何不禀告陛下呢?”
“不妥,本王羽翼未丰,不可以卵击石。”
时乾要他回京是为了制衡两虎相争的局面的,不是一回来就当搅屎棍,搅的皇宫不得安宁的。
“路上遇到的那群黑衣人都是死士,死士杀人素来不留证据。本王若是一口咬定太子或者灏王私下养私兵,恐怕只会落个信口雌黄的罪名,反倒给了他二人可乘之机。借机将本王连根拔起。”
“可殿下最得陛下疼爱.....”
时禹霄打断:“偏爱归偏爱,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岂会愿意本王锋芒过盛,事态发展超出他的掌控?”
“可....”
“行了。你有说闲话的功夫还不如给本王取一些三七粉来。”
“是。”章武突然想起什么:“殿下,恕属下多嘴,可要派人查查今日街上那姑娘的底细?”
时禹霄不悦地说道:“本王从前何时吩咐你做这般失礼的事情?”
章武了然::“是属下狭隘,殿下恕罪。”
一姑娘的容颜突然浮出脑海,明眸皓齿,袅袅婷婷,宛若出水芙蓉。竟然莫名给了他一种岁月静好的荒谬感。时禹霄蓦然生出一个荒诞的念头——若是来日还有机会再见就好了。
骠骑大将军府
竹苓呈上帖子:“小姐,盛家大小姐递了请帖,奴婢仍然是婉拒了吗?”
刘婵玥素来不爱和世家众贵女交际,故而往日的帖子是能推就推,抱病或者府中事务繁杂等借口翻来覆去她也丝毫不腻。她们从前无非是赏花对诗、闲谈品茗、采莲刺绣交替着来,今日也不知道要玩什么。
念及刘世尧他老人家总是苦口婆心地劝刘婵玥要多和各家小姐们走走,莫要成日待在府中闭门不出,她决定索性去瞧瞧。
刘婵玥循着请帖的地址寻来,到了一池亭附近。只见一棵桃树拔地而起,一亭立在中央,正贪婪地享受着春光的爱抚。桥下有碧水流动,偶尔有几条鱼跃起,好不欢脱。是以今日当是池亭赏鱼这么个玩意嘛?
“玥姐姐来了。”沈向冉跑来对她说道。
“好些时日不曾见了。”
“姐姐还说呢,每每有姐妹间的小聚,姐姐不是称病就是府中有要事。”
“你知道的,我这人古板得很,素来不喜这些。”
“刘大小姐来了。”盛月清,这位丞相府的大小姐一身红装,面容姣好,堆满和善的笑容后便直接往刘婵玥身上凑。
刘婵玥不着痕迹地抽出被她挽住的手,退后了些距离。她假装难为情地说道:“我这人怕生,盛大小姐多担待。”
她面上的笑快要维持不住,沈向冉十分有眼力地将她挤到了一边去。刘婵玥无奈地说道:“我说,人家好歹是东道主。”
沈向冉白眼:“本姑娘才不惯着她。”
说来阿谀奉承也的确算得上是盛月清的一大本事,除了刘婵玥和沈向冉这种“自命清高”的人之外,大多数人还是很吃她这一套的。毕竟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上碰巧又生了张颇为讨喜的嘴,何人能不好声好气地待之呢?
而正因为她颇为善于交际,盛月清这一鼎鼎大名,饶是身在后宫的颜贵妃都能知晓一二。
遥记得她及笄那年闹得沸沸扬扬,全京城无人不知,就连时禹琨都奉了颜贵妃因试图拉拢丞相府而下的令亲自去道贺恭喜。偏偏那姑娘机灵得很,对时禹琨委婉表达纳她为侧妃的意图假装糊涂,至于缘由,当时并非是她已经有了心仪之人,而乃她只瞧得上正妃之位。
客观上说,她并非毫无城府也心存野心,只是和刘婵玥观念相左,实在做不得朋友罢了。要想一个仰慕权势的女子,势必是怀揣着清晰的目标的。故刘婵玥只愿来日不要与之利益相冲,起了大矛盾才好。毕竟平日里斗斗嘴皮子根本不算什么,刘婵玥想她也不愿意和自己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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